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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將軍,時代變了!兩軍交戰,胡無人,漢道昌!

2024-09-02 01:51:55 作者: 帥帥辛普森
  「以正合,以奇勝。【,無錯章節閱讀】」

  隨著霍從文的聲音響起,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好奇之色。

  不知道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說說看。」

  老信國公眼中則是一亮。

  「合戰為正,後出為奇,正者當敵,奇者從傍擊不備也。」

  霍從文挺直了腰板,說道:「正所謂,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拒蠻城守備空虛,乃是蠻夷誘使我軍前往九曲河正面對決。」

  「想用騎兵衝垮我軍陣型,再以河勢阻斷我軍撤退道路。」

  「若我為帥,既知蠻夷圖謀,與其避而不戰,不妨以此為契機,率大軍前往,並在路上示敵以弱,讓敵軍以為我軍疲憊不堪。」

  「暗地裡,在這兩處安插伏兵。」

  「待戰事起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從左右兩側夾擊蠻夷!」

  霍從文開口。

  他雖然沒統軍作戰過。

  但家學淵源。

  而且也曾在沙盤上推衍過無數戰法。

  明白但凡大軍作戰,最重要的就是個『奇』字,這個奇並非單指奇策奇謀。

  畢竟大兵團作戰不是投機取巧。

  而是有著特殊規律。

  一場大戰,雙方不可能一上來就把所有兵馬全壓上來。

  在天時、地利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預備役部隊,也就是奇兵的數量、投入批次、投入方式、兵種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這就很考驗主帥隨機應變的能力了。

  此時,隨著霍從文聲音落下。

  眾人看向他手指的方向,不由得嘖嘖稱奇,這裡的確是適合投放伏兵的地點。

  但是...

  「小子,你說的很有道理。」

  「可九曲河河水湍急。」

  「你將伏兵設在河外,即便是騎兵一時半會恐怕也難以渡河。」

  一名將領手指霍從文所指的位置,不得不說,的確是埋伏的好地點,但卻是在河外,戰事一起,根本來不及包夾過來。

  此話一出,其他將領紛紛點頭。

  目光看向霍從文。

  眼中卻是再沒有鄙夷,只是覺得年輕,思考問題還不夠全面。

  然而就在這時,霍從文的聲音響起。

  「若是河水結冰呢?」

  話音落下。

  卻仍未得到眾將的認可。

  「小子,你不是說笑吧,此時雖然快要入冬,但距離河水結冰尚早。」

  之前講話的將領滿臉疑惑的開口:「而且就算是結冰,冰層如何能經得住上萬騎兵的踩踏?怕是中途就要斷裂開來。」

  眾將紛紛點頭。

  別說是上萬鐵騎,就算是上萬士卒,冰面恐怕也很難支撐的起。

  到時萬一冰層開裂反而更加麻煩。

  「將軍,時代變了。」


  此刻,只見霍從文唇角上揚,「承蒙吾師之情,我軍有真龍和修行者相助。」

  「僅讓河水結冰片刻,算什麼難事?」

  此話一出。

  眾將頓時瞪大了眼睛。

  還能這麼打仗?

  他們戎馬半生,從來都是適應環境作戰,哪裡會去想到讓環境適應自己。

  但細細一想,又覺著這小子說得很有道理,修行者不能參戰,但讓河水結冰對他們而言只是小事一樁,再簡單不過。

  可也正是這再簡單不過的事。

  卻能左右整個戰局!

  「沒有條件,那便創造條件,行軍作戰絕不能拘泥於一法。」

  展露鋒芒的霍從文格外自信的說道。

  得益於良師。

  他養成了多思考的好習慣。

  得知有修行者相助後。

  他經常會去想,如何才能完全發揮自己這邊的全部優勢。

  若只讓修行者運送軍資,那只是最簡單的用法,實在太過屈才,修行者最大的作用應該是化不可能為可能,打破一切常識。

  而這,就是奇!

  不過霍從文更喜歡將此稱為。

  仙凡一體化聯合作戰。

  老信國公此刻看著鋒芒畢露的孫子,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不愧是親孫子,跟自己想一塊去了。

  然而霍從文還未停下發言。

  「吾師又有雲。」

  「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

  「諸位請看,拒蠻城地處險要,若能占據下來,背靠山海關,以此為依託布防,到時我軍進可攻,退可守,兵力連成一片!」

  霍從文開口,說出自己的戰略構想。

  一剎那,營帳中寂靜無聲。

  如果說之前的戰術,還可以解釋為年輕人的奇思構想。

  那現在這份在戰略大局上的眼光,絕非奇思所能形容,必須要常年帶兵打仗,亦或者天生的將帥之才方才能夠做到。

  一念至此。

  眾人紛紛敬佩的看向霍從文。

  只覺比他爹靠譜多了。

  「恭賀霍帥得此麒麟孫。」

  「少將軍高瞻遠矚,此番大戰過後,信國公府該再出一位公候。」

  「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蘇聖之言,發人省醒,少將軍能活學活用,無愧於令師。」

  「良師出高徒。」

  「佳徒如此,蘇聖必然更勝一籌。」

  將軍們你一言我一語說著,既有恭維的意思,但更多的是敬佩。

  畢竟就霍從文的表現來看。

  稱為麒麟兒並無不妥。

  而此時,坐在邊上一直沒說話的蘇長歌,露出一臉禮貌的微笑。

  弟子霍從文說得道理他都知道,但也僅限於知道,他更多的是將道理用在權謀和執政上,論起行軍打仗,他不如從文。


  之前還呵斥兒子的霍武。

  滿臉的與有榮焉。

  老爺子得麒麟孫,那他就得麒麟兒,而麒麟的爹是什麼?

