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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淚別公主 檔案解讀上

2024-09-02 02:07:07 作者: 雲垂賞竹濤
  趙禎俊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緩緩步入百花爭奇鬥豔的御花園。

  本在涼亭獨坐的郭皇后趕忙迎上前行禮:「官家何以如此得意?」

  趙禎笑道:「朕使出激將法,本想一箭雙鵰,呵呵,不成想竟一舉多得!」

  郭皇后嚴守不干涉朝政之底線,於是她笑道:「官家聖明!」

  趙禎呵呵笑道:「朕看穿了二郎的伎倆。小乙這孩子哪兒都好,就是做事總愛留餘地,不把他逼到絕路,他總不會傾盡全力。」

  郭皇后嫣然一笑:「當世恐怕惟有官家能讓小乙發揮全力。」

  趙禎微笑道:「此事定會妥善解決,聖人且與朕共觀之。」

  城西,小乙哥的實驗室內。

  嫣然轉嗔為喜:「我就知道小乙哥一定有辦法!快說說看!」

  秦琪扶著耶律槊古坐下,為她和嫣然各倒上一盞熱茶,這才為二女解釋他的方案。

  「娘子,嫣然,你們且說說看,這幾年蕭家獨攬大權,得罪了多少權貴?尤其蕭老…」

  他險些說出「蕭老太婆那老不死的」這一詞。

  念及那死老太婆是自己丈母娘,他忍住沒說出口。

  「尤其蕭老太后逼死皇太后一事,更是激怒了契丹諸多權貴。」

  耶律槊古嘆了口氣,表情有些蕭索:「蕭娘娘撫養皇兄和妾長大成人,娘娘確實不該那般對她老人家。

  妾懂官人意思,舅父如今自身尚且難保,南京留守之位,恐怕都有人在暗中覬覦,因此他這番策劃,恐怕難以實施。」

  小乙哥頷首:「娘子不但傾國傾城,且冰雪聰明。」

  本書首發:——

  嫣然突然道:「如此說來,官家恐怕也已知曉此事,對吧小乙哥?」

  小乙哥豎起大拇指:「嫣然妹子也秀外慧中!」

  二女心情瞬間轉好。

  小乙哥繼續道:「如此一來,不但蕭孝穆計劃難以實施,恐怕南京留守一職也難保。

  以我對耶律兄長之了解,他必不會出面,而是派心腹暗中挑唆鬧事,再以治軍不力之名解除蕭孝穆南京留守一職。

  然而,如此一來,卻反而將蕭孝穆逼到鋌而走險這一步。」

  耶律槊古深以為然地點點頭,唏噓不已。

  「舅父的確可為國而忍身,若此事當真走到這一步,便再無轉圜餘地,惟有魚死網破而已,妾不忍見此!」

  小乙哥坐在椅子上抱緊她,柔聲安慰道:「幸而此事遠未到此地步,兄長不該對舅父隱瞞。」

  耶律槊古既驚且喜:「舅父如此對待官人,官人猶能以德報怨?」

  小乙哥笑道:「謀殺蕭氏二人雖非我本意,卻奈何此事已成事實,舅父為弟報仇乃天經地義之事,我又怎會怨恨於他?

