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忘憂乾咽一口口水。【Google搜索】
她在蘇長歌手上,嗅到一股異香,準確來說應該是藥香。
人體大藥。
沒想到古籍上說得居然是真的。
相傳上古有位佛陀,肉身精血得天地造化,服其血肉可精進修為,即便是凡夫俗子,若能完全吞服,亦可達二品之境,長壽長生。
一念至此。
忘憂卻是想搖頭拒絕。
畢竟她雖然受傷,但食人之血她還從沒試過,也不想占蘇長歌的便宜。
可就在這時。
蘇長歌的聲音再次響起。
「前輩,若是有用的話不必客氣,覆水難收,此血前輩不用也是浪費。」
蘇長歌開口。
此話一出。
忘憂的念頭開始有些動搖。
確實,血液已經流出,自己要是不用的話,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想到這裡,忘憂漸漸說服了自己,她不是占便宜,而是不想浪費這幾滴精血,實在不行,日後想其他辦法這份人情還回去。
隨即她手指一挑。
金色鮮血如水珠般飄向她。
「咳咳....貧道生性節儉,不忍見你這幾滴精血就此浪費。」
忘憂開口,唇角輕挑。
「嗯。」
蘇長歌點了點頭。
不管忘憂出於什麼原因收下,精血送出去,也算是償還了這次出手相助之情。
兩不虧欠。
正想著,身邊的清玄突然開口。
「先生,能給我幾滴精血嗎?我感覺先生的精血對我有大用,想要試下能否煉化。」
就在剛才。
僅僅嗅到精血散發的那股異香,便讓她有種飄飄谷欠仙的感覺。
然而,若只是香味,就等同於隔靴撓癢,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令她整個人難受不已,那是一種血脈深處的渴望。
說實話。
假如不是已經化龍,面前的又是先生,她真怕自己忍不住吃了對方。
而此時,聽到清玄的聲音。
蘇長歌怔了一下。
不過並沒有吝嗇精血,而是在剛痊癒的傷口上逼出幾滴精血來。
精血對別人來說可能很珍貴,但他有琉璃寶體,武道修為已臻四品,體內氣血旺盛,而且還是童子身,很快就養回來了。
「謝過先生。」
看著蘇長歌想都不想就答應自己,清玄的眸中閃過感動。
暗暗發誓日後要報答先生後。
接過掌中精血,櫻唇輕張,將其吞入腹中,用法力將其慢慢煉化。
見狀,蘇長歌在邊上替她護法,想看看她會發生哪些變化,畢竟他對自己的精血的效果也是一知半解,正好藉此機會觀察。
而在不遠處。
忘憂見清玄當面吞服下去。
她原本還想帶回去煉化,此刻索性也吞服下去,直接用法力煉化。
很快,隨著時間的流逝。
剛吞入精血的忘憂,身上綻放一層淡淡的金光,緊接著模樣從少女變回女童。
「佛陀精血,竟然有如此奇效。」
傷勢恢復,忘憂忍不住嘖嘖稱奇,但很快,她臉上露出幾分凝重之色。
小徒婿僅僅幾滴精血。
就能補全她之前的所有虧損,效果堪比二品頂尖丹藥。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很難不動什麼歪心思,畢竟幾滴就有這樣的效果,若是將這人體大藥整顆吞服,修為怕是要直達二品圓滿。
「小徒婿。」
「聽貧道的,此事莫要向外人提起。」
忘憂神情嚴肅的說道。
「多謝前輩提醒,晚輩知道了。」
蘇長歌點了點頭,他明白忘憂的意思,財不露白,富不露相,貴不獨行。
不過他之所以敢直接拿出來試、
倒不是忘記了穩健二字,而是現在的他早就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此時除非他自願,否則幾乎沒人能用物理手段逼迫他。
至於那些能用手段逼迫他的,皆是道祖、文聖之流。
然而,真要到了這個層次。
他想藏也藏不住,而且對方也不需要他這顆『大藥』來增進修為。
此外,除非蘇長歌自願,倘若有人用強迫的手段奪取精血,會沾染上天大的因果,畢竟佛陀與聖人、仙人一樣都得天命加持。
換而言之。
比蘇長歌弱的不足為懼。
而比他強的。
既沒有用還惹一身腥。
這時,忘憂顯然也意識到這層,明白自己剛才的前輩告誡有些多餘。
隨即瞥了蘇長歌一眼,見他還是那副平淡如水的臉色,沒有奚笑自己這位前輩,才稍稍放下心來,這小子人不錯。
就是有點腹黑。
真搞不懂。
除了長相好看億點,天賦資質高那麼億點,品性溫良那麼億點。
怎麼會有人喜歡他這清淡寡味之人?
