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貼心的提醒:「聖上,要不您迴避一下,萬一箱子裡真藏了毒蟲蛇蟻,還是謹慎些好。」
皇上皺眉,明顯不願迴避,魏忠只能讓侍衛把箱子抬遠一些。
就在侍衛準備劈箱子的瞬間,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然後撒了一大片白色粉末,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等粉末消失,那口箱子也消失了。
「追!」
陳芸娘看著箱子消失,明顯鬆了一口氣。
看來三皇子還是關心她的,沒有讓她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只要不當眾發現龍袍,就沒人能治她的罪。
蘇玉嬌也鬆了一口氣,那些人敢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想必龍袍就藏在那口箱子裡。
不過接下來的檢查也不能馬虎,萬一這是三皇子的調虎離山計呢?
皇上面色鐵青:「南太子,這是何意?」
南笙臉色也不好,他這次來大銘國只是為了督促聖女拿龍蛇玉,沒有在聖女的嫁妝里動任何手腳。
誰知道今日竟然鬧出這麼多么蛾子。
那勞什子的毒花和毒蛇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人當眾縱火,是誰在栽贓陷害南疆國?
「本宮不知道。」
「本宮也命人去追了,本宮也想看看那箱子裡到底藏了什麼玄機。」
「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栽贓陷害我南疆國。」
「既然大銘國有意刁難,並非誠心聯姻,依本宮看,不如婚事就此作罷!」
陳芸娘一愣,其實她也想作罷。
她逼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通過嫁妝把龍袍抬進陸家,給陸家安上謀反的罪名,幫助三皇子除掉太子最大的助力。
既然計劃失敗了,她也就沒有繼續拜堂的必要了。
以免將來自己二嫁女的名聲傳出去,影響她一國之母的地位。
因此,她便自作主張的點頭:「既然大銘國容不下本聖女,那本聖女便不留了。」
「慢著,事情還沒查清,南太子和聖女急什麼,莫不是心虛?」皇上身邊的官員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很快,墨書、墨畫和其他侍衛回來了,侍衛們手中還抱著那個被燒的烏漆嘛黑的箱子。
「聖上,箱子找到了,那些死士的屍首也都帶回了。」
「只不過他們自殺的同事屍體自燃了,什麼線索也沒找到。」
蘇玉嬌皺眉,三皇子可真夠狠的,這樣的人也配當皇帝?
皇上目光陰沉,聲音威嚴:「打開箱子。」
「是。」
墨書一刀劈開箱子,露出一抹耀眼的明黃色。
眾人都伸長脖子往院子裡看,墨書不敢掉以輕心,用長槍將那抹明黃色的布料從箱子的夾層里挑出來,並且當眾抖落開。
「這是……龍袍?」
不知是誰驚呼出聲,下一秒眾人一起下跪,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
皇上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的盯著那件龍袍。
皇后卻是身影一晃,險些暈過去,這……這龍袍若是被抬進陸家,栽贓給大哥,後果不堪設想。
陸家人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很顯然他們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周氏更是嚇得臉色慘白,若不是旁邊的兒媳扶著,她早就嚇暈了。
蘇玉嬌明顯鬆了一口氣,這一劫算是躲過去了。
「皇上,這是有人想要陷害我陸家,還請聖上明察,此人其心當誅!」皇后一臉憤怒。
「南太子,這件事你如何解釋?」
「還有聖女,你之前百般阻撓,到底是何居心?」
「謙兒說,這門親事本就是你逼的,你到底是何目的?」
「今日,這件事不查清,誰也別想離開。」
陳芸娘面對霸氣全開的皇后,顯得有些慌張和心虛。
倒是南笙,氣的臉上都沒笑了,這大銘國簡直欺人太甚,合起伙來演戲,就是想對他發難?
「本宮也正有此意,這件事不查清,本宮還就不走了。」
「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栽贓陷害我南疆國。」
「這件事,大銘國必須給本宮一個交代,否則怕是只能戰場上見了。」
皇上臉色鐵青,命刑部侍郎查清此案,同時也命自己的影衛暗中查明真相。
最終,陳芸娘的嫁妝被全部扣下,婚事不了了之,南太子和陳芸娘等人被安排在行宮內,被人嚴密監視著。
皇上皇后的儀仗隊走了之後,陸家終於鬆了一口氣。
所有人互相攙扶著,到現在還被嚇得腿軟。
差一點,差一點他們就要經歷滅頂之災。
「嬌嬌,你到我書房來。」陸敬明還算鎮定。
「嗯。」
陸子謙也跟著去了,今日的事情太過兇險。
若沒有嬌嬌阻攔,陸家就完了。
「你是不是知道箱子裡裝了龍袍?」
他現在回想起蘇玉嬌之前在書房裡手舞足蹈的動作,總算回過味兒來了。
她做了耳朵聽不到的動作,又做了一個跑步的動作。
之前他怎麼也看不懂,只當她在裝瘋賣傻阻止婚禮。
現在卻能明白了,耳朵聽不到就是聾,跑步就是跑,聾跑=龍袍!
陸敬明無奈嘆氣,這……就算給他十個腦子,他也猜不出「聾跑」就是龍袍啊!
蘇玉嬌沒說話,而是對著門外喊道:「來人。」
魏家姐妹突然出現在門口,手中還推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
「夫人,此人趁著眾人搜查嫁妝之際,鬼鬼祟祟進了書房,將這些東西放在了密室中。」
陸敬明臉色一變:「密室?」
他竟不知他的書房竟然有密室?
魏英姿走到書櫃旁邊,轉動其中一個花瓶,書櫃竟然緩緩打開,後面別有洞天。
陸敬明和陸子謙臉色難看的進了密室,密室中竟然藏了數不盡的金銀珠寶。
「他放了什麼?」
蘇玉嬌將那些信件遞上去,陸家父子看過之後嚇得臉色大變。
先是龍袍,後是栽贓信件,是誰想置陸家於死地?
「爹,這些文章當真是您寫的?」
陸敬明臉色鐵青,這些信件真真假假,有他寫的,也有不是他寫的,但字跡卻都是他的,若真被發現,他根本就說不清。
陸子謙看著父親默認的神色,有些焦急:「爹,您怎麼?」
「這幾張是我寫的,這些不是。」
「剛被收回兵權那幾年,爹心裡的確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