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浩嚇得臉色煞白,他半張著嘴,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趙家的人會跪在葉家門口?
而且全部穿了統一的黑色衣服,戴有小白花。
近海權貴圈都知道,葉凌是被張家和趙家給害死的。
難不成這趙家人良心發現,前來懺悔?
冷汗已經浸濕了余浩的後背,他不敢直視趙曉燕。
余海波發現情況不對勁,直接低下腦袋,屁都不敢放。
此時的黑寡婦趙曉燕很是憤怒,本來她聽到車聲,以為是葉玄回來了,沒敢回頭往後看,結果竟然是余浩這個傻嗶。
她已經在這裡跪了將近三個小時,腰疼的難受,至於雙腿,早就麻木沒了知覺。
這一刻,空氣放佛凝固了。
余浩打著哆嗦,依舊不敢說話。
許久,趙曉燕轉過了腦袋。
現在的她只盼著葉玄早點回來,然後讓葉玄好好看看自己的表現。
所以,她選擇暫時無視余浩這個傻嗶。
趙志浩見母親沒發作,連忙也轉過腦袋低下頭,沒再說話。
余海波木訥的站在原地,此時他動都不敢動,往前也不是,往後也不是,內心糾結到了極點。
然而,便在這時,車聲再次響起。
余浩父子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三輛黑色賓利緩緩駛來,接著停下。
車上最先下來的是張家老爺子張大海。
緊接著,張家二少爺張新志被幾個保鏢拖了下來。
只見張新志全身是血,頭髮很亂,鼻青眼腫。
接著,雙手被銬著的張新明也走下車。
余浩本想打招呼,可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再次懵逼。
余海波只敢偷偷瞄,壓根不敢用正眼看張家人。
張大海掃了一眼這邊,接著快步朝這邊走來。
當看到跪在地上的趙曉燕後,張大海也迅速跪下,然後張口喊道:「葉少爺,張家家主張大海帶害死葉凌小姐的罪人張新志還有張新偉前來賠罪了!」
接著,奄奄一息的張新志被幾個保鏢丟在了葉氏莊園的門口,而張新明很自覺的自己跪了下來。
張新志躺在地上,他微眯著眼,全身上下傷勢很重,意識也有些不清醒。
他含糊不清道:「老東西,你不能打我,我大哥就要回來了,我大哥是區域統帥,他肯定有辦法救我的,他肯定也會救我們張家的,我從小到大都會被大哥保護,他不會丟下我這個弟弟不管的。」
張大海繼續喊道:「葉凌小姐,我們張家有愧於你!對不起,老頭子我願意用命抵命,還有這次計劃的主謀張新志,他也必須要給您陪葬!」
趙曉燕臉色微變,心道張老頭子這麼狠?連孫子的命都不要了?
自己雖然帶著兒子還有公司幾個高管也來跪了,但自己只是想妝模作樣給葉玄看看自己的態度而已。
看來張大海比老娘還要狠。
想到這,趙曉燕狠狠的瞪了張大海一眼,嘴上故意罵道:「老東西,你是不是看老娘在這跪著,所以你也來了?」
張大海低聲道:「趙婆子,老夫現在不想跟你吵,再說了,你趙家和我張家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嘚瑟個啥?」
這時,雪風帶著二十多個龍騰近衛從莊園裡走了出來。
雪風掃了一眼門口的張新志,接著看向張大海道:「葉玄少爺不在,要跪就跪,不要在莊園門口大聲喧譁,不然直接擊斃!」說完,轉身離去。
而龍騰近衛們則留了下來,所有人端起槍,對準莊園門外。
頓時,趙家和張家的人跪的筆直,絲毫不敢動。
而余浩的臉上已經徹底毫無血色。
余海波也隱隱猜到了一些,他小聲道:「爹,我們倆走不走?」
「走你媽啊,趕緊跪下!」余浩說著帶頭跪下。
余海波趕緊也跟著跪下。
父子二人心裡都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將之前發生的事全部總結起來,余海波壓低聲音對余浩道:「爹,現在道歉應該還來得及,還好剛剛你我沒進莊園內,不然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余浩則說了一番讓余海波感動的話:「兒子,現在爹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啥情況,不過你放心,就算葉玄日後報復我們,爹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抵你的命。」
這時,葉氏集團最讓葉凌信任的高管梁平從莊園內走了出來。
只見梁平穿著黑衣,胳膊上還綁有黑色的布帶,這是近海市弔唁死者的風俗習慣。
看著跪在地上的趙家人和張家人,梁平伸手指向張新明道:「張新明!你不得好死!你偽造大小姐自殺,你製造假的遺書,你收買警局負責人!你有沒有想過報應會來的這麼快?」
張新明此時哪敢吱聲,只能低著頭,整個人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他很害怕,自己的二哥已經被爺爺廢了,自己會不會變成下一個張新志,畢竟自己也參與了陷害葉凌的計劃,葉凌辦公室純淨水裡的毒藥就是自己投的。
想到昨天宴會上葉玄的恐怖實力,張新明後悔至極。
五年前,自己就不應該答應爺爺進入葉氏集團工作。
如果當年不答應的話,現在的自己也不至於會跪在這裡等死。
梁平這時候看到了余浩父子,他疑惑道:「你們兩位是?」
余浩連忙道:「近海余家三子余浩和犬子余海波。」
梁平冷聲道:「你們也參與了陷害大小姐?」
余浩還沒說話,余海波使勁搖頭道:「沒有沒有,我和我爹啥都沒幹。」
余浩附和道:「沒錯,我和我兒子沒參與。」
梁平無語道:「那你們幹嘛跪在這?葉玄少爺說了,沒參與陷害大小姐的人不用跪!」
余浩擺手道:「要跪的要跪的,我和我兒子一直都很崇拜葉凌大小姐,唉,想不到她年紀輕輕就被奸人所害,害她的人真的不得好死啊!我和我兒子今天正是來弔唁葉大小姐的。」
余海波點頭道:「沒錯,我們是來弔唁的,沒有其他意思。」
這一刻,父子二人的求生欲極強。
梁平沒有辦法,只好道:「那你們倆就在這跪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