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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任仁濟食品加盟計劃2

2024-09-02 02:05:36 作者: 雲垂賞竹濤
  由於紙張及印刷不易,北宋的書籍是沒有扉頁的。【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可這本蝴蝶裝的《周易》,不但有扉頁,且扉頁上赫然寫著:

  龍鱗裝原本,乃李唐中葉先祖遺寶,不可輕啟。故六世孫直,謄錄製版制為仿本,供後人瞻仰。

  先祖醫者仁心,若在天有靈,必甚慰之。

  遺寶內之批註,直亦一字不漏謄錄,遍印於此仿本。先祖乃大醫,其批註均為醫者之言,閱者勿怪。直頓首相謝。

  當然,原文只有句讀,標點是我這說書人加上去的。

  扉頁之語可謂言辭懇切,態度謙卑,馬太公不愧為春風化雨的一代宗師。

  秦琪忍不住感慨:「難怪陳家三兄弟又是題詞,又是作畫,甚至甘願拉下臉找趙禎借字帖相贈,馬太公這胸襟,我拜服!」

  他懷著恭謹的態度,仔細讀起了馬氏先祖大醫的卷首語。

  昔先聖周文王演《易經》而成《周易》,蓋因其窮天地之變化,極陰陽之互易,恆常通久,唯變所適,微言大義,晦澀艱深。

  是故,《周易》以六十四卦精煉之,自乾始,以未濟而止,實則周而復始矣。

  余輩醫者,當明其道,曉其理,與《素問》互證,諳其要旨。

  六邪者,寒暑燥濕風火,與五行相應也。其變,不亦深合陰陽之道乎?

  十二消息卦,上應天時,下合地支,中附人道。

  《素問》中云:肺者相傅之官,治節出焉。此節,乃節氣,不亦十二消息卦乎?

  病機之變,自泰至否;療治之機,不亦自否至泰焉?後人當明之辨之,察之慎之!

  看到這裡,秦琪忍不住拊掌讚嘆:「這位前輩果然高明!我們火神派扶陽之理,不正是由此衍生的?

  可憐在我前世,許多庸醫竟然曲解經義,將治節氣之治節,誤認為治理調節,或者治衛氣。唉!何其可悲!」

  他加快了閱讀速度,當然,是以閱讀批註為主。

  火神派出身的中醫,沒有不懂《周易》的。不懂《周易》,根本無法入火神派之門。

  因為扶陽本就出自《周易》和《素問》,在《傷寒論》中得到充分體現。

  於是乎,本來是備考的秦小乙,變成了練字加學醫。

  他不但將所有批註都謄抄了下來,而且達到了背誦的程度。

  本來是學《周易》的他,居然無情地捨棄了正文,如痴如醉地研讀起了批註。

  他暗下決心,明日一定要去馬府研讀《玄珠》。

  因為幾乎每處批註,都提到了那部失傳的巨著。

  批註中稱,那部巨著是脫胎於《內經》,其與《內經》的關係,恰似《周易》與《易經》。

  咱們的秦小乙雖然擅長演繹法,但他做中醫學問,則顯然是歸納法。

  簡單來說,前者是加法,後者是減法。

  他開始精煉批註,最後將其壓縮為三百餘字。

  他拿起紙端詳半晌,搖了搖頭,顯然不太滿意自己的智商。

  孫氏的聲音從堂屋傳來:「小乙,該喝藥了!這是最後一服,還需不需要再開方?」

  秦琪連忙道:「不用了,娘。如今孩兒雙足發熱、睡眠正常、食慾大開且二便皆利,已經痊癒了。」

  他暗暗嘀咕:不但如此,每天早晨起床,還脹得難受!

  孫氏極為不滿,她氣沖沖地走進來,手裡端著碗:「那這藥你還喝不喝?」

  秦琪拍了下腦門:自己光顧著看書,忘了提醒老娘了。

  他連忙扮小貓賣萌撒嬌:「娘,孩兒忘了告訴您了。這藥,要不就倒了吧?」

  孫氏一瞪眼,秦小乙立馬認慫:「行,娘,我喝我喝,您別生氣。」

  他默默念叨:勾踐、孫臏、范雎,請三位大神賜予我隱忍之力!

  這三位的確一個比一個能隱忍。

  做好心理建設後,他捏著鼻子喝下這碗完全無用、反而有害之藥。

  他有種武大郎的憋屈。

  唉!為了家庭和睦,為了老爹不被老娘遷怒,我忍。


  嗯,暴脾氣的小福康有福了,這小子就是個小受。

  嗯,一陰一陽之謂道。雖然在他這兒,陰陽是反著的。

  孫氏滿意離去,秦小乙只想哭出聲。

  讀完《周易》,啊呸,是批註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如此愚不可及。

  我用柴胡劑不香嗎?最多喝五天病就好了。何苦天天忍受藿香的酸爽?

  他也如馬太公一般,變成了祥林嫂。他再也沒心情讀書,懷著無限的懊惱和惆悵,進入夢鄉。

  翌日清晨,娘倆開始了新一天的日常。

  秦琪又開始了懊惱和惆悵。

  因為,剛過巳時正,油條和豆腐腦便都賣了個精光。

  見攤位旁的人依舊不少,孫氏兩眼放光:「小乙,回家再餳點兒面,多拿些碗!」

  秦琪心道:我的天,六十斤面還不夠賣!今兒已經賣了近五百根油條了吧?

  他應了一聲,剛準備離開,一個二十多歲、身穿麻布短衫的高瘦青年,走到孫氏身前。

  他微一拱手:「秦二嫂,小弟有禮了。」

  他旁邊有人喊道:「七郎,你這是要做甚?」

  孫氏微微一怔:「你是任家長房的?二郎堂弟?」

  在宋代,叔伯兄弟一起排行。所以,這位任七郎,實際是任昭天父輩三兄弟所有兒郎中的七郎。

  實際上,他是任昭天大伯的獨生子,但由於宋代的文化風俗,他不能叫小乙,只能叫七郎。

  這青年有些赧然地笑了笑:「對,小弟任昭燁。秦二嫂,不知這生意可否轉讓?」

  孫氏愕然:「七郎,這是你二哥的生意!本就是你族中的生意啊!」

  那青年相貌與任昭輝有些相似,他臉一紅:「不是小弟要做,是小弟內弟。」

  嗯,他不但懼內,而且他老婆還是個扶弟魔。

  秦琪樂了,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

  「七叔,這事兒好辦!等二叔回來,您和二叔商量一下加盟就是。二叔本意是賣這豆油和餜子的配料。

  二叔本來沒想做這餜子生意,是我娘擔心鄉親們不知如何做,我們娘倆這才出攤給鄉親們做演示。」

  人群瞬間譁然。

  孫氏接管了秦琪的工作。她耐心為鄉親們解釋了一下「加盟」和「加盟費」。

  加盟政策其實很簡單:繳納加盟費後,任仁濟提供招牌、鐵皮灶和風箱、油鍋等等設備和原料。

  同時,任仁濟還要負責岔開加盟商們的營業地點,防止大家都掙不到錢。

  反正真定府大得很,西古城有人做,可以去東古城,還可以去南柳莊和北柳莊。秦家村?免了吧,人忒少不掙錢。

  都有人做了?去真定城啊!城東南的滹沱河碼頭也不錯!那兒往來船隻可不少。

  任七郎急聲問道:「秦二嫂,既如此,那麼這個攤位不如由小弟先占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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