  那也是麒麟啊!

  「不是我吹,這孩子打小就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霍武拍著胸脯大聲說道:「得本將軍悉心教導,又幸遇良師,年僅十七歲,便已通曉陰陽五行,四季變化,行軍陣法。」

  話音落下。

  眾將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老信國公看著霍從文。

  只覺耽誤了。

  早知道出了這麼個天生帥才,就不該虛耗那十幾年去讀聖賢書。

  但他轉念又一想,要不是送霍從文去太學院讀書,也就碰不到蘇狀元,更別說師承兵聖孫武,站在這裡侃侃而談。

  搞不好就跟他爹一樣,成了頭只會在沙場上衝鋒陷陣的蠻熊。

  一念至此。

  老信國公當著眾人的面開口。

  「霍從文,善於兵事,授其嫖姚校尉一職,掌三百騎兵。」

  聽到這話,眾將雖然覺得沒軍功在身,就授予軍職不太妥當,但一想霍從文是信國公之孫,聖人弟子,也就釋然了。

  身世背景擺在這裡。

  天潢貴胄自然是不可能跟普通士卒那樣,一步步從底層士卒爬上來。

  否則萬一折損在戰場上。

  那簡直血虧。

  再者,就霍從文剛才的表現來看,也足以博一個校尉的軍職。

  於是眾人也就沒有反對。

  而霍從文本人。

  聽到自己被授命為嫖姚校尉,掌三百騎兵,瞬間興奮到面色潮紅。

  幸福來得太突然,讓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攥緊拳頭看了眼笑而不語的夫子,又轉頭看向父親、大伯和爺爺。

  良久後才興奮的拱手行禮道。

  「末將聽令!」

  老信國公眼含深意的看著孫子。

  為將帥者。

  腹有韜略只是之一,如何讓手底下的驕兵悍將乖乖聽話也是門學問。

  若只是前者,那只能為幕僚軍師,若只是後者,打仗全憑將士的多寡勇武,二者皆難以單獨領兵,唯有結合起來方可為帥。

  而就目前看來。

  從文展露的天賦值得他破例提拔。

  .......

  很快,隨著作戰計劃制定。

  大晉軍隊開始行動。

  由霍武和霍景兩兄弟各自單獨率領三萬騎兵,趁著夜色直奔九曲河而去。

  一路上由修士負責處理痕跡。

  而信國公則等到天亮,率領大軍朝拒蠻城開拔,途中也不著急趕路,走走停停,時不時還派出一兩支小部隊去騷擾蠻夷。

  但都是點到為止,一擊就走。

  對此,托雷只當這是對方想探明自己虛實,並沒有太過在意。


  將全部精力都放在引誘晉軍前往拒蠻城上。

  就如此過了兩日。

  晉軍在拒蠻城不遠處安營紮寨。

  見狀,蠻夷上下狂喜。

  蠻夷大營內。

  眾部落首領匯聚在一起排兵布陣,托雷親自遠程指揮。

  這一戰,他決定動用十五萬鐵騎,二十萬步軍,一舉將大晉給擊垮來,使其潰不成軍,然後再阻斷退路,不讓其退守山海關。

  「烈乎,你率八萬鐵騎正面衝鋒。」

  「無論對方有何陷阱,絕對不允許撤退,必須衝進大晉的陣型當中!」

  托雷開口,讓大兒子率軍衝鋒。

  免得讓外人說閒話。

  「是!」

  烈乎重重點頭。

  並沒有把這當成一回事。

  大晉軍隊在他看來。

  就是一群軟弱可欺的綿羊,只配在自己率領的鐵騎下匍匐低頭!

  知道兒子的想法,托雷並沒有當回事,為先鋒者,最重要的就是那股心氣和傲氣,若事事瞻前顧後,還如何衝鋒迎敵?

