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秒後，虞尋歌已經看到了Y型機器人的影子，一排小個子正在排隊進入一道方形的光門。
它們看上去和商鋪里的那些機器人沒什麼兩樣，甚至連顯示出的信息也和那些普通機器人差不多。
【Y3151025 ？？？ 電量：21%┃愉悅·健談·喜歡旅行┃禁忌：加班┃弱點：電量耗盡】
【Y0713218 ？？？ 電量：19%┃疲憊·充滿成就感·喜歡安靜┃禁忌：加班┃弱點：電量耗盡】
【Y8501821 ？？？ 電量：23%┃警惕·渴望下班┃禁忌：加班┃弱點：電量耗盡】
諸如此類，沒有一個是Y字母開頭，要不是B8017913告訴她這些機器人全是Y系列，她根本分辨不出。
虞尋歌一個俯衝，降低高度，停在了技能施展的極限範圍，而後就開始對準即隊伍末尾的那個機器人使用奧義版【我太想進步了】。
失敗…失敗…失敗………
連續九次失敗，虞尋歌面不改色給自己加血，而後繼續使用技能。
B8017913：「你這樣不會成功的，那些東西上加了防盜竊的星網。」
虞尋歌皺眉，她品出了B8017913還有未說完的話：「你有話直說。」
B8017913再一次提出要求，它語速仿佛開了1.5倍速：「契約我做你的寵物，我可以為你的技能增幅，讓你的技能繞過防盜竊的星網。
「它們護送的，是用於給黃金樹澆水的泉水，雪鄉之約，你只要拿到手，只用一滴就能升級你獲得的神明遊戲獎勵。」
雪鄉之約？！升級神明遊戲的獎勵？意思是能將黃金樹的枯葉升級成更高級的存在？
可惜了……
虞尋歌遺憾地收手，看著機器人一個又一個消失在光門後，機器人商隊越來越短：「又被你耍了一次。」
既然能防盜竊，幹嘛告訴她這麼個情報。
不過也是她的疏忽，是她天真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沒防備。
B8017913：「你就這麼不願意？我和它沒什麼不同。
「龍族也是神明創造出來解悶的玩意，你的那頭龍只是神造物的後代罷了。
「而我，是神明親手鍛造製作而成的，你明白這之間的區別嗎？倘若我不是經歷了神罰，倘若她不跟著你來到在世界戰場，理論上來說，它的上限只是我的下限。」
虞尋歌察覺到B8017913在和她談判，她壓下心底的負面情緒，如實答道：
「我不知道你這究竟是所謂的考驗，還是有什麼陰謀，但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都不是最重要的，相反，你越厲害，我會越防備你。
「而圖藍，哪怕我無法完全信任她，甚至在重要時刻會防備她，她的反應也不是受傷或指責我，而是包容我，你的程序能理清並處理如此矛盾又複雜的情感嗎？你不能。」
「好吧。」B8017913說完這兩個字後，繼續道，「好吧！確實是考驗，你知道的，我加載的那些故事書里都這麼寫，我只是想試試。」
虞尋歌遺憾地看著最後一個機器人走進光門，她的心情並沒她想像中那麼悲痛或激烈，或許是這場遊戲已經收穫得足夠多，又或者B8017913開出的價碼，確實是她無論如何給給不起的天價。
因為給不起，所以反倒沒那麼遺憾了。
她平靜地問道：「好吧，試完了吧？希望你以後能真的能幫到我，不然我真會把你錘死。」
B8017913說著未盡的話語：「我只是覺得有趣，想試試你究竟是否值得，那麼，你願意給我你的兩個首飾位嗎？」
虞尋歌：「什麼意思？」
B8017913：「只要你放棄兩個首飾位，我可以將你的兩個首飾位融合轉換成一個寵物契約名額，你可以真正的契約綁定我。」
虞尋歌已經沒脾氣了，她落在了一處商鋪的屋頂上，之前在廢棄區和B8017913綁定的時候已經檢查檢查又檢查，最後還用【翻新】檢查過一遍，結果綁了個假的？
她有氣無力道：「你擱這兒跟我玩辦酒席不領證呢？」
B8017913解釋道：「並不是假的，我沒有欺騙你，你隨時可以毀掉我，只是之前只是初級綁定，我只能做你的助手，幫你翻譯萬族語，給你的武器增幅。
「但如果我成為你的寵物，我就能借用你的法力值和奧義點為你做事。」
虞尋歌點頭：「很好，這聽上去可太棒了！然後你就可以架空我甚至反過來操控我了，我已經想好了我的編號，YXG250。」
B8017913：「……」
它已經發現，載酒尋歌不急著干正事的時候，這個嘴就閒不下來，攻擊力強的沒邊，不僅打別人，還打自己。
B8017913：「主僕寵物契約都不可以嗎？」
虞尋歌：「越聽越像殺豬盤了，我想不出我身上有什麼利益值得你投入這麼多。」
B8017913：「我的生死都掌握在你手裡，你為什麼還這麼敏感。」
虞尋歌：「所以我說你比不過圖藍，她就不會說我敏感，她只會心疼我。」
B8017913沉默了許久。
它感覺自己的情緒條又一次開始劇烈起伏了，這是只有載酒尋歌能帶給它的體驗。
而且爆出來的情緒還挺多：噁心、無語、憋悶、愉悅、放鬆……
不僅多還很複雜，因為有幾種情緒看著還挺矛盾。
它道：「因為我想進化，我想點燃靈魂之火，我想成為真正的生靈，而這些，不僅需要智慧與自我意識作為支撐，還需要足夠豐富且強烈的情感，跟著你，是唯一最優解。
「我本來早就放棄了，是你在垃圾山上不停呼喊我的編號，讓我窺見了靈魂之火的痕跡，感知到了它的溫度！
「載酒尋歌，你得對我負責！！」
虞尋歌：「……」
原來不是殺豬盤，是仙人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