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柔啊啊叫了起來,眼中滿是恨意。
葉皎月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再叫試試看!」
旁邊的徐州突然撲過去就要咬葉皎月。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冬雪瞬間便注意到了,直接一腳將他給踹開了。
「小州!!!」林雨柔看著倒在地上的兒子,擔憂的喊了一聲。
徐江看到兒子受傷,忍不住抬起了拳頭。
緊緊盯著這邊的暗衛首領見狀,立刻拔刀出鞘。
只聽錚的一聲,其他暗衛也紛紛將刀拔了出來。
弓箭手同樣蓄勢待發。
徐江見這情況,最終只能頹廢的放下了拳頭。「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我們走?」
葉皎月眼睛在徐江和林雨柔身上來回打轉,忽然笑了一聲。
「這樣吧,只要你們兩個互相打對方一巴掌,我就放你們走。記住,是用盡最大力氣的那種打,否則便不做數!」
「你休想!」林雨柔憤憤的道。
葉皎月看了眼冬雪。
冬雪會意,手中一個用力,林雨柔就慘叫了起來。
徐江聽著她的慘叫聲,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我同意了,記得說話算數!」
「當然!」葉皎月笑盈盈的道,然後抬了抬下巴,示意冬雪鬆開林雨柔。
林雨柔看著已經朝自己抬起胳膊的徐江,不斷地搖著頭。「不要,不要……」
徐江面露不忍,狠了狠心道:「對不起,雨柔,就這一次。」
說完,他蒲扇大的巴掌就落到了林雨柔臉上。
因為葉皎月有言在先,所以徐江不敢放水,用足了力道,林雨柔的臉肉眼可見的腫了一大圈。
「嗚嗚嗚……」林雨柔只覺得臉疼的都有些麻木了,眼淚不停地流。
「該你了!」葉皎月提醒道。
林雨柔沒有動作,只是默默地流著眼淚。
葉皎月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你再不動的話,剛剛的約定就作廢!」
徐江聽到這話,有些急了,勸道:「雨柔,你動手吧,沒關係的,我不會怪你的!」
如果就這樣作廢的話,那他剛剛豈不是白打了。
林雨柔抽抽噎噎的看著他。「可我下不去手!」
「下不去手也得下!」徐江的語氣嚴肅了起來。
「聽話,一巴掌而已,眼睛一閉就打下去了!」
嘴上這樣說,但他眼中卻滿是屈辱。
可形勢比人強,他現在只能低頭。
林雨柔聞言,有些遲疑的看著徐江。「那、那我打了?」
「打吧!」徐江面無表情的說道。
林雨柔得到肯定的答覆,抬起手,心一橫,閉上眼睛就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徐江臉被打到了一邊。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握住了,手指甲都嵌進了肉里,流出了血絲。
葉皎月見兩人這模樣,唇角上揚了起來。
「你們走吧,第一次就算了,下次你們要是再敢冒犯我的話,那就不會像今天這樣簡單的放過你們了!」
葉皎月說著,像趕臭蟲一樣揮了揮手。
徐江一言不發的扶著林雨柔和兒子徐州,狼狽的轉身離開了。
葉皎月笑了一聲,也回到了馬車裡。
馬車繼續往皇宮的方向行駛。
「母后,剛剛外面的那個人是誰啊?」蕭念月好奇的問道。
蕭煜恆聞言,也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葉皎月看著一雙兒女,簡明扼要的道:「一個不知所謂的人。」
「以後你們要是看見了他們家的人,別理會他們!」
蕭念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蕭煜恆濃密的眉毛皺了起來,他今年已經九歲了,再加上蕭雲華一直以來的教導,所以並不像妹妹那般懵懂。
他知道外面的那個人和母后之間好像關係匪淺,而且母后似乎很討厭他們。
想著想著,蕭煜恆決定等回宮了把這事兒告訴父皇。
所有惹母后不高興的人,他都討厭!
馬車咕嚕咕嚕的駛進了皇宮。
蕭雲華已經等在了鳳儀宮,看到他們母子三人進來,立刻笑著迎了上去,拉住了葉皎月的手。
「今日出宮玩的開心嗎?」
葉皎月嘟了嘟嘴。「還行吧!陛下忙完政事了?」
蕭雲華含笑點了點頭。「以後私下裡還和以前一樣喊我的名字,或者是夫君。」
陛下什麼的感覺有些生分了。
六年前,蕭雲華的皇帝侄子駕崩了,他這個攝政王就順理成章的登上了皇位。
葉皎月嬌氣的皺了皺小鼻子。「還是算了吧,要是喊順嘴了,被人聽到了,到時候那些大臣又要上摺子罵我了!」
之前就有大臣因為這種事兒,上摺子參她不懂尊卑禮儀之類的。
當然,這個大臣的下場也挺慘的就是了,被蕭雲華給貶到了偏遠的邊陲小鎮當縣令,沒多久就因為水土不服去世了。
蕭雲華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帶著她往屋內走去。
「誰敢罵你!如今這京中誰不知道你是我的心尖尖,他們就算是罵我,也不敢罵你。」
因為罵蕭雲華還尚有一線生機,罵葉皎月的話就只有一個死字。
經過時間的驗證,現在這個京城裡面的人,都知道皇上有多麼看重皇后。
蕭煜恆看見父親摟著母親走了,連忙拉著妹妹跟了上去。
父母太恩愛就有這一點不好,容易忽略孩子。
蕭煜恆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他知道父皇母后還是很愛他和妹妹的。
吃完晚飯,蕭煜恆找了個時機和蕭雲華說了今天白天的事兒,讓他父皇想辦法懲罰今天那個惹他母后不高興的人。
蕭雲華聽完後沒有多說,只是揉了揉兒子的腦袋,讓兒子回去休息了。
等人走後,蕭雲華便招來暗衛,詢問起了今天事情的詳細經過。
聽完後,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幽深,讓人摸不清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良久,蕭雲華吩咐道:「安毅,你先帶人去查一下今天那人的情況,之後回來向我稟報。」
「屬下領命!」安毅恭敬的應了一聲後,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安靜的空間裡,蕭雲華忽然冷笑了一聲,那聲音仿佛能冷進人的骨子裡。
「我的皎月只會是我的妻,是我一個人的!其他人要是敢不自量力的做些什麼,那就下地獄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