馮老太聞言嘿嘿一笑,含糊的道:「都有都有!」
這老三媳婦腦子轉的太快,一點也忽悠不住。
沈嫵道:「我今天恰好去縣城,給花姐提一提,其他我就不管了,嬸子你以後也別來找我說這個了,我這人不是愛保媒拉線的。」
「行行行。」
「馮放屁,你拉著我兒媳婦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關你屁事!你還是管好你打架的兒子吧。」
……
倆人又吵起來了,沈嫵趁著這個機會拉著陸玄去老周家。
去了才知道,老周不在家。
周喜兒道:「我爹去縣城了,大清早的,那知青點的就找來讓我爹送他去縣城醫院了。」
老周和車都不在家,倆人又從老周家到了大隊長家裡。
陸濤昨晚一夜都沒睡好,沈嫵和陸玄去的時候,他頂著個大黑眼圈正打哈欠呢:「騎吧!早去早點回來。」
「對了,要是許茵有機會見到領導,可得讓她給我說幾句,我為了咱們這個大隊,可是鞠躬盡瘁。」
沈嫵看著陸濤那個憔悴模樣,想到他昨晚可是過的豐富,笑道:「行。」
陸濤這才高興了。
陸玄騎著自行車,沈嫵坐在後面,大冷天的出了村路上也沒幾個人,索性她抱著陸玄的腰身。
在後面無聊的時不時的還從外套和毛衣下面,伸進他平坦的小腹上。
她的手冰涼。
陸玄肌肉都緊了緊,不過還是隨她暖手去。
到了縣城是已經一點多了。
先直奔國營飯店,來了份鍋包肉和土雞燉粉條。
酸甜口的鍋包肉,一上來,沈嫵就捏著吃了兩塊,從清早沒吃飯,五臟廟早在鬧了,不僅五臟廟在鬧,肚子裡的小人沈嫵都覺得在鬧了。
大半盤子的鍋包肉都進了沈嫵的肚子裡。
等土雞燉粉條子上來,沈嫵先打包了一飯盒,準備帶給許茵,自己又配著吃了一碗米飯,吃飽喝足。
倆人才騎車去派出所找許茵。
沈嫵瞧見許茵的時候,她正在和人打架呢。
一個過肩摔把那男人摔在地上,頓時,一陣掌聲,沈嫵拍的最起勁。
許茵快步朝著她跑過來:「你怎麼來了?」
沈嫵從陸玄手裡把飯盒拿出來:「我剛去國營飯店吃飯了,給你帶了,你嘗嘗,饅頭還是熱的,我讓他藏在大衣裡面拿過來的。」
許茵其實已經吃過午飯了,單位的飯。
不過看著沈嫵帶過來的,還能再吃些。
「你上班怎麼樣?」
許茵聳肩:「你也看到了,好幾個都被我打趴下了。」
沈嫵豎起大拇指:「真厲害。」
……
陸玄聽著他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覺得自己在這挺礙事的,低咳一聲。
沈嫵看他一眼:「對了,三哥,你去副食店買些碗,再買些面來吧。」
陸玄……
「快點,最好的三哥。」
陸玄起身,騎車去副食店。
沈嫵壓低聲音:「我聽說,早上老五和老七打架了,你在現場,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許茵聞言摸了摸鼻子。
「這事和我有關。」
沈嫵更瞪大了眼睛。
「他倆打架的時候,雖然沒明說,但我猜出來了。」
「老五懷疑老七拿了他的錢。」
「大半夜,老七都睡了,老五把他從被窩裡拉出來打了一頓,身上就穿了條褲衩子……」
沈嫵差點笑出聲。
「往常都是第一時間懷疑咱倆的,這次竟然沒懷疑咱倆,真是奇怪了。」
「原本他倆一起去黑市賣東西,加上書里寫的,他倆後期都功成名就還有聯繫,我還以為他倆關係多好呢,現在看來,第一時間能懷疑老七,也沒多好。」
……
沈嫵提到黑市,許茵的臉上有了幾分正色:「對了,這段時間,黑市別再去了,你轉告你家那個冷臉男。」
「放心,我早說過不讓去了,不會給你工作添麻煩的。」
沈嫵有上輩子的生活經驗,臨近過年的時候,各種都會查的相對嚴格一些。
等許茵吃完飯,有同事喊她。
她離開後,沈嫵就坐在附近等陸玄。
陸玄回來的很快,需要買的東西都買了,沈嫵沒說讓買的糕點也買了。
給許茵說了一聲,沈嫵上車去找王花。
陸玄遞給機械廠的大爺一根煙:「我去找下人。」
機械廠的大爺認識他。
示意他進去。
王花從車間出來,看到沈嫵,把鑰匙給她:「你的我都給你做好了,你開門自己去拿吧。」
沈嫵簡單把馮老太說的事情提了一下。
王花搖頭:「盼兒還小,我沒這個心思,想先工作幾年,穩定了再說。」
沈嫵本身也不是愛說媒的性子,王花說沒這個考慮她就點頭,「好,我回去就給馮老太說。」
上次沈嫵讓王花做的有冬天的棉拖鞋,不過現在沒什麼絨絨的布料,是用的普通的棉布和棉花做的,還有小孩的衣服,她的睡衣,兔毛的手套……
時間還早,陸玄問道:「用不用再去醫院問問醫生?」
「不用,我前不久才和許茵去過,回家吧。」
媳婦發話了,陸玄騎車回家。
此時的醫院。
馮二寶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眼睛都哭腫了:「李明智,我屁股疼!」
李明智一邊看書,一邊抬頭道:「疼你活該。」
來處理箭傷的醫生莫名覺得這手法有些似曾相識:「怎麼,最近一個個的都往屁股上射箭啊?」
「也打不死人,純丟人。」
馮二寶聽著:「醫生,你好狠的心,還想把人打死啊?」
醫生鄭重咳嗽一聲:「我可沒這個意思,你可不准冤枉好人。」
這屁股上受傷確實難受,死不了,動不了的,撒尿拉屎都崩血的……
李明智道:「你掙龍玉嬌那兩塊錢,還不夠醫藥費呢,趕緊讓你家裡寄回來一些錢,把欠我的還我。」
「龍玉嬌說給我五塊,我出院就去給她要。」
*
整個臥室亂糟糟的,龍玉嬌躺在床上,她不是沒懷疑沈嫵和許茵,只是她一說晚上發生的事情,還是避重就輕的說的,陸承就說這事她做錯了。
索性她也不提了,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泄,陸承就把老七懷疑上了。
他說的也有道理。
賣魚這個事情,只有老七知道,而且,之前老七還想拿二分之一的。
陸承越想越有可能,就去把老七從被窩裡拉出來打了。
現在老五和老七被蘭蘭和陸老頭訓了坐在門口挨凍,倆人都青一塊紫一塊的在坐著,瑟瑟發抖。
見四周沒人。
老七才壓低了聲音:「五哥,我又不傻,能源源不斷的有錢才是好事,我何必去偷你的,會不會錢沒丟,五嫂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