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哥當即反應過來。【記住本站域名】
他捂住了臉:「嫣然姊姊,出來吧!」
嫣然寒著臉,自一棵粗壯的柳樹後走出來。
「小乙哥,昨晚你剛許下的諾言,隔了一夜便要違背?」
小乙哥哭笑不得:「嫣然姐,你誤會了,這位不是外人,他是七哥的親妹子。」
他此言一出,二女同時一驚。
那姑娘拊掌咯咯嬌笑,那笑容驚艷了小乙哥。
「真不愧是天下無雙的秦小乙!我叫智妙玲,是家兄的長妹,族中排第八。」
小乙哥微微拱手:「見過八妹!」
智妙玲傲嬌地揚起下頜:「我長你三歲,快叫聲姊姊!」
小乙哥從善如流:「姊姊好!」
智妙玲滿意嬌笑:「真乖!」
見二人如此旁若無人般打情罵俏,瀕臨暴走的嫣然怒道:「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給姑奶奶我說清楚!」
智妙玲雖古靈精怪,卻也非不知輕重之人,她笑著抱拳:「嫣然姊莫生氣,家兄臨行前囑咐過我,讓我暗中幫助小乙弟弟。」
嫣然蹙眉,一臉狐疑:「令兄真是七郎七哥?」
智妙玲笑著取出七郎那寫著「柒」字的金牌。
「這是家兄信物,家兄單諱星。」
小乙哥當即道:「嫣然姊姊,七哥確實叫智星。」
嫣然臉一沉:「我當然知道七哥叫智星,這並非重點!重點是你與小乙哥是何關係!」
智妙玲一臉玩味地打量著這位嬌俏可人的女高手,噗嗤一笑:「有趣!當真有趣!姊姊莫吃醋,我與小乙弟弟只是普通朋友。」
嫣然抗議:「誰吃醋了?我只是為我家公主打抱不平!」
智妙玲嘻嘻一笑,拱拱手道:「公主有你這好姊姊,真是一大幸事!」
她這句話夾槍帶棒,小乙哥再也無法坐視不理。
他站到火藥味愈發濃烈的二女中間,對她們拱拱手。
「嫣然姊姊莫生氣,你在深夜還起身巡邏,弟與公主都感激不盡。」
嫣然見小乙哥神態極為誠懇,怒氣頓時消了大半,她冷冷一哼,不再開口。
頭疼不已的小乙哥,這才看向比莫昀馨猶古靈精怪三分的智妙玲。
「姊姊,昨日之事如何?」
智妙玲揚起下頜:「姊姊出手,焉能不成?放心!」
見嫣然豎起耳朵,小乙哥笑道:「昨日高麗使團的一位高手有異動,智家姊姊跑去探查。」
智妙玲擺擺玉手:「我將那於校尉引到城西,抄近路先他一步趕到了高麗使團駐地,彼處並無異樣。」
嫣然悚然一驚:「那於校尉竟然也來了?王欽看來情況不妙!哦…那孝靖長公主實是為王欽求藥?」
小乙哥有些茫然:「那於校尉是位奢遮人物?」
嫣然重重頷首:「相當了得!他不但武功極高,而且善於用兵!去年年初時,太后對高麗用兵,於高麗長城處被他帶兵逼退。」
小乙哥更加茫然:「按照高麗官制,這校尉是幾品官?」
嫣然答道:「算是中層武官,但他也是王欽的侍衛長,其在高麗相當於狄大哥之於南朝。」
智妙玲不理會嫣然,逕自道:「後日高麗使團便要離去,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
嫣然冷哼:「若非看在南朝官家和小乙哥的面子上,我們北朝必不會如此輕易放過北朝臣國高麗!」
小乙哥頭大如斗,平日乖巧可人的嫣然,今日為何如吃了槍藥一般?
