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沉默後，
乘風還以為祁琛掛斷了電話。
一看並沒有掛掉。
想到對方或許在等在著什麼，乘風說，
「我儘量今天回去成嗎？」
對面傳來弱弱的一聲，
「嗯，好。」
「風哥，你旁邊……是有什麼東西嗎？」
乘風看了眼三生，
「是老闆養的寵物。」
電話那邊的祁琛又沉默了。
半晌，
「他……還會養寵物？」
乘風「嗯」了一聲。
「毛髮柔亮，蓬蓬的，養的還挺好。」
「只是，有幾次我還以為老闆要掐死它。」
電話那頭的祁琛笑了一聲，
「這事兒他幹的出來。」
乘風：……
是的，
他老闆絕對乾的出來。
沒有掐死的原因一定是因為這個寵物是夫人給他的。
乘風換了一個話題，
以避免被他突然出現的老闆抓包。
「你在家嗎？」
對面：……
「不在，在公司，有些工作不能再耽擱了。」
乘風：！
「你自己開車去的！」
對面語氣沉穩。
「員工來接的。」
乘風「哦」了一聲。
「那你晚上怎麼回去？」
對面一分鐘後才回復，似乎是在忙著工作。
「還不知道。」
「風哥，你方便接視頻嗎？」
乘風看了看。
「可以。」
電話掛斷後，視頻立馬打了過來。
祁琛果然不在家。
乘風：……
「說了暫時不要去公司，雖然腿能走了，但是能走並不代表它已經徹底好了。」
聽到乘風的碎碎念，祁琛捏著鋼筆的手輕輕擋了一下難壓的唇角。
「你不在家，我很無聊。」
「正好公司有事，我已經好久沒有來了。」
「所以今天就過來看看。」
乘風給祁琛照了一下自己的背景。
「我還在門外。」
最後他又把手機攝像頭對準三生。
「這就是老闆的寵物，聽老闆說是夫人給的。」
祁琛點了點頭。
「怪不得能活到現在。」
三生：？
不要以為它聽不懂人話。
「吱哇？」
有沒有可能它根本不會死？
乘風笑了一下，
「你看，它還會無緣無故的叫。」
祁琛「嗯」了一聲。
三生：……
你們倆有病吧？
乘風言歸正傳，問祁琛。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祁琛點了點頭。
「風哥，你見多識廣，你覺得中誠林氏怎麼樣？」
乘風神色逐漸認真。
「你要跟他們合作？」
祁琛「嗯」了一聲。
「目前公司有這個打算。」
「不過，還在評估階段，我想先問問你。」
乘風沒有絲毫猶豫的說，
「如果你相信我，就不要跟他們合作。」
祁琛眨了眨眼，
「風哥，我當然相信你。」
乘風一愣。
「你就這麼相信我？」
祁琛點了頭。
「是啊。」
「你說的肯定不會錯。」
而祁琛的小助理則是默默的看了一眼垃圾桶。
文件上桌還沒超過一分鐘，就被扔了進去。
可現在，
祁總竟然還問對方要不要合作。
明知故問？
小助理充分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經常不在公司的祁總不好惹。
也就是傳說中的——黑芝麻餡湯圓。
或許是察覺到了小助理的想法。
祁琛有意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中似是有警告。
小助理：！！！
祁琛看著手機露出小虎牙，目光卻是看著小助理。
「風哥，我腿疼。」
小助理：！！！
乘風一聽他說腿疼，緊張極了。
「我就說先不讓你去……」
「別亂動，有什麼事兒讓手下的人去做。」
祁琛看著面前的小助理。
把攝像頭對準自己的傷腿。
嘴巴動了動。
似是對他說，
「你什麼都不知道。」
小助理用力的點了點頭。
是是是，
他什麼都不知道！
祁琛給他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出去。
小助理「嗖的一下」跑沒影了。
而祁琛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瞥了一眼垃圾桶，收回目光後繼續與乘風說話。
「風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在家我保證聽話。」
乘風：……
意思就是他不在家，就不聽話了？
「我今天儘量趕回去。」
一會兒再聯繫一下老闆試試。
大概……也許……可能……依舊聯繫不上。
祁琛有些驚喜，
「真的嗎？」
乘風：不是很確定啊。
「嗯。」
「我儘量好不好？」
祁琛笑著說，
「好。」
「風哥，我有點事先掛了，晚點找再找你。」
乘風說了一聲「好」。
祁琛掛之前又說了一句，
「有你這麼好的助理真的是他的福氣，我好羨慕啊。」
乘風看著掛掉的視頻喃喃自語，
「可別讓老闆聽見……」
福氣可是會秒變殺氣的。
忽然，
緊閉的房門，毫無預兆的開了。
傅廷夜一身睡衣站在門口，似乎還帶著一股起床氣。
「不讓我聽見什麼？」
乘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