  隨即,他開始安排其他騎兵。

  決定採取包夾策略。

  這也是他與大晉作戰經常採用的方法,利用騎兵的高機動性。

  正面衝鋒的同時,左右兩翼也迂迴包夾過去,待到晉軍的陣型亂掉,再由步兵上前收割,騎兵追擊那些潰逃的敗軍。

  而很快,隨著戰術的布置。

  蠻夷大軍動了。

  浩浩蕩蕩的鐵騎朝著拒蠻城方向前進,途中幾乎沒有任何休整。

  大晉這邊也是卯足了勁做準備。

  將士們整裝待發。

  老信國公騎乘著一匹駿馬,面向三軍,高舉手中馬槊,眼神凌厲鐵血。

  「四十年前,蠻夷侵犯我大晉邊疆。」

  「將士死傷無算,百姓被掠無數,淪為蠻夷奴隸,生不如死。」

  「十五年前,蠻夷再次舉兵來犯,攻破我大晉邊陲六城,大肆屠戮城中百姓,以虐殺民眾取樂,血流成河,千里枯骨。」

  「還有這些年,一到寒冬時節。」

  「蠻夷就置和書於不顧,派兵洗劫邊鎮百姓,搶奪糧食婦女!」

  「這一筆筆血債,老夫從未忘記。」

  「大晉的百姓也從未忘記!」

  老信國公恨意上涌,怒聲道:「這一戰,乃我大晉雪恥復仇之戰!」

  「吾等可以死,可以倒下。」

  「但絕對不能降!」

  「先輩的血海深仇也絕對不能忘!」

  「這一戰,亦是我大晉未來之戰,我們身後的土地上,站著千千萬萬的大晉百姓,站著我們的父母兄弟,子孫後代。」

  「為了先祖,為了子孫。」

  「我等必勝!」

  「大晉必勝!」


  老信國公用盡全部力氣吼了出來。

  聽到這鏘鏘有力的聲音。

  受到感染的大晉將士,體內的熱血瞬間被點燃,奮力呼喊道。

  「我等必勝!」

  「大晉必勝!!」

  慷慨的聲音震破雲霄,驅散嚴寒。

  正此時,地面開始微微震動起來,陣陣馬蹄聲迴蕩在平原之上。

  老信國公轉身看去,只見遠處地平線上,蠻夷鐵騎烏泱泱地連成一片,如決堤的大江一般,聲勢滔天,朝己方席捲而來。

  「大晉的兒郎們,舉起你們手中的盾牌和長矛,保持陣型!」

  「消滅一切來犯之敵!」

  聲音響起。

  士卒們紛紛舉起盾牌和長矛禦敵。

  弓箭手們則挽弓搭箭。

  蘇長歌站在後方軍旗的位置。

  他也想上前廝殺,但老信國公說什麼都不允許他這麼做。

  這就跟主帥,亦或者皇帝御駕親征不會親自持槍上陣一樣,即便知道蘇長歌有霸王之力,能夠在敵軍之中殺個七進七出。

  但數十萬軍隊的大混戰。

  一個人再強。

  除非他能搬山倒海,摧城開天。

  否則就像往海里倒進一桶水,掀不起太大的波瀾,也難以扭轉戰局。

  相反,一旦蘇長歌身陷囹圄當中,就算他沒事,可卻會影響到晉軍將士的決策,甚至敵人到時只要大喊一句聖人已死。

  在哪個混亂的環境下。

  無法確定消息真假的士卒很容易潰逃。

  正此時。

  雄渾有力的戰鼓聲響起。

  老信國公也騎馬來到蘇長歌這邊,作為主帥他不能上陣,卻也要督戰。

  「蘇狀元。」

  「可曾見過此等壯闊景象?」

  老信國公突然開口。

  「未曾。」

  蘇長歌搖搖頭。

  這可是數十萬人的大兵團作戰。

  不管是放在前世還是今生,亦或者列國紛爭之時,那都是極其罕見。

  「初睹此豪邁壯景,蘇狀元可有詩興,為我大晉將士提一提士氣。」老信國公圖窮匕見,充滿期待的目光看向蘇長歌。

  如今兩軍即將碰撞在一起。

  這個時候。

  若蘇長歌能作出一首千古詩詞,最好再像以往那樣引動點天地異象。

  對提升晉軍士氣無疑會起到大作用。

  也就在老信國公說完。

  身邊不少將士的目光紛紛投來。

  早就聽聞蘇聖以詩詞揚名,而且每次作詩必能引動天地異象。

  要是現在能整一首詩詞,再搞點五顏六色的異象,雖然不直接擊潰敵軍,但也會讓將士們產生一種天命在我的感覺。

  「晚輩也恰好有此想法。」


  蘇長歌原本就準備如此。

  畢竟他可以手搓異象,只是沒想到信國公會主動開口。

  隨即,他也不藏著掖著。

  直接致敬。

  「嚴風吹霜海草凋,筋干精堅胡馬驕。

  漢家戰士三十萬,將軍兼領霍嫖姚。

  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

  天兵照雪下山海,虜箭如沙射金甲。

  雲龍風虎盡交回,太白入月敵可摧。

  敵可摧,旄頭滅,履胡之腸涉胡血。

  懸胡青天上,埋胡紫塞傍。」

  「胡無人,漢道昌!」

  當唱到最後一句時,蘇長歌的聲音陡然大了數倍,響徹整個戰場。

  而聽到此詩後。

  將士們望著遠處的蠻夷,只覺胸腔中的熱血在熊熊燃燒。

  胡無人,漢道昌!

  這一戰。

  誓要殺的蠻夷無人。

  大晉永享昌盛!

  也就在這時。

  天地間忽然颳起一陣凌冽的寒風,向著蠻夷鐵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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