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夫君玩命爭寵,我捲鋪蓋連夜逃跑> 第361章 他,答應過她(加更!)

第361章 他,答應過她(加更!)

2024-09-28 11:48:32 作者: 忘川秋水
  而楚熹年則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那滿身的病氣里多少透著幾分厭世之色,

  「紅姨,稍安勿躁。」

  但紅鸞咬咬牙,「我稍安勿躁個屁!!夜王府除你之外可就只剩這麼一個獨苗苗!」

  「假如鶯丫頭當真出了什麼事,我便是死了也無顏去見小夜卿!」

  紅鸞急紅了一雙眼,一臉焦躁地來回踱步,她咬著她自己的指尖,啃得她自己手指光禿禿,

  半晌後才又突然問道:「還有那個嵊唐縣,青山那個江氏宗族!」

  「我記得那是羲小子的老巢,別人不明白,可他難道也不明白?」

  「就沖鶯丫頭那張臉,他一眼就能認出那是他妻妹!」

  「他要是認不出不如把眼珠子剜了,也枉費當年謝哥教他那麼多年!」

  這紅鸞與夜王,還有謝羲和的父親謝清儒,與那些人是一個輩分的,

  而今也已四十多歲了,只不過因面相不顯老,這才像是三十出頭風韻猶存的美婦人。

  但這位一向是個暴脾氣,此刻說到那生氣處,就連一身信香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但楚熹年僅是蹙了蹙眉,「若那白衣王女當真是鶯兒,那麼恐怕江師兄那邊也出了些意外。」

  「我最擔心的,是他已經得知當年那些事,我怕他知曉十二年前,他前腳剛走,卿兒就已沒了命……」

  紅鸞:「……」

  忽地一僵,一瞬像是想到什麼,那神色也有些複雜。

  可末了之後,她又是一惱:「一個兩個,就沒個省心的!」

  「當年小卿給他套上一條拴狗繩,不然他早瘋了!萬一那拴狗繩不見了,又或者被他知道狗主人不見了,那他、他……」

  紅鸞又是一氣,簡直都有點不敢想了。

  主要是,一想那個羲小子,當年跟個瘋狗似的,小卿四歲那年開始學練兵,卻陰差陽錯把那人從那個鬼地方撈了出來。

  此後的兩年時間中,若不是小卿,天曉得那個瘋狗似的小魔頭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恨不得與全天下為敵,一旦遇見什麼問題,想的不是如何解決,而是從根子上摧毀,

  差不多是一種誰若是罵他一句,他恨不得殺光全天下,直至天下無人,再也沒人能在他面前嗶嗶為止。

  那是什麼人啊!一想都怵得慌。

  須臾,紅鸞又再度長吁口氣,她索性撂挑子了,「你就說吧,這事兒怎麼辦!」

  「事關鶯丫頭,不管是真是假,哪怕只是有千萬分之一的可能,你也絕對忍不住!」

  「畢竟、畢竟……」

  紅鸞心下又一嘆,一瞬之間,心底也有些難過,

  「畢竟,當年小卿出事時,你也在當場。」

  那孩子自知活命無望。

  雷雨之中,夜鶯在哭,摟著那孩子哭得六神無主泣不成聲。

  而那孩子卻下意識地看向不遠處,看向正好帶人趕去支援的楚熹年。

  就只那麼一眼,但不需她多說什麼,楚熹年懂,紅鸞也懂,

  她不放心。

  她是想說,

  紅姨,阿兄,幫我照顧好她……

  而此刻,這涼亭之中,

  楚熹年卻依然那麼的平靜,那份平靜里甚至看不出任何多餘的情緒,

  風雪依然在狂刮,而他眼底神色也好似這滿天的風雪,

  他只說了一個字,「殺。」

  是平靜的語氣,平靜的瘋狂。

  不論那白衣王女是真是假,不論那是否真是他楚熹年的義妹,夜王府的王女。

  那元老會膽敢以王女之名如此行事,那就已經註定了,只能一死。

  用死去贖罪。

  王女之名不可褻瀆!

  無人可沾染,無人可玷污,

  何況還是如此卑劣的算計。

  而紅姨一聽,也立即一點頭:「行,我聽你的!」

  「不過小卿以前也說了,不能打沒把握的仗,我先去點兵,然後爭取一把夷平了霜府!」


  說完她立即轉身。

  而楚熹年則是看向那冬日裡結冰的池塘,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一年,小卿初學兵法奇謀,初次練兵之時,

  不僅僅從那個地方救出了江虞羲。

  也救出了另外一個人。

  楚熹年,

  後來有幸成為夜王養子的楚熹年。

  「那今後我便喚你一聲阿兄?」

  昔日雙子峰上,小卿這麼說。

  可轉眼是雷鳴暴雨,夜鶯哭得聲嘶力竭,而小卿白衣染血,她也紅著眼朝他看來一眼,

  阿兄,幫我照顧好她……

  他答應過她。

  …

  此刻霜府之中,眾人完全不知一場劫難已悄然來臨。

  徐坊幾人越想越是心虛,私底下湊在一起小聲蛐蛐。

  「我看這事兒很懸啊。」

  「可不是咋地!」

  「要不是那一口一個「我家妻主」、「我江家妻主」、「孤昀妻主」的小子提起咱盟主,我都沒往那方面想……」

  「盟主那是啥人啊?心裡那些莫名其妙的堅持太多了!」

  「以前只因有人嬉皮笑臉地提起王女,語氣不夠敬重,直接就挨了盟主一鞭子,抽得整張嘴都爛了,再也不敢在盟主面前嘻嘻了。」

  「對啊!還有,聽說夜王府從前有兩位王女,那時兩位王女一白一紅,」

  「咱們盟主也穿白,我記得以前有人不小心弄髒他一片袖子,他差點把人家那身皮都給全扒了!」

  「啊這……」

  幾人又對視一眼,不知怎的,大概是默契?

  忽然就想起一件事。

  大概是前兩年,有次那位楚盟主提起一個人,雖語焉不詳,做出一副頭疼模樣,

  甚至還在那兒自語,說人家是瘋子,絕不能讓人家知道什麼什麼的……

  可他們現在一想,他們這位楚盟主,貌似也不是啥正常人啊?

  這不也挺瘋的嗎?

  到底哪來的嫌棄罵人家是瘋子啊?

  須臾,又有一人吞吞吐吐說:「凡事只要一跟王女二字扯上關係,那肯定完犢子。」

  「就算屁大點兒事,也能叫咱那位楚盟主反應過激……」

  「雖說我這麼想挺不是人,但我這會兒是真有點盼著咱那位病歪歪的楚盟主病得更重點……」

  這樣,不就沒空管他們了嗎?

  不就沒空跟他們計較了嗎?

  至於徐坊:「……」

  徐坊深以為然,用力點頭!!

  另一邊,轉眼便是兩日之後。

  有人風塵僕僕,沿著結冰的河流趕至一地,立即高聲問道,

  「敢問前方可是江三郎君!?」

  「我等有急信,乃是從濮陽飛鴿傳書,再由我等快馬加鞭代為轉交!」

  山野之中,正頂著寒風,卻因一番輕功奔走而熱得滿頭大汗的江雲庭:「??」

  「急信?」

  「難不成是二哥那邊?」

  江雲庭神色一凜,立即朝這邊走來。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