「前輩可是還有事?」
此時,蘇長歌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問道。
偷窺對象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忘憂心中猛地一驚,心虛的看向天邊:「沒...沒有,貧道就是隨便瞅瞅,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蘇長歌狐疑的瞥了她一眼。
正想追問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爹!」
霍武和霍景齊聲喊道。
聽到聲音。
老信國公卻瞧都沒瞧他兩人一眼,快步走到蘇長歌身邊。
上下打量一番發現沒受傷後,方才舒了一口長氣,言道:「你沒事就好,要是有事,老夫當真無顏向陛下和太子交待。」
話音落下。
邊上的霍武語氣頗酸的說道。
「爹,俺和大哥可是你的親兒子,你怎麼就不關心下我們有沒有事?」
「不勞爹費心,我沒事!」
霍景立即開口,反應相當之快。
聞言,老信國公瞥了眼大兒子,並未說什麼,轉而將目光投向霍武。
「關心是吧?等下你到為父房裡來,為父好好檢查下你有沒有受傷。」老信國公一邊說著,一邊活動自己砂鍋大的拳頭。
見狀,霍武面色頓時垮下去。
心罵自己嘴碎個啥。
不過經這一鬧,氛圍倒是輕鬆下來,沒有之前那麼凝重。
關心完兒子的老信國公,目光再次轉向蘇長歌,詢問道:「蘇狀元,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鬧出那麼聲勢浩大的動靜?」
孫子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作為北境戰線的主帥。
這麼大的事,老信國公自然得過問一下,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一提及剛才發生的事,全程參與其中的霍武立即站了出來,不想被老爹關心的他,決定趁此機會將功贖罪。
「爹,你是不知道。」
「剛才來了兩個女妖精想帶走賢弟。」
「賢弟一拳打爆一個。」
「一拳遞出,如日中天,氣吞山河,讓天下武夫只覺如蒼天在上,儘管磕頭。」
「說實話,我評價是。」
「比爹你強。」
霍武給出了個相對保守的評價。
在他看來。
老爺子的武藝跟賢弟之間有著天壤之別,不過誰讓他是自己爹呢?
自然得抬一手。
不過老信國公臉色卻是黑了下去。
強就強,什麼叫比我強?非要踩老夫一腳是吧?這憨貨不會說話就閉嘴。
想到這裡,老信國公火氣更大,但外人在場,不便教子,於是轉頭看向一邊的大兒子霍景,「你會說話,你來說。」
「是。」
霍景點點頭,說道:「蘇聖武道通神,力道可比肩古之霸王。」
「停停停...」
老信國公越聽越不對勁。
這兩孩子,加起來都八十多了,說話咋還像年輕人那樣不靠譜。
蘇狀元力道比肩古之霸王?這不可搞笑嘛,就這瘦胳膊細腿的樣子,老夫一隻手就能撂倒他,溜須拍馬也要結合實際好吧。
一念至此。
老信國公望向面前的蘇長歌。
「蘇狀元。」
「聽犬子說你武道通神,老夫同樣是習武之人,不妨過兩招。」
老信國公開口。
他是不信蘇長歌真像兒子說得那樣。
畢竟武道不像儒道和仙道。
後者靠的是腦子,若是感悟夠的話,一日成聖不是沒有可能。
但武道需要打磨筋骨,錘鍊氣血,五臟六腑皆要淬鍊,即便天賦異稟,如霸王那般天生神力,也花了數十年的時間來熬煉。
而蘇長歌,可能有點本事。
是個練武的奇才。
畢竟兩兒子說的話就算再怎麼誇大,但武道修為也有個六品和五品。
但也就是有點,撐死剛踏入四品。
此時,蘇長歌聽到老信國公要跟自己過招,擺了擺手。
「算了,晚輩怕傷到前輩。」
蘇長歌開口。
一聽這話,老信國公卻是不樂意了。
凡是習武之人心間都有股傲氣。
什麼叫怕傷到我,老夫好歹也是堂堂四品武夫,雖然因為年歲,氣血有些衰退,但也不是你個小輩能隨意瞧不起的。
想到這。
老信國公拍了拍胸脯。
「你儘管來攻。」
「老夫昔日號稱銅牆鐵壁,至今在比武過招中,還無一人能傷到老夫。」
老信國公開口。
聽到聲音,霍武卻是一臉疑惑之色。
爹啥時候有銅牆鐵壁之稱?
