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芸娘接著詢問:「還有其他消息嗎?」
「陸家那邊如何了?」
「尤其是蘇玉嬌,她那邊有什麼動靜?」
探子如實匯報,把和離聖旨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她拿走了一塊玉佩?」
「知道是什麼玉佩嗎?」陳芸娘緊張的站了起來。
「屬下看不清,只知道她說那本就是她的玉佩,不屬於陸家。」
「還說什麼了,越詳細越好。」
當陳芸娘聽到蘇玉嬌說,【如果你想起過去的一切,就會知道我救了你一次又一次。】
「怎麼會這樣?」
「她怎會突然想起過去的一切。」
難道她恢復記憶了?
一定是了,不然她不會說那塊玉本就是她的,也不會說她救了陸子謙一次又一次。
那她是不是也知道誰擁有龍蛇玉誰就是聖女?
怎麼辦?
這可如何是好?
探子見她突然變得坐立難安,不解的問:「聖女,您怎麼了?」
陳芸娘聽到探子的喊聲,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
她不能慌,只有靜下心來才能想接下來的對策。
如果她是蘇玉嬌,她在恢復記憶後會如何?
一定會拿著龍蛇玉找到南笙,揭穿她的假聖女身份。
然後控制她軟禁她,讓她不能用子母蠱傷害她。
不,不要!
只要一想到自己成為蘇玉嬌階下囚的可能,她就崩潰的想發瘋。
她是當皇后的命,她才不要當階下囚!
該怎麼辦?
怎麼才能阻止她告訴南笙真相?
要不要去找王爺幫忙,王爺那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
對,去找王爺!
「聖女,您要去何處??」
「我要去找王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探子皺眉:「聖女,您現在不能離開行宮。「
對,龍袍的事情還在調查,她的嫌疑最大,皇上暫時不准她和南笙離開行宮。
但是卻不限制外面的人進行宮,這樣一來蘇玉嬌還是可以見到南笙。
那她為何不來,是不是被金牡丹的事情給絆住了?
這樣說來,她還要感謝青禾公主打斷了金牡丹的腿,否則蘇玉嬌怕是已經見到南笙了。
她腦子裡像是一團亂麻,東想西想,毫無頭緒。
探子見她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開口說道:「聖女若真有要事告訴王爺,屬下可以代為轉達或送信。」
陳芸娘想也不想就搖頭了,開玩笑,她不是聖女的事情她可不敢告訴任何一個南疆國人。
就算寫信也不安全,這些探子都是南笙的手下,並非真的忠心於她,誰知道會不會偷拆她的信件。
「不必。」
陳芸娘發現探子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為了不露出破綻,努力讓自己穩定下來。
「你接著說,蘇玉嬌離開將軍府後,去了何處,做過何事,見過何人?」
探子把蘇玉嬌接二連三遭遇意外的事情說了,又說了晚上烤串慶祝和離的事兒。
「王爺去找她作甚?」
「王爺似乎想娶她,還說願意為她廢了王妃,甚至說日後讓蘇玉嬌當皇后。」
「什麼?」
陳芸娘這下更加坐不住了,唰的一下站起,激動的臉都白了。
對外面的女人是逢場作戲,對蘇玉嬌是真愛?
陳芸娘恨得咬牙切齒,掌心被掐出血,也絲毫感受不到半分疼痛。
此刻,她只能感受到恨意,滔天的恨意,對蘇玉嬌的恨意!
賤人,為什麼總是搶她的男人!?
之前,搶走陸子謙!
現在她好不容易放棄陸子謙,轉頭去愛別的男人。
可蘇玉嬌那個賤人緊跟著就和陸子謙和離了,然後又過來跟她搶男人。
賤人,賤人,為何偏要跟她作對!!
這一次,她一定不會讓那個賤人得逞。
王爺是我的,皇后之位也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生氣過後,陳芸娘突然冷靜的可怕,她只要冷靜下來,腦子就能恢復思考。
靖王府。
「王妃,奴婢聽到一些閒言碎語,說……說……」
李蒹葭正對著銅鏡試戴鳳釵,不慎在意的問道:「說什麼了,為何吞吞吐吐?」
「奴婢不敢說。」
「說吧,本宮恕你無罪。」
小丫鬟支支吾吾的開口:「有人說王爺要廢了您,娶蘇氏為正妃,將來還要許她皇后之位。」
啪!
李蒹葭氣的摔了手中的鳳釵,這鳳釵是她最喜愛的,但卻不敢佩戴,只能偷偷對著鏡子試戴。
畢竟鳳釵只有皇后能佩戴,若王妃佩戴那便是僭越。
但她相信總有一天她可以正大光明的佩戴鳳釵,成為大銘國最尊貴的女子。
現在,卻有人想搶走她的一切,她豈能容得下。
「聽誰說的?」
小丫鬟跪在地上,嚇得瑟瑟發抖:「聽櫻桃說的。」
「櫻桃聽他男人說的。」
「李旺財?」
「嗯。」
李旺財是管家的兒子,都是她李家的家生奴才,是她從娘家帶來的忠僕。
櫻桃是她的二等丫鬟,前陣子才許給李旺財當媳婦。
「去把李旺財叫來。」
「是。」
李旺財是個機靈的,知道王妃想問什麼,不等她開口直接就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今日輪到奴才清理馬糞,但是奴才突然肚子不舒服,就想著讓小福子幫奴才去清理一下。」
「結果那小福子罵奴才狐假虎威,仗著奴才是王妃的娘家人,整日欺負他們。」
「奴才冤枉啊,奴才從來沒有欺負他們。」
李蒹葭一臉不耐煩:「說重點。」
李旺財趕緊說:「小福子非但不幫忙,還不停罵奴才,奴才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他對著奴才放狠話,說等您被廢之後,看奴才還敢不敢囂張,他定要把奴才打的屁滾尿流。」
「奴才以為他詛咒您,便想拉著他到您跟前評理。」
「他說這話是王爺親口說的,他還跟著王爺吃了那位蘇娘子做的烤肉,還說那位蘇娘子比您漂亮的多。」
李蒹葭一腳踹翻李旺財:「王爺從宮裡帶出來的太監,你也敢使喚?」
李旺財心虛:「他……他不是王爺的貼身太監,平日裡就是個刷馬桶的下等太監。」
「誰知這兩日怎會換他去貼身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