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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喬念的腦內，傳來五五五土撥鼠般的尖叫聲。
五五五哭泣道：「大佬，你說好的出大招呢，你怎麼還跟男主分手了嚶嚶嚶。」
喬念揉了揉太陽穴，道：「閉嘴。」
「宿主，人家……」五五五企圖賣萌。
喬念不耐煩看了它一眼，它慫包的閉了嘴。
喬念道：「對於沈書沓那樣的人，你一味的對他好或著不好都沒有用，你要時不時的刺激一下他，讓他疼，只有他疼了，他才能察覺到你的好。」
五五五一臉迷茫的看著喬念。
喬念有些頭疼，她道：「你是第幾代系統，怎麼又蠢又笨的，也太不智能了。」
五五五委屈道：「大佬，人家是晉江總局裡最先進的系統了，局長說，為了讓人家更好的輔助大佬你做任務，特意給人家升級的。」
「喲。」喬念嘲諷一笑，道，「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哪裡智能了。」
五五五抹著眼淚道，「大佬，我一共有四種人格模式，分別是喜怒哀樂，我現在就是哀的人格模式，所以才一直忍不住哭嗚嗚嗚，人格模式需要您手動切換才行。」
喬念無語嘆了口氣，道：「你早說啊，切換道喜的模式。」
「操作失敗。」
「？」喬念道，「那就切換到樂。」
「操作過於頻繁。」
「怒。」
「操作過於頻繁。」
喬念瞪著五五五，五五五一副慫包的神情解釋道：「宿主…那個，現在這四種人格，只有哀才是完善的，其他三種人格的程序還在編寫中。」
喬念一把將五五五拍開，道：「你別跟我解釋，你就是傅子昂那個王八蛋派來整我的。」
「嚶…」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間，喬念手術那天就到了。
這次手術要是成功的話，喬念可以再活兩年，可要是失敗了，最糟糕的情況，就是當場死在手術台上。
晁順從喬念醒了開始，就一直在安慰喬念，給喬念灌心靈雞湯，還說了一些神神叨叨的禱告的話，表現比她這個病人還要緊張。
進手術室之前，喬念問晁順道：「他…回來了嗎？」
晁順愣了愣，點頭，道：「今天凌晨到的京城。」
「他……」喬念還想再問什麼，晁順低下頭，有些躲避喬念接下來的話。
他沒來找她。
「算了。」喬念輕輕閉上眼睛，她道，「可以進手術室了。」
喬念是真的沒有想到，沈書沓的定力這麼好，在她說了那樣的話後，沈書沓表現得淡定得不像話，他無比配合的拍攝，一直在F國呆到所有拍攝任務完畢，才跟著團隊一起回來。
刺激狠了？
不過，不來也好，越是一次都沒見到，才會越後悔。
喬念讓五五五屏蔽掉她的痛覺後，她被推進了手術室。
與此用時，沈書沓出現在了喬念的別墅外面。
事實上，沈書沓已經在這兒呆一夜了。
喬念對他說的話，他怎麼可能會不在乎，可他的周圍圍繞著喬念的人，那些人，都是喬念的眼睛，他不願在喬念面前示弱。
昨夜，飛機落地，他身邊再沒有與她相關的人後，被他忍在心裡十幾天的情感一瞬間噴涌而出。
他想來見她，想質問她，可他不願示弱，主動了，就是示弱。
在然後，他喝了酒，他喝醉了，他接著酒勁兒來到了這裡，然後就在門口站了一夜。
不敢進去，又不甘心就這麼離開。
「滴滴滴——」口袋，手機來電鈴聲響起。
沈書沓眨了眨酸澀的眼，抬手從口袋中拿出手機。
他站著太久沒動了，忽然這樣動一下，渾身的骨頭都在咯吱響。
「喂，書沓。」是經紀人給他打來的電話。
「嗯。」沈書沓應了一聲，聲音微啞。
「誠安導演那邊昨天打電話過來跟我說，電影要在加急剪輯，準備拿去參加飛天獎的評選，然後趕在新年檔上映，時間有些緊，所以現在就要開始跑路演宣傳了，行程表已經發到我這邊來了。」經紀人道。
「嗯。」沈書沓問，「什麼時候去？」
經紀人道：「我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拍攝那一列的GG辛苦了，但是我最多，也只能給你排出來兩天的休息時間。」
沈書沓看著眼前喬念的房子，默了默，道：「不用休息，直接安排工作吧。」
經紀人愣了愣，道：「其實也沒有那麼趕。」
沈書沓道：「真的不用休息，您費心了。」
他說完，掛掉了電話。
手機屏幕黑的下去，倒映出他的臉。
因一夜沒睡的原因，他的面色慘白得有些嚇人，眼下一圈重重的烏青，眼睛裡還有許多紅血絲。
還是不進去了，他這樣狼狽的出現在她面前，只會讓她看笑話。
沒什麼好不甘心的。
她是華國人人仰望的商界大佬，他只是一個連三線都算不上的小演員，就算他在怎麼不情願，他也必須承認他們之間的差距。
他與她來說，的確只配被玩玩。
她身邊圍繞著太多像他一樣的人，她哪天無聊了，想找個人陪她玩玩，然後就碰巧找到了他。
就只是玩玩，碰巧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是他想多了。
再上前糾纏，只會讓他顯得更加低賤。
沈書沓最後看了一眼喬念的房子，轉身離開。
*
兩天後，沈書沓離開京城，兩天後，術後的喬念醒了過來，意識恢復清醒。
喬念醒來的第一件事，是拉著晁順，問：「沈書沓呢？」
晁順面露不忍，他道：「沈先生沒有來過，他因為工作關係，已經離開京城了。」
喬念鬆開拉著晁順的手，眸光一瞬間就灰暗了下去。
她默了默，又問：「那我的手術結果怎麼樣？我醒了過來，是不是說明手術成功了。」
晁順的面色更加不忍了，他紅了眼睛，眼角濕潤。
「總裁，您的手術雖然不是最壞的結果，但…也失敗了。」
喬念平靜問道：「我還剩下多少時間？」
晁順道：「醫生說…兩個月…總裁，您要是想見沈書沓，我去幫你把他請過來。」
喬念搖頭，道：「不了。」
「總裁…」晁順道，「為什麼？」
喬念扯了扯嘴角，道：「我現在在他眼裡，就是個壞女人，你去求他來看我，不就是讓他來看笑話嗎，在說了…」
「我也只是想見而已，見不到就算了，所以，你不許去找他。」這句話，喬念說有些無力。
晁順抿了抿唇，道：「可是沈先生這次是去各省市路演去了，我查過行程，最少要兩個月，要是不去請他來，您就真的…等不到了，總裁，您真的不見嗎？」
喬念看向窗外，默了默，道：「算了。」
不是不見，而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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