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
沈嫵聽得笑的前俯後仰的。
陸玄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天沒和自己媳婦親近了,給了沈嫵一個警告的眼神。
辯不過自己閨女。
陸玄會趁著閨女睡著了,把人偷偷抱過去。
夜深了。
也得來,他最近被憋壞了,沈嫵想問他累不累,不過切身感受到了,他是真不累。
第二天險些起晚了。
和常文濱一起從農場出來的人,即使說成分不是問題了,但是回到家,再融入到社會上也沒那麼容易。
工作也不好找,是以,常文濱一叫,叫了十來個人呢。
陸玄提供資金,他們提供人,找車的話,陸玄在附近的村里時間也不短了,還真的找到三輛車,幾個人又自己把拖斗加高了。
至於貨,羊城有大小廠子生產東西,既然弄年貨,他們什麼都弄,大的有收音機,手錶,小的有瓜子糖,還有大人小孩的衣服,玩具,碗筷,甚至還弄了一些門對,沈嫵還去看了看,簡直是一個行走的超市。
車隊還沒出發,先算利潤怎麼分配。
常文濱道:「本錢是三哥的,包括貨的渠道都是三哥的,我們幾個就是出出力氣,費一些功夫,利潤的話五五分,你拿五,我們幾個分五。」
「剩下的五成咱們平分,你們有意見沒?」
眾人沒啥意見,他們確實沒啥本錢。
陸玄搖頭:「我不跟著你們跑,拿百分之二十五足夠,剩下的你們自己分。」
常文濱還想說什麼。
「就這樣定了,這雖然是我出的錢,但我是想著兄弟們有個出路,路上不太平,你們上點心。」
「路上夜裡有人攔車不要停,有陌生人給遞菸酒也長個心眼。」
說著陸玄看向其他人:「別都像他一樣,下車就被人敲悶棍扒了衣服,說出來都丟人。」
常文濱……
那你還說出來,他不丟人嗎?
對,就是因為丟的他的人,陸玄才說的。
陸玄有跑車的經驗,這些人雖然社會經驗沒那麼足,但在勞改的時候打架什麼是少不了的。
車上都放了斧頭之類的。
陸玄給了其中一個一把土獵槍備上,這是他到羊城後,自己做的。
他和陸燁一個外地人,在村子裡,除了和人和領導打好交道,還有的就是得有點硬東西。
陸玄交代的鄭重。
常文濱這剛出來一悶棍給他打暈了,偷偷摸摸的想找個蔽體的東西又被抓進收容所了,吃了些虧,讓他也認清了這社會的險惡。
對於陸玄的交代格外認真的答應下來。
陸玄道:「不要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太長,不然人家保准盯上你們。」
*
年前沈嫵一門心思的賣貨,走貨,她自己都顧不上其他的。
沒想到程白雪竟然會來找她。
還在她店裡買了幾套衣服,一件紅羊毛大衣。
結帳的時候,非要找沈嫵。
吳梅沒辦法去喊她。
沈嫵下樓,看著程白雪:「怎麼,結不出帳了?」
程白雪聽到她的話,喉嚨一哽。
拿出來一個紅色請柬:「我和陸銘要結婚了,我不想,大喜的事情,他沒有親人在,你和你男人還有許茵和他男人,都去。」
「我們舉辦西方的婚禮,在西餐廳,也帶你見見世面。」
程白雪一副高傲的模樣,她才沒有失勢,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現在不還一樣,日子沒有她過的滋潤。
說完,程白雪就提著衣服走了。
沈嫵看著那請柬,看起來對這次的婚禮很認真,上面寫的是毛筆字。
程白雪的名字和陸銘的並排。
沈嫵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是不準備去參加程白雪和陸銘的婚禮的。
不過晚上回家的時候,還是把請柬拿回了家給陸玄和陸燁看了一下。
陸燁看著陸銘竟然要和程白雪結婚了,瞪大眼睛:「老七不是和桃杏結婚了?」
「他要和程白雪結婚,桃杏怎麼辦?」
陸燁自己這樣說,也意識到了,陸銘跑出去的時候,肯定就已經想好了不要桃杏。
感嘆道:「其實桃杏之前挺正常的,從小就愛粘著老七,也沒像後來那樣瘋。」
「老七利用了人家,又不想負責的。」
滿滿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她和她七叔也不熟悉:「那四叔你要去參加婚禮看新娘子嗎?」
陸燁搖頭:「你七叔做人太過分了,沾上他,我怕哪天雷劈他咱們被連累了。」
「不准和你七叔玩,聽到沒?」
滿滿點點頭。
陸玄輕笑一聲:「你最近倒是長腦子了。」
陸燁瞬間垮了臉:「我媳婦不在家,我只能靠我自己了。」
「滿滿,我想你乾媽了,你想不想?」
滿滿點頭:「想。」
倆人商量著要去鵬城找許茵。
不過現在兩人只能商量商量,陸玄根本不准倆人跑到那混亂的地方。
「等閒下來,一起過去。」
陸燁還有點不情願:「我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情。」
黃嫂道:「可別這麼說,你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再說,壞人有時候也不分男女的。」
「我平時接滿滿上下學都小心著呢,怕有拐子。」
……
一家人沒一個想去參加陸銘和程白雪的婚禮的,不過她的婚禮那還真是鬧得陣仗還不小呢。
沈嫵看到了幾輛小轎車,專門還經過了她的門店前面。
程白雪打開窗戶往外看一眼,不滿意的道:「陸銘哥,你這三哥四哥,到底是不是你哥啊,你結婚都不來的,大喜的日子。」
陸銘神色淡然,輕笑一聲:「好了,別因為這個生氣,不值得。」
「我三哥只和四哥關係好,向來看不上我們其他兄弟幾個。」
「我小時候想找三哥玩,三哥都不和我一起玩的…」說著陸銘還嘆口氣。
似乎是真心的難過。
程白雪聽了只覺得心疼的:「以後,我爸就是你爸,我的家裡人就是你家裡人。」
陸銘聽著握著程白雪的手笑了笑:「我知道,這世界上你對我最好。」
「程叔也是我的再生父母。」
程白雪一噘嘴:「還叫程叔呢?」
陸銘輕笑:「咱爸,咱爸。」
暗處,一道身影盯著這來往的婚車,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