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算是一起長大的,陳清姝從來都沒有見過陳峋唯一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花這麼多錢。
他真是瘋了吧。
看到這幅作品最後要花落他的手裡,陳清姝的表情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扭曲。
毫無疑問,這場拍賣會結束之後,叢月的名字一定會傳出去。
而始作俑者就是她的哥哥。
為了讓喜歡的女人揚名,還拿這麼多錢去做慈善事業,真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鼓掌。
陳清姝的心情不愉快,沒有人在意。
很多人都看傻了。
一幅算得上是平平無奇的畫作,最後拍出了這樣的高價,有生之年能看到這樣的情景,他們也算是吃到大瓜了。
叢月的名字果然讓他們深刻的記住了。
主持人興高采烈的聲音響起,就在他即將宣布這幅畫的獲得者是陳峋時,突然又有一個人舉起了牌子。
「1,600萬。」
全場都靜了。
這又是誰?
三個人的追逐已經讓他們瞠目結舌,那這第四個人又是誰?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個舉牌子的人。
讓他們失望的是,這個人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任何出色之處。
可他卻喊出了1,600萬的高價。
叢月仔細地盯著那個人看了很久,發現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他們就是陌生人。
可叢月很清楚,她的畫作值不了那麼多錢。
喊出這個價格的人,必定跟她有淵源。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要不是另有企圖,他們怎麼會願意以這麼高的價格買她的畫?
這樣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讓拍賣會的氛圍又出現了某種變化。
洛寒青有些蠢蠢欲動。
他想把叢月的畫給拍下來。
於是他小心的給叢月發了消息。
叢月很快就回答了他,拒絕了他的請求。
拍賣會都是公平交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既然有人非要買她的畫,叢月也沒什麼好說的。
這世界上總有冤大頭,既然對方非要花這個錢,那誰也沒法攔。
沒法攔的是她不認識的人,洛寒青她認識,她當然不希望他為自己平白無故花1000多萬。
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人情。
哪怕是他們自願的。
但只要能夠減少這些情況發生,叢月也樂意讓別人把她的作品拍去。
更何況1,600萬的價格已經算是頂峰中的頂峰了。
要是再往上走,那她出的名就不會是多麼好的名了。
前不久有一幅作品,也是拍出了1000多萬的高價。
有了這幅作品作為例子,叢月的畫還不算是多麼的誇張。
但要是再往後喊,價格越喊越高,情況就會不同了。
看到霍彥沉和洛寒青都沒有動靜,陳峋心裡清楚是叢月跟他們說了什麼。
他也在猶豫。
這人突然喊出了1,600萬的價格,看上去表情沒什麼波動,說不定他再喊100萬,對方還要跟著往上喊。
價格越來越高,對叢月不算是多好的事。
所以,他到底還要不要繼續?
他拍下叢月的作品,一方面是慰藉,一方面也是想要幫到叢月。
「哥,別喊了,有冤大頭接你的班,你就先當個啞巴吧。」
陳清姝看到有人竟然喊出了比她哥的價格還要高的價,簡直是無語至極。
到底是什麼情況?
叢月認識了什麼人?
主持人看到陳峋不繼續往下接了,也就開始倒計時了。
陳峋的表情十分的嚴肅。
但最終他也沒有繼續跟著喊下去。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就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最後,叢月的作品歸屬於那個平平無奇的男子。
這場慈善性質的拍賣會竟然搞出了驚心動魄的情形,不少人在離開時,還在津津樂道。
叢月也跟她的兩個前男友見面了。
蘇瑾之在一旁笑眯眯的說:「你們兩個人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會玩,別以為真把她的畫拍下來了,你們就能夠複合。叢月的作品現在不值這個價錢,以後可不一定。真值這個價了,你們也不虧本。」
兩個人對於蘇瑾之自然是相當的尊重。
對他們而言,蘇瑾之的肯定對他們大有幫助。
她都這麼說了,兩個人自然都乖乖應了。
那個價錢也沒什麼值不值得,為她多少事都行。
「所以今天最後的贏家,你們知道是誰嗎?」
蘇瑾之對於這個人倒是挺好奇的,畢竟叢月的兩個前男友她認識,陳峋她也聽說過。
叢月對她沒有隱瞞,把陳峋當時跟她說的亂七八糟的婚約都告訴了她。
唯獨就是最後拍賣成功的這個人,他們看了看最後的那個人名,竟然沒有一個人認識。
「他總該認識叢月,否則為什麼當冤大頭?」
蘇瑾之說得叢月都有些囧了。
「叢月的畫值這個價錢!」
洛寒青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對上蘇瑾之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行,不管她的畫值不值這個錢,你們接下來要防著點,千萬不要鬧出事。」
叢月的事故體質,蘇瑾之也是眼睜睜看著的。
她可不想為了一幅畫讓徒弟陷入危險中。
果然,大家的表情都變得十分的嚴肅。
「您放心吧,這幾天我會跟她寸步不離。」
洛寒青選擇在第一時間表態。
霍彥沉淡淡看了他一眼:「工作忙完,我也會第一時間過來。」
叢月的作品全都代理給了拍賣機構,這一場慈善性質的拍賣會,只要把分到的錢打到她卡上就好。
其實參加完拍賣會,她就可以走了。
可事實上,她還有很多的事要做。
蘇瑾之又給她找了幾個別的老師,單獨給她開小灶講課。
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
「那你們兩個人就好好守著她,還有那個姓陳的,讓他離叢月遠一點。」
想到了陳峋,叢月心情也有些不好。
但她很快就把這件事放在一邊了。
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與此同時,陳峋也在查。
叢月的生活經歷其實說簡單一點的,說複雜也複雜,不可能有一個無名之輩,突然就跑出來,給她送錢。
他也希望能夠將風險完全排除。
就在眾人為那個買家擔心時,那幅畫完好無損地送入了某個人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