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關鍵時刻,祁慕白不讓看了。
傅廷夜一股邪火不上不下。
眼睛都有些紅了。
「寶寶,讓我看看。」
「乖……」
男人輕哄著。
低沉而沙啞的嗓音透過話筒傳了出來。
顯得有些急切。
祁慕白挺享受這種音線的。
大概是這三年傅廷夜給這具身體洗腦的太嚴重,被這樣的聲音哄習慣了。
祁慕白嘴角微勾。
開始秋後算帳。
「你不是要打斷我的腿?」
傅廷夜那邊沒動靜了。
半晌,
「寶寶~」
「我錯了。」
認錯語氣明顯。
屏幕依舊是一片黑。
「寶寶~」
「讓我看看。」
祁慕白見他態度不錯,給他看了一點點。
傅廷夜沒看多少不說,被釣的魂兒都沒了。
祁慕白又放下手機。
「我要睡了。」
傅廷夜也能眼巴巴的望著,等對方掛斷視頻。
「好。」
視頻掛斷之後,傅廷夜直接原地黑化。
「乘風!」
助理乘風被喊了進來,來到傅廷夜身後。
「傅爺。」
傅廷夜站在陽台上,盯著城市的夜景。
「三天內我要回國。」
他等不了了。
最晚三天,他一定要見到祁慕白。
再見不到他,他要瘋了!
「江逸飛在國外的產業,還剩幾處?」
一說起「江逸飛」這三個字,傅廷夜就恨得牙痒痒。
這狗東西,藏的比水裡的王八還嚴實。
太難殺。
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現在就能抱到香香軟軟的老婆。
何必在異國他鄉度日如年。
獨自承受這相思之苦。
傅廷夜恨死他了。
乘風扶了扶眼鏡。
「兩處。」
傅廷夜黑眸帶著狠意。
「毀了。」
該死的情敵。
這裡的產業都沒了,看你躲哪裡!
乘風:……
「是。」
乘風在原地站著還沒走,傅廷夜皺眉。
「還有事?」
乘風點頭。
「有。」
傅廷夜:「說!」
乘風:「機場還在維修中,三天可能……回不去。」
傅廷夜回頭,死亡凝視乘風。
「你說什麼?」
乘風硬著頭皮回答。
「最快也得一星期。」
於是,
傅廷夜決定連夜去殺情敵。
*
祁慕白在掛斷視頻之後,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
本來也沒脫多少。
傅廷夜比他想像中的容易滿足。
或許也是習慣性哄著他的緣故。
祁慕白想。
只要他不逃,傅廷夜是真的寵。
客廳里,
在得知祁慕白還要出去,管家繃不住了。
「夫人,天黑不宜出門。」
「主要是,也不安全。」
祁慕白一個眼神,白日裡擋住管家的保鏢又來了。
管家:!!!
你過來幹什麼?
「夫人!」
祁慕白微微一笑。
「趙叔,我出去轉轉,晚點就回來。」
管家:大少爺之前還讓他看著夫人,這怎麼看得住!
「可是,天已經黑了。」
管家快要碎了。
夫人不是以前的夫人,根本看不住。
「實在不行,您多帶幾個人吧。」
最後,祁慕白接受了趙管家的建議。
一把年紀,也不太容易。
趙管家眼睜睜的看著祁慕白出去,無法阻止。
心虛的看了看監控。
心想,也不知道大少爺能不能看到夫人出去。
兩個保鏢一出門就改了口,
「宗主,去哪兒?」
祁慕白撐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去祁家,看戲。」
守在傅家莊園外面的鬼,被祁慕白一個手指勾了過來。
一群鬼聚在車窗外面,等候吩咐。
保鏢卻習以為常,還狠狠吸了一口冷氣。
祁慕白:……
還是自己的人好用。
傻乎乎的。
*
祁家,
正在吃晚餐的趙心雨,忽然起身。
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把殺豬刀。
第一個坎的就是他旁邊的祁海生。
菜刀直奔祁海生的脖子上而去,被他用手臂擋了一下,砍在了手臂上。
刀刃破開皮肉,磕在手臂骨上,血液瞬間噴涌而出。
祁海生震驚無比。
「趙心雨你瘋了!」
然而趙心雨只是歪歪頭,揮刀再次砍了過來。
一直盯著祁海生的脖子。
是奔著要他命去的。
祁正和祁夢扶著祁海生踉踉蹌蹌的離開了桌子。
趙心雨拎著殺豬刀追了過去,反而越過了座位上的祁琛。
祁琛眼底閃過一抹暗色,一手捂住了頭。
他本就有頭疼症,這一裝更像。
祁正和祁夢這一對龍鳳胎臉都嚇白了。
「媽!」
「媽你怎麼了!」
「這是爸爸啊!!!」
周圍的傭人躲的躲,藏的藏。
畢竟刀劍無眼,命只有一條。
趙心雨又好像是中了邪一般不認人。
祁海生一邊衝著外面大喊。
「玄澤!」
另一邊,還要躲避隨時都會撲過來的趙心雨。
「祁琛你還趴在桌子上幹什麼!」
「攔住你媽!!!」
祁琛右手捂著頭。
「爸,你說什麼?」
祁海生:!!!
祁琛的頭疼就是他們的手筆。
誰知道他現在頭疼症發作了。
祁海生沒有懷疑他。
因為他覺得,祁琛還在他的控制之中。
見趙心雨殺瘋了。
祁正和祁夢忽然鬆開祁海生。
「爸,我和妹妹出去叫舅舅進來。」
說完,兩人就跑了。
祁海生也想跑,被跳過來的趙心雨攔住。
頸後的紙人,眉心黑紅色的印記一閃一閃,似乎是感覺到了主人的靠近。
變得更加的興奮,這一刻趙心雨力大無窮。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都摁不住她。
祁家客廳里亂做一團。
別墅外的空地上,停了一輛黑車。
祁慕白正在車裡饒有興致的看他們表演。
瞥見某道身影之後。
祁慕白開口。
「廢了他。」
等待多時的眾鬼,早已擦拳擦掌。
這一聲令下,朝某個方向一擁而去。
手機響了一聲,
是趙管家。
趙管家:【夫人,您什麼時候回來?】
祁慕白收起手機,往樓上看了一眼。
樓上似乎站了一個人。
在漆黑的夜,那人與他四目相對。
祁慕白唇微動。
「走了。」
車窗緩緩上升,隔絕了外面的視線。
就好像他們從未來過一樣。
這一晚上,祁家很熱鬧。
一家人整整齊齊全進了醫院。
祁海生刀刀刻骨,在病房靜養,不敢再讓他的初戀白月光趙心雨靠近一步。
趙心雨一言不發,眼睛死死盯著視自己如洪水猛獸一般的祁海生。
兩個雙胞胎也不敢說話。
趙玄澤昏迷不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