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給了我一筆錢,足夠我下半生的花銷了,跟了他幾年也不算虧。」
「他想讓我離開,但我不想離開,我從小在這裡長大,別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我不知道該去何處。」
「我們今後不會再有來往了,他不會來找我,我也不會去糾纏她,想必青禾公主不會再來找我麻煩了。」
蘇玉嬌知道她心裡難受,被迫跟喜歡的人分開,這滋味不好受。
她沒有說太多安慰的話,畢竟長痛不如短痛,等時間久了感情也就淡了。
希望她的命運從此改變,不要是那種悲慘的結局。
元宵節剛過,皇上就收到前線戰敗的消息,大發雷霆。
於是,皇上便派了陸子謙親自率兵過去,畢竟他的腿好,又是大銘國的常勝將軍,皇上沒理由不派他去。
戶部尚書得知皇上要派陸子謙過去,嚇得整宿整宿睡不著。
靖安侯那個廢物怎麼就打了敗仗呢?
他不是說用火藥攻打金國,可以輕鬆穩贏?
這可如何是好?
陸子謙一去,軍糧的事肯定會被抖出來。
可是皇上的聖旨都下了,誰還能讓皇上改變主意?
對,北靖王!
北靖王可是皇上的心尖寵,也是唯一被封王的皇子。
只要自己投靠他,他定會幫自己從中周旋。
於是,王黎陽準備了十萬兩銀票,親自去了北靖王府,表明衷心。
「王爺,這是下官一番心意,還請王爺笑納。」
楚仲淵看著厚厚一沓大額銀票,不咸不淡的開口:「尚書大人這是何意?」
王黎陽噗通跪地:「還請王爺救救下官,阻止陸子謙帶兵去前線。」
「這是為何?」
「誰不知道陸子謙用兵如神,這場仗非他不可,沒人比他更合適。」
「下官該死,下官有罪啊。」
「下官為官清廉數十載,從未貪過一文錢,到頭來老娘生病,都無錢可醫。」
「因此,因此下官才做下這種糊塗事。」
楚仲淵挑眉:「你貪污軍款了?」
楚仲淵見他主動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手中,便知道他是來投誠的。
「下官不敢貪污軍款,只是……只是在糧食上做了一點小文章,把新糧換成了舊糧,反正新糧舊糧一樣吃。」
「下官不過是從中賺取一點差價而已。」
「本以為穩贏的戰事,卻被靖安侯搞砸了。」
「若是陸子謙去了前線,定會發現舊糧換新糧的事。」
「還請王爺救救下官,下官真的只是為了給老娘看病。」
「這是剩餘的銀兩,下官分文未動,全都拿來孝敬王爺您了。」
「求王爺救救下官。」王黎陽年過半百,跪在地上砰砰磕頭。
楚仲淵見氣氛差不多了,這才親自將王尚書扶起。
他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戶部尚書又是管國家財政的一把手。
若是能將此人掌握在手中,對他來說如虎添翼,他自然不會拒之門外。
「王大人以後莫要在做這種糊塗事了。」
「這次本王看在你的孝心上幫你一把,若再有下次……」
「不敢不敢,下官絕對不敢。」
「多謝王爺救命之日,下官願為王爺肝腦塗地、犬馬之勞。」
兩人達成協議之後,王黎陽步伐輕鬆的離開了王府,楚仲淵不緊不慢的進了宮。
不消片刻,陸家便收到了聖旨,大概意思是皇上愛惜將才,既然陸子謙的腿剛恢復,那就繼續在家歇吧。
正巧陳州陳將軍營救青瑤公主回來了,那就讓陳州帶兵前去。
陸子謙接到聖旨的時候,臉色鐵青。
楚仲淵還真會選人,陳州白丁出身,是靠著真才實學升上來的,在京城並無權勢。
只要控制住他的家人,即便他發現軍糧的事情,也不敢說一個字。
不過他以為這樣就能隻手遮天了嗎?
只等這場仗打完,那些兵將回來後,他會送給楚仲淵一份大禮。
轉眼間到了青禾公主成親這天,整個京城的百姓都出來湊熱鬧了。
迎親隊伍浩浩蕩蕩,一路上鼓樂喧天,熱鬧非凡。
公主的花轎所到之處,都鋪設了絲綢紅毯,極致奢華。
莫凌宸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紅色大紅袍,威風凜凜,風光無限。
只不過男人表情淡漠,臉上並沒有洋溢喜悅和期待,反而像是完成任務一樣嚴肅刻板。
金牡丹坐在院子裡,即使大門緊閉,街上歡樂喜悅的聲音也能清晰的傳入她耳中。
蘇玉嬌摸出一張三萬打出去:「牡丹,該你了,出牌。」
「哦。」
「五萬。」
「你不是五萬的槓嗎,怎麼打了?」
「別分心,專心點。」
蘇玉嬌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特意把麻將拿了出來,但好像沒啥用。
金牡丹人在家中坐,心早就飛出去了。
「咱晚上涮火鍋吧,你陪我喝兩杯。」
「好。」
「一會兒,你跟我去街上買點食材。」
金牡丹搖頭:「我就不去了,我在家看孩子。」
「也行。」
萬一她看到滿街的喜字和紅毯,心裡又該不舒服了。
金牡丹不能專心打牌,麻將打起來也就沒意思了,便早早的收攤兒了。
三日後的下午,蘇玉嬌去金牡丹的店裡看了看,打算重新裝修一下,跟金牡丹合作一點新項目。
接下來她要專心搞錢,有了錢才有底氣。
等蘇玉嬌從店裡回來,小桃正在門口著急張望。
「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
「牡丹姐被公主府的人帶走了。」
「什麼?」
「他們憑什麼把人帶走?」
「是帶走還是抓走?」
「給理由了嗎?」
小桃搖頭:「您走之後沒多久,來了四個帶刀侍衛和兩個嬤嬤,只說了一句公主有請。」
「虎子石頭他們幾個攔著都被打傷了,牡丹姐直接被抓走了。」
蘇玉嬌眉頭緊皺,青禾公主這是搞什麼?
都已經如願嫁給莫凌宸了,怎麼還來搞事情。
怎麼就不能放過牡丹呢!
「走,去公主府。」
「小姐,你能進去吧?」
「您只是縣主,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公主。」
蘇玉嬌一臉焦急:「去了再說。」
她心裡有些擔心,難不成牡丹的命運還沒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