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嫵邊給褚英捏著肩膀遍道。
褚英把眼鏡摘了:「那倒是沒有,跟著形勢走,你這條道可能沒那麼安穩,但是錯倒是不至於錯,至於背後說的你。」
「牛羊才成群,猛獸總是獨行。」
褚英道:「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不過人這一輩子,別忘了學習。」
沈嫵點頭答應。
「快放假了,我能不能讓滿滿多去您那玩?」
沈嫵說著道:「她現在跟個皮猴似的,幸虧是不會飛,要會飛那真跟小鳥一樣就飛走了。」
「在巷子裡現在是大姐大。」
「黃嫂管不住她,對於您,她還是畏懼一些的。」
說是這樣說,褚英知道滿滿平日裡是個機靈懂事的,沈嫵就是覺得她寒假也沒學生在,自己一個人在老院子待得寂寞。
褚英道:「你願意把她送過來就送過來,我盯著她學習。」
沈嫵從褚英辦公室出來。
回店裡的時候,路上遇到了程白雪,她倒是越打扮越好了。
看到沈嫵的時候,程白雪道:「沈嫵,我以後不和你計較那麼多了。」
沈嫵:???
她這是轉性了。
還沒等她說話呢,程白雪一臉喜滋滋的:「我要和陸銘成婚了,以後咱們就是妯娌。」
沈嫵……
「龍玉嬌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結婚了,現在犯了重婚罪,還要判刑呢,既然你倆要結婚,那你讓陸銘小心點。」
「我可記得他和桃杏還結婚了。」
程白雪剛開還喜滋滋的,聽到沈嫵的話,臉色一變:「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說完便走了。
沈嫵心道,她真是好心提醒,竟然不信她。
桃杏雖然和陸銘沒領結婚證,年紀不夠,但現在還有事實婚姻這個說法呢。
她也是因為龍玉嬌的事情了解了一下。
*
沈嫵回店裡的時候,有個意想不到的人在這。
王園園的娘和秦玟。
王園園一副乖乖上班的模樣,時不時的抽空給她娘說一聲:「你要在這發脾氣,我老闆可是會開除我的。」
「反正現在我沒工作了,這的工資一個月八十塊,娘,你好好想想。」
王園園的娘只覺得心痛,一想到自己要生氣,被開除了那就更心痛了。
王園園道:「笑,笑起來。」
硬生生的擠出來一個笑容。
沈嫵進來的時候,先瞧見的就是王園園的娘笑的不自然的模樣,看到她的時候,那不自然的笑更是加大了。
沈嫵一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衝著她笑了笑:「園園在這乾的挺好,您放心,我這投資不少,一時半會不會倒閉。」
聽她這樣說,王園園的娘趕緊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您這給的工資高,比她上班工資還要高,我就是啊,習慣了,覺得有固定單位,那好,一輩子就有保障了。」
「不過我瞧著,現在可能也不一樣了。」
畢竟是自己閨女的老闆,工資開的不低,自家的事情回自家解決去,她還真不至於在這鬧。
說著看了看秦玟:「我倆想著你這上了新衣服,就來看看,快年底了,也買兩件,開心開心。」
沈嫵看向秦玟。
比起來第一次見她,秦玟這會倒是沒之前那麼囂張了。
顯然是這段時間,沒少聽一些流言蜚語,這心氣都被折了許多。
沈嫵道:「龍玉嬌那邊的結果出來了嗎?」
秦玟道:「重婚,加上故意傷人沒成功,一共判了四年。」
糟心的是她兒子還想讓她和林富強想想辦法,讓她減刑。
「我都不知道,她給我兒子灌了什麼迷魂藥。」
「也是我好好養大的兒子,怎麼就……」說著秦玟就嘆氣。
「不管了,你給我介紹介紹衣服,我家老林的任命書下來了。」
秦玟知道這裡面也多虧了沈嫵,雖然她肯定是考慮自己的利益的,但自己也不能不知道念人家的好。
給自己買了兩套衣服,給林富強買了一套,提起來兒子是很頭大,但還是給兒子也買上了一套。
王園園的娘日子肯定沒廠長家好過,只給跟著自己大閨女回來的孩子買了一套。
沈嫵給她們兩個都抹了零頭。
*
沈嫵回家的晚,最近陸玄回來的也晚,沒想到今天回去的時候,他已經在家了。
不僅他在家,院子裡還站了一個陌生的男人,眼上戴了個破碎的眼鏡。
似乎也是才跟著陸玄過來。
沈嫵還沒問他呢。
他倒是點著頭有點侷促的道:「是嫂子吧?」
說著往身上擦了擦手,伸手跟沈嫵握手:「我是常文濱。」
沈嫵覺得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一時間又想不來是誰的,正要伸手和他握手。
陸玄搶先了一步,握住了常文濱的手。
沈嫵盯著他倆的手,仰頭再看看陸玄。
陸玄很快甩開,他只是不想讓她媳婦握常文濱的手,她媳婦那是什麼眼神?
低頭看著自己媳婦道:「他上廁所不洗手。」
沈嫵……
常文濱……冤枉啊!
陸玄給雙方介紹道:「常文濱,我在農場勞改的時候認識的。」
沈嫵這下有印象了,陸玄出來跑車那段時間,楊栓子對她意圖不軌,被送去農場勞改後,這個叫常文濱的寫過信。
特意關照了楊栓子。
沈嫵道:「你坐,之前的事情多虧你幫忙,陸玄在農場那會,也多虧你。」
說著沈嫵問道:「你吃飯沒?」
常文濱聽到這話感動的快流眼淚了,他跟著陸玄過來,可是一點也沒想到他餓不餓啊。
沈嫵瞧著他的狼狽模樣,臉上似乎還有青紫,衝著黃嫂喊一聲:「黃嫂,弄份粉。」
相比面,黃嫂做粉類更好吃。
邊吃邊聊,沈嫵也知道了,隨著成分的問題陸續解決,他也從農場出來了。
只是回了家,家裡父母都不在了,旁支的親戚有了不如沒有。
日子過得差,加上有多年的勞改經歷,也娶不上媳婦,他就突然有一天睡醒決定往外闖闖。
一路顛沛流離,原本準備去鵬城的,下了羊城火車站,人就被打暈了,醒來全身值錢的東西都被扒了。
「我剛醒來,又遇上查介紹信的了,介紹信也沒了,人就進去了……」
說著常文濱都想掉眼淚的,委屈的很,眼巴巴的看著陸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