他趕忙轉移話題:「智姊姊,那些落地士子們可還有怨言?」
他成功轉移了嫣然的注意力。
「哼!小乙哥你就該高調張揚一些,讓那些酸書生們見識見識你的真本事!」
放榜那日,無數落地士子們都將未中進士的原因,歸咎於秦琪激起他們義憤。
這些人自發組織起來,怒斥朝廷不公,險些引起一場騷亂。
小乙哥當然不知此事,他是聽高廷贊說的。
智妙玲笑道:「放心吧,章學士亮出你省試的試卷後,那些士子們猶不服,說貢院弄虛作假,直至你那詩賦始終無人認領,此事方才暫時安定。」
秦琪有些詫異:「那為何不見這些人再次生亂?」
智妙玲豎起大拇指:「《三國》作者,誰敢不服?那每首都足以流傳千古而不衰之詞,那些落地士子們能填出一首?」
小乙哥頭皮發炸:「是誰泄的密?」
「除了歐陽永叔,還能有誰?你這人緣真不錯!梅聖俞、歐陽永叔聯合今科蘇子美,做了多篇論來諷刺這些落地士子,那些人自取其辱,該!」
智妙玲笑得兩眼彎彎:「小乙弟弟,你把今科狀元郎的風頭都蓋住了!四百餘進士,人人都盛讚官家聖明。
說起來,那狀元郎也的確倒霉…」
小乙哥這才想起那位可憐的新科狀元張唐卿。
「智姊姊,官家何時給狀元郎授官?」
智妙玲嫌棄地瞥了他一眼:「我哪裡知道?你自去問官家!」
她看了看天色後,突然湊到秦琪身前拍了拍他肩頭。
「小乙弟弟,送送姊姊!」
秦琪只覺眼前一花,嫣然便攔在了自己身前。
她傲嬌地揚起螓首:「慢走不送!」
智妙玲輕笑一聲後,玉足輕輕一點,如靈敏的獵豹般倏然遠去。
小乙哥輕輕攥了攥手中的紙條,那是智妙玲那一拍收回手時塞到他手中之物。
他蹙眉看向伊人遠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巳時正,即九點鐘,御書房內。
趙禎看著井然有序堆放於御書房內的木匣,俊臉上露出得意笑容。
呂夷簡、杜衍和晏殊當然清楚,在那些木匣中的,都是威力勝出弩箭數倍、且射擊速度快十倍的神兵。
趙禎笑著看向杜衍和晏殊:「商隊既已備足貨物,便由高家大郎率兩指揮捧日軍護衛,今日開拔吧!」
二人躬身稱是後,趙禎又笑著看向呂夷簡:「據高大郎稱,小乙孤身獨處一日夜,看來…呵呵,還是秦卿家有辦法!」
呂夷簡笑著拱手:「臣恭喜官家!如此一來,鉗制女真人之策便奠定基礎。一紀之後,大宋必內聖外王!」
趙禎笑著頷首,心中默默盤算:西北將定,朕再收服女真人、高麗,契丹將被孤立,區區大理、南越不足為患,朕…聖祖之願不遠矣!
他忽然想起一事:「呂卿家,任家三老造船之事如何?已有近半年了吧?」
呂夷簡笑容更盛:「臣恭喜官家!據廣州市舶司昨日上奏稱,第一艘大船五月初便可下水,若無問題,五月底便可試航!」
趙禎有些不悅:「為何朕未看到這些箚子?」
呂夷簡苦笑道:「臣已將箚子傳予閻都知,官家昨日一直在與狄漢臣試射這些神兵,應是尚無暇批閱。」
趙禎轉嗔為喜:「朕是在教捧日軍熟悉軍備,非是玩物喪志。也罷,稍後朕便看一看奏報。」
呂夷簡默默吐槽:莫說您不是玩物喪志,就算您玩物喪志,也輪不到老夫勸諫,龐醇之和他手下一群殿中侍御史們還急著刷業績呢。
這時,閻文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官家,章學士求見。」
趙禎道:「傳!」
白髮蒼蒼的章得象行過禮後道:「官家,臣已備好明日瓊林宴,不知官家還有何補充之處?」
說著,他取出箚子,躬身上前呈給趙禎。
趙禎接過箚子,仔細看了一番後突然又想起一事。
「章卿家,今科進士們還對小乙有怨言嗎?」
章得象呵呵一笑:「官家放心,永叔已辦妥此事。他們如今都已清楚官家之良苦用心。」
趙禎鬆了口氣:「那便好!《三國》作者不可成為無頭公案,否則不但是對小乙不公,也是對天下人不公。小乙太謹慎!」
章得象拈鬚苦笑:「官家有所不知,臣在集賢院親眼目睹,當時宿藝(薛奎)聽永叔說出真相後,險些要跑去揍小乙。
而且,最讓臣啼笑皆非的是,公量(盛度)不但不加以阻攔,反而想去助拳。」
趙禎忍俊不禁,正要開口,便聽門外閻文應道:「官家,秦駙馬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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