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無心管其他,只想通過腳步,快速辨別敵人的方向。
「去找馬匹來,往南面追擊。」
墨書留下話,自己便施展輕功去了南邊。
突然,一隊金人鐵騎從南邊沖了過來,其中一匹馬上還馱著一個女人。
赫然就是蘇玉嬌!
墨書瞪大眼睛少夫人竟然落入金人手中。
墨書寡不敵眾,就在即將被金人斬落頭顱之際,他的下屬及時趕到救了他一命。
那些金人則是帶著蘇玉嬌揚長而去。
「墨大人,屬下探查過了,前方發現兩個屍體,其中一人手臂上發現您的箭。」
「他們身上都有南疆國的令牌。」
「擄走少夫人的是南疆國人,只不過半道兒被金人劫走了。」
墨書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看著已經消失的人影,臉色白的不像話。
金人兇殘至極,少夫人落入金人手中,只怕凶多吉少了。
他該如何跟主子交代!
金人會不會用少夫人威脅主子?
墨書重傷昏迷,被人抬到城門口,金兵早已撤退,此時開門也不怕有人攻入。
走山洞太慢,他們怕耽誤了墨書的醫治。
城樓上的人得知外面是墨書和自己的人,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去稟告陸子謙。
城門沒開,墨大人和他的下屬是怎麼出城的?
陸子謙親自出來,他還不知道蘇玉嬌不見了。
剛剛攻城結束,他跟幾個副將在分析戰況,還沒來得及回營帳休息。
陸子謙眉頭緊皺:「怎麼回事?」
「墨書為何傷的如此嚴重?」
「你們如何出的城?」
幾個侍衛立刻把墨書放在地上,下跪認罪:「將軍,少夫人被金人擄走了。」
「西邊的林中有個山洞通往城外……」
陸子謙盯著白秋,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卻聽不到聲音。
腦中空白一片,只剩少夫人被金人擄走了,這句話不斷在腦袋重複。
他身形一晃,墨畫扶了一下,看著他慘白的臉色有些擔憂。
如今,她已經知道蘇玉嬌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了。
若蘇玉嬌這次出事,主子怕是會瘋!
「主子!」
她看著陸子謙失血的臉色,喊了一聲。
陸子謙甩了甩昏沉的額頭,反應過來,牽起屬下的戰馬,便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主子!」
「將軍!」
墨畫騎馬追去!
此時,太子和城王也發覺不對勁,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陸子謙和墨畫騎馬狂奔的畫面。
「出了何事?」太子追問。
「少夫人被金人擄走了,將軍去追了。」
太子和城王臉色巨變,大聲怒喝:「還愣著作甚,去把人追回來。」
「快呀,他不能有事。」
陸子謙身為主帥,他若是出事,這場仗就別打了。
太子急的團團轉:「就算救人也不能單槍匹馬去,這不是送死嗎?」
城王也急,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檔子事。
女人就是麻煩,這戰場就不是女人能來的地方。
如今看陸子謙那麼在意她的夫人,只怕要影響戰局了。
太子臉色一黑:「皇叔此話不妥,表嫂是來救人的。」
「若沒有她,這營中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表哥在意自己的夫人難道不對嗎?」
「若今日被擄走的是皇嬸,只怕皇叔也要追去。」
城王黑著臉:「本王就是發發牢騷,也沒真的責怪陸夫人。」
「哎,這一仗打的太不順了。」
「從一開始就不順,只怕……哎……」城王嘆了一口氣,甩甩衣袖,喪氣的走了。
再說陸子謙那邊,單槍匹馬闖到金人營帳前,墨畫和其他兵將並未跟在身後。
阿史那得知陸子謙單槍匹馬闖到帳前,先是一愣,接著又好奇起來。
「他來作甚?」
「來送死的?」
「莫不是有詐?」
「再去探!」
陸子謙被金兵團團包圍,卻絲毫不懼,反而大聲叫囂。
「阿史那,你有種跟老子單挑,抓個女人算什麼本事?」
「你若敢傷她分毫,老子定殺了你全家!」
「阿史那,你給老子出來!」
「外出打仗,為的是國,我們只是立場不同,並非有血海深仇,禍不及家人。」
「如此卑鄙的手段,並非君子所為。」
「你今日用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明日不怕我也抓了你的妻兒老小?」
阿史那在營長中聽得火冒三丈,他打仗向來憑的是真本事,不管是輸是贏他都認。
但是別人往他頭上扣屎盆子,他不能忍。
誰他娘的抓他女人了?
這種癟三事兒,他可干不出來!
阿史那氣的坐不住,也不讓人去探了,直接出去跟他對峙。
自己的地盤,自己還能怕了他不成?
阿史那見他不是開玩笑,身後也沒埋伏,便讓自己的親信去打聽怎麼回事。
「將軍,圖那和烏巴的確帶回來一個女子,是從南疆國族人手中搶來的。」
阿史那一愣:「人呢?」
「在……在太子營中。」
「只怕……」
阿史那臉色一變,也顧不上罵人了,立刻去救人。
太子什麼德行他知道,人落在他手裡絕對沒有好下場。
他娘的,自己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毀在這個熊太子手裡了。
要不是皇上非要他帶太子出來歷練,他絕對不會帶這個祖宗來戰場。
人家就是個祖宗,不讓他帶女人,他就在軍營里霍霍長相白淨的小兵。
來了戰場,一場仗沒打過,淨干那檔子事兒了,歷練個屁!
阿史那越想越氣,將來金國要是落到這個活祖宗手裡,早晚得完。
「啊……」
阿史那剛靠近太子的營帳,便聽到一聲尖叫聲。
不過不是女子的聲音,倒像是……太子的?
阿史那和士兵們一起衝進去,只見太子光著上身,肩膀上都是血。
蘇玉嬌手中握著一支簪子,一臉防備的盯著太子。
「殿下,您沒事吧?」
巴圖爾表情兇狠扭曲,手指顫抖的指著蘇玉嬌:「給孤按住這個賤人,看孤怎麼收拾她。」
阿史那開口阻止:「太子不可。」
「她是陸子謙的女人,動了她,無法跟對方交代。」
巴圖爾表情猙獰:「交代個屁,他一個狗屁將軍,還要孤給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