  再者說來,即便蕭太后當權之時,惟有舅父始終謹小慎微,堪稱賢臣,我也對他極為欽佩。」

  脫脫在《遼史》中,對蕭孝穆評價極高,甚至稱其為「國寶臣」,此人也確實當得起如此評價。

  誠如小乙哥所言,蕭孝穆若被耶律宗真那猥瑣男逼到絕路,一定會奮不顧身潛入大宋偷偷刺殺秦琪。

  因為在不明內情的蕭孝穆看來,秦琪是契丹大患。

  嫣然目光有些痴迷:「小乙哥好偉大!」

  秦琪乾咳一聲:「咱們別跑題。娘子,嫣然,為了不讓事態惡化,咱們須趕在兄長行事之前,先一步讓舅父請辭南京留守一職。

  如此一來,兄長應會授予舅父南院樞密使之職,或許還會加封舅父為親王。」

  一言及此,他目光真誠地凝視著愛妻:「娘子,小乖乖,你須儘快趕到析津府,將此事真相告知舅父!嗯…腹中孩子之事務必不要說真話!」

  耶律槊古忍不住吻了愛郎俊臉一下:「官人真是的!人家又不傻!妾懂了,舅父為了國事,一定會主動請辭南京留守,甚至放棄家仇也說不定。」

  小乙哥也忍不住回吻了一下愛妻俏臉,笑道:「待此事了結,我一定找機會向舅父請罪。」

  耶律槊古頗為不舍地凝視著愛郎:「官人,人家這一走,或許要等到咱們的寶寶滿月後才能回來…」


  小乙哥緊緊抱住她:「小乖乖放心,等捷報傳來我就去中京城看你…還有嫣然姊。」

  他見嫣然眼神有些不對,當即補充了一句。

  耶律槊古掰著如蔥玉指,認真算了起來:「官人,你說十月中旬能打完仗嗎?」

  秦琪見愛妻如此,眼角有些濕潤:「能!十月中旬一定能傳回捷報!我十月初十便啟程,最遲十月廿一便趕到中京城。」

  耶律槊古開心起來:「半年而已,妾能等!屆時咱們的寶寶想必剛出生。」

  小乙哥笑著點頭,眼角卻溢出熱淚,哽咽著道:「乖寶寶,對不起!」

  耶律槊古將螓首埋進愛郎胸前,柔聲道:「官人莫哭,橫豎半年而已!傻官人,不應該是人家哭,你來安慰嗎?」

  小乙哥抹了抹眼淚,剛想開玩笑,一開口卻再次失聲,眼淚奔涌而出。

  嫣然暗暗嘆了口氣,默默離去。

  他在這時空的第一個孩子半年後將臨盆,他這當爹的不但有可能見不到孩子出生,而且不能陪伴愛人,此事讓善良感性的他,心痛至極。

  他泣不成聲道:「乖寶寶,對不起,本來說好陪你到咱們的寶寶臨盆,可…可是…」

  耶律槊古捏了捏愛郎高挺的鼻子,噗嗤一笑:「傻子!您又搶人家台詞!乖!不哭了!快去做事吧,晚上早些回來,人家等著您。」

  小乙哥流著淚,駕著滿載材料和工具的馬車離去。

  於是乎,同時被趙禎和耶律槊古擠兌的小乙哥,今日效率格外高。

  他先召集十二大匠開會,將未來一旬的排產計劃、實驗計劃下達,同時極為貼心地奉上圖紙和工藝說明。

  隨後,卸下工具和材料後的他馬不停蹄,又趕到作坊區的沉澱淨水池。

  作坊區位於五丈河南岸,東西綿延十餘里,因此這沉澱進水池與五丈河相連。

  而五丈河的水引自汴河,實則是黃河水,這水若不經過絮凝沉澱處理,根本無法用其做高爐水冷水。

  遑論秦琪還想將其改良為市政自來水。

  所以,秦琪規劃的這個項目有多燒錢,可想而知。

  目前,這個項目已完成泰半。

  五丈河至淨水池、淨水池至小型水庫、小型水庫經過再次淨水處理後,由水塔輸送至高爐水冷設備的這一部分工程,已經竣工。

  至於作坊區生產用水這一部分,只覆蓋了一小部分工區。

  這時代的自然水無重金屬、有害有機物等工業污染,而且鈣鎂離子含量少,因此淨化難度較小。

  秦琪喝過經過兩次集中淨化後的水,他覺得這種水的口感,甚至比汴京城內的井水口感還好。

  他將一些淨化水的材料交給此地負責人後趕車至宣德門,然後他便遇到了麻煩。

  守門禁軍不知是捉弄他還是的確不知情,竟然不知皇城司衙署在何處。

  小乙哥有心去內侍省問一問,卻又擔心趙禎責罵,正不知所措時,行色匆匆的任三郎快步走進了宣德門。

  本書首發:——

  一見這鴿子精,任三郎便氣不打一處來。

  「小乙!你這廝自上月月中便說來皇城司,結果呢?老子在皇城司可曾見過你?如今大局初定,你便過來摘桃子?你要臉不要?」

  小乙哥虛心接受這粗鄙不堪的批評。

  「三叔教訓的是。只是小侄想問一句:皇城司案牘可曾整理妥當?」

  任三郎先是一驚,隨即大喜:「虧你這廝還有些良心!速隨三叔來!三叔和三哥正為此事煩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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