他咋沒聽過?
想到這,他剛想開口,但卻被邊上的霍景給摁住,讓他別再亂說話。
「既然如此,那行吧。」看著老信國公的樣子,蘇長歌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決定等下只出三分力,免得傷到老人家。
「這就對了嘛。」
老信國公滿意的點點頭。
接著擺出一副格外老練的出拳姿勢,說道:「你放心,儘管向老夫出拳。」
「那晚輩就不客氣了。」
蘇長歌點點頭,擺出自己最熟練的神人擂鼓架勢。
「不錯,底子夯實。」見狀,老信國公誇了一句,武夫對敵最重形意神,蘇長歌這架勢形意神皆存,看得出來下了苦功夫。
但就在他話音落下的一剎那。
一道雷音突然炸響。
下一刻。
老信國公只覺視線被一道恐怖至極的拳勢占據,整個人瞬間愣住。
武道四品修為的他,在這如日中天的一拳面前,就像凡人仰視玄玄蒼天,根本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只管跪下磕頭。
也是此刻他才明白。
兒子霍武所說得讓天下武夫,只覺如蒼天在上是什麼意思。
正想著,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前輩怎麼不躲?」
蘇長歌拳頭停在距離老信國公半分處,出聲詢問道。
老信國公:.....
他是不躲嘛?他是躲不過去啊!
心念間,堪堪回過神的老信國公咽了咽口水,餘光瞟了眼兩個兒子和諸多將士。
「老夫之所以不躲,乃是從你的拳頭中並未感覺到戰意。」只見老信國公負手在後,一副武道宗師風範,「不過觀你的氣力應該已到四品。」
「似你這個年紀,能有現在的修為,可見天資不錯,下過不少苦工。」
說話間,老信國公老臉有些發紅。
「前輩高見,晚輩怕傷到您,所以未盡全力,只用了三分力。」
「但苦工不敢當。」
「晚輩只是每晚打半個時辰的拳。」
蘇長歌如實說著。
聽到這話,老信國公面容一僵,眸子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長歌。
假如這話換成其他人來說,他非要指著對方鼻子罵不可,什麼叫才用三分力,還只是每晚打半個時辰拳,你裝尼瑪呢!
但說這話的蘇長歌。
乃他是親眼看著一步一步成長的。
不僅白天要教課,而且當初剛學射藝時才剛到武道九品。
如果不是故意藏拙,那很有可能他真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僅僅修煉幾個月,就勢如破竹的突破到武道四品之境。
一念至此。
老信國公看蘇長歌的眼神瞬間變了。
什麼叫做妖孽。
這就是!
短短數月之間。
先後在儒道、佛道、武道有大進展,而且還都抵達巔峰,天賦實在恐怖如斯。
剛念到此。
蘇長歌的聲音再度響起。
「前輩,還要繼續比試嗎?」
「不要!」
老信國公喊完。
見周圍人都古怪的看著自己,饒是他臉皮賊厚,也不由老臉一紅。
「咳咳...吾輩習武之人當以家國為重,如今戰事要緊,不管是蘇狀元你受傷,還是老夫受傷,對江山社稷都不是好事。」
老信國公開口。
「哦~~」
蘇長歌拉長了聲音,霍武和霍景則一臉奇怪的看著老爹。
正此時。
邊上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霍帥。」
「剛才蠻夷扔了名渾身赤果的讀書人在城門,對方說有緊急軍情稟報。」
門口一名將士趕來。
聞言,老信國公頓時眼前一亮。
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快,帶老夫過去!」
老信國公說完,一刻也等不及的朝門外走去,不好意思再繼續呆在這。
見狀,霍武和霍景兩兄弟憋著笑。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老爺子這樣。
蘇長歌笑了笑,他剛才是故意那麼說的,一來展現實力,之後上城牆作戰不會有太大阻攔,二來也省的老爺子找自己比試。
思索間。
一道震耳欲聾的龍吟聲響起。
眾人目光齊齊被吸引過去。
只見清玄全身上下被濃郁的金炁所籠罩,一股無上威壓席捲整片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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