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能不能找來幾個人,最好是犯了大錯需要處死的人。」
「不要用您的心腹,成為蠱人後,便沒有意識了。」
楚仲淵明白了,找人做實驗,自然不會找自己的人。
男人吩咐下去,很快夜影便去街上抓了幾個酒鬼、賭鬼、小偷和淫賊。
這些人雖然罪不至死,但他們卻很倒霉。
「需要如何做?」
「把其中三個壯的綁起來。」
「那個瘦子留下。」
「是。」
夜影把三個壯漢綁起來之後,陳芸娘突然用匕首在自己之間輕輕劃了一刀,一滴血滴落在地。
楚仲淵和夜影好奇的盯著那滴血,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一眨眼的功夫,那滴血竟然動了起來。
楚仲淵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是他眼花了嗎?
那滴血珠是不是動了一下?
接下來的一幕,讓他不再懷疑自己,有的只是震撼和恐懼。
只見那滴血在地上滾動兩下,竟然從圓形變成了一條長長的血絲。
就像一條長長的紅色蠕蟲一樣,在地上快速的蠕動著。
「王爺,躲開一些。」
楚仲淵和夜影一起後退了幾步,陳芸娘上前,在瘦子男腳腕上劃出傷口。
那條紅血絲像是能聞到血腥味一樣,聞著味道快速的往瘦子男身邊爬去。
然後從傷口鑽進瘦子男的身體內。
緊接著,瘦子男突然一陣痛苦的呻吟,身體以常人做不到的姿勢詭異的扭動彎折。
再抬頭,男人變得瞳孔灰白,臉上毫無血色,走路姿勢怪異,嘴裡發出嗬嗬聲。
張開血盆大口,狂躁不安,猶如地獄惡鬼。
夜影看著眼前的怪物,防備的擋在楚仲淵面前,謹慎的盯著那怪物,防止他撲上來。
事實證明,他不是瞎擔心,那乾瘦的怪物竟真的向他們這邊撲了過來。
夜影和楚仲淵兩人嚇得連連後退。
「芸兒小心,快過來。」
「王爺放心,這怪物傷不了我。」
不知何時,陳芸娘手中多了一個手搖式銅鈴,她只是輕輕搖了搖鈴鐺,那怪物就停了下來。
怪物像是反應遲鈍一樣,慢慢的轉身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被綁在一起不能動的三人,看著怪物一步步靠近,嚇得鬼哭狼嚎,直接尿了。
怪物聽著三人的嚎叫聲,猛地飛撲上去,速度快的驚人。
蠱人張開血盆大口,對著其中一人咬了下去,竟然撕下來半張臉。
「啊……啊……」那人痛苦的嘶吼掙扎,然後低垂下頭,像是死了一樣。
但是,下一瞬,那個失去半邊臉的死人,竟然猛得抬頭,狂躁怒吼,瞳孔也變的灰白,且變得力大無窮,竟用身體掙斷了拇指粗細的繩索。
很快,屋裡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再然後四人都變成了眼珠灰白的不死怪物。
其中一個腸子內臟都掛在肚子外面,但不影響他行動自如。
如此血腥噁心的畫面,看的楚仲淵一陣反胃。
鈴鈴鈴!
隨著陳芸娘搖晃鈴鐺的動作,四個蠱人不動了,仿佛被定身在原地一般。
楚仲淵看著眼前的一幕,內心的震撼久久無法平息。
他甚至感到恐懼,這樣的怪物若是放出去,豈不是要生靈塗炭、屍橫遍野,人間煉獄,自尋滅亡?
若將來人世間都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即便他統治九州又如何?
他不想要這樣的九州!
他不想把人間變成地獄!
男人皺眉:「這些怪物如何徹底殺死?」
「斬其頭顱,然後焚燒屍體。」
楚仲淵給夜影一個眼神,夜影便上前將四個蠱人的頭顱全部砍下。
他不敢貿然上前,不知道碰到這些蠱人的血,自己會不會變成怪物。
陳芸娘開口解釋:「他們現在是休眠狀態,碰了也沒事。」
「把他們全部搬出去吧。」
夜影一臉嫌棄的戴上牛皮做的手套,將屍體搬運出去,然後連同手套一起燒了。
「怎麼樣?」
「有了千絲萬縷蠱,我可以幫你把全天下的人都變成你的傀儡大軍,還怕鬥不過太子嗎?」
「等你爭奪皇位之後,就讓這些人去攻打其他國家。」
「待你統一九州之後,便將這些傀儡大軍全部消滅。」
陳芸娘野心勃勃的說著自己的統一大計。
楚仲淵再看陳芸娘的眼神都變得不同了,這個女人比他想像中更狠更有野心也更加瘋狂。
突然間,他有些後悔招惹這樣一個瘋子了。
很有可能自食其果!
「如果有一天,本王不慎被那些怪物咬傷,是不是也會變成怪物?」
「不會,王爺有這個,隨時可以控制他們。」
陳芸娘說著,將手中的銅鈴遞給了楚仲淵。
「母蠱在銅鈴里,隨時可以控制這些子蠱。」
「這世上唯一的一把,王爺有了它,便可以主宰天下。」
其實她沒說話實話,她手裡還有一把更厲害的銅鈴,銅鈴內裝了公蠱。
公蠱可以控制母蠱!
經歷過這麼多,她不可能單純的把自己的所有底細全部交代出去。
「你給了本王,你用什麼?」
「王爺自然會保護我,我相信王爺。」
楚仲淵沒客氣,直接收下了。
有銅鈴在手,他也能安心些。
他不會用這些蠱人危害人間,但如果哪天陳芸娘發癲,用蠱人出去害人,他不僅能自保,還能控制局面。
所以,這銅鈴他必須收下!
「王爺,您下一步計劃是什麼?」
「要不要用這些蠱人?」
「我可以多培養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暫時不用。」
「而且你不能在京城露面,我會找個地方安排你,等我部署好一切,自然會接你回京。」
陳芸娘點頭:「芸兒都聽王爺的。」
女人說著就要往男人懷裡靠。
但楚仲淵現在很嫌棄也很忌諱,好像碰一碰她,自己就會中蠱一樣。
但是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生怕惹她發癲。
「芸兒,你的血為何會變成蠱蟲?」
「我的血沒有變成蠱蟲,而是我把蠱藏在了指甲內,要一直用鮮血養著它。」
「本來我是可以在別人身上煉蠱的,但當時我被關押在地牢內,便只能在自己身上煉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