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轉眼就是二十載的光陰。
華九難已經到了不惑之年。
因為當初用自己生命救回無心的原因,華九難早就兩鬢白髮。
不過這白髮非但不顯的蒼老,反倒給他增添了許多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用現在女孩子的話說叫做大叔,充滿歲月魅力和安全感的大叔。
和華九難相比,陳某人倒是變化不大。
臉上雖然也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是性格沒有改變。
現在是凌晨一點,這廝躡手躡腳的走進常八爺的房間。
老實巴交、心中只想著勤勞致富,好好養活老婆孩子的大長蟲,在地里種了一天的草藥。
累得夠嗆,如今睡的正香。
陳某人賤兮兮的靠了過去,對著常八爺耳邊嗷一嗓子。
大長蟲差點沒嚇抽了,撲棱一下支棱起來。
尾巴尖著地,直挺挺的立在火炕上。
無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大腦袋左顧右盼。
「誰呀?咋地啦?」
「咋叫的這麼慘呢?!」
「有刺客啦?!」
想到刺客,大長蟲絲毫沒有遲疑。
立即「彈射起飛」,嗖的一聲從窗戶竄了出去,直奔華九難的房間。
在善良的大長蟲心中,第一個想到的永遠是自己的小先生。
雖然先生已經人到中年,雖然先生早就無敵於三界......
然而到了華九難的門前,常八爺卻忽然停住。
因為屋裡沒有任何聲音,這說明先生依舊在熟睡。
既然先生在睡覺,那就說明沒有刺客。
大長蟲堅信,天下間沒有任何存在能無聲無息的暗算華九難,就算人祖三祖也不行!
「先生沒事就好。」大長蟲用最低的聲音自言自語。
「不對,剛才那嗷一嗓子,怎麼像是小癟犢子的聲音?」
「難道是小癟犢子被刺殺了?」
「算了,小癟犢子死就死吧,反正他死了比回家都高興。」
「要是真死了,明天早起再給親朋好友報喪也來得及。」
大長蟲邊說邊打哈欠,然後扭搭扭搭的朝著自己房間爬去。
就在這時,陳大計那滿是幽怨的聲音響起。
「八爺,你就這麼不待見咱啊?就這麼盼著咱死啊?!」
「人家閻王大爺都說了,讓咱沒事兒少死,別給地府添麻煩。」
「要是敢隨便死回去,他就帶著牛馬哥、小臉哥他們圈踢咱!」
說到這裡陳某人嘿嘿賤笑:「上次咱死回去的時候,不是往尖尖嘴(鳥嘴陰帥)家的電飯鍋里藏了個雷管兒麼。」
「好傢夥,他一插電就爆炸啦!」
「把尖尖嘴的尖嘴都炸歪啦,都能開啤酒了!」
常八爺聞言嗤之以鼻:「小癟犢子你少扯蛋,地府啥時候通電的,八爺我咋不知道?!」
「你讓你爹陳員外出錢修的電線啊?」
「抓小鬼拉磨發電?!」
眼見常八爺不信,陳某人頗為懊惱。
「咱爹可沒給他們架電線,是人家鍾大爺他們自力更生!」
「發電用的是忘川河的河水!」
「為了確保各方面都萬無一失,還特意讓牛馬哥提前從陽間帶走好多專家呢!」
「其中就有那個說剛畢業的大學生,應該給工作單位錢、當學費的專家!」
「是、是麼?」常八爺聞言將信將疑。
「把那老小子帶走就對了,他可忒缺德,說話喪良心!」
「他孩子給別人工作,還得給工作單位錢,他願意啊?!」
說到這裡常八爺停住,想起了正事兒。
「小癟犢子,剛才好好的你叫喚啥?」
「好傢夥,嚇的八爺我七寸疼!」
陳某人當然不敢說,自己是故意嚇唬大長蟲的。
不然的話,得被對方用大尾巴抽散架了。
於是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八爺,你還記得蜍老三不?」
「前幾天他光屁股躺地上睡覺,讓人給踩死了,踩的兩頭冒粑粑!」
「剛才託夢告訴咱的!」
「啥玩意兒?!」常八爺愕然:「蜍老三都有鬼仙的境界了,怎麼會讓人踩死的?!」
「他是蛤蟆,也沒有七寸啊!」
陳大計搖頭:「咱也不知道,蜍老三託夢時候沒說!」
「就說讓咱趕緊給他收屍去,別讓大長蟲把他屍體吃了。」
「他想留個全屍。」
常八爺:「......」
大長蟲善良,聞言立即讓陳某人騎在自己後背上指點方向。
蜍老三雖說不算太熟,但怎麼也不能讓他暴屍荒野。
另外人家好好的一隻大蛤蟆,也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總得找兇手要個說法不是?
如果是故意的,那沒說的,讓小癟犢子揍他給蜍老三報仇。
如果不是故意的,只是路過,那怎麼也得給蜍老三道個歉,下次注意點唄!
書外:很多看我新書的老朋友,一直在新書下面留言,讓我繼續寫番外。
於是求編輯給了十萬字番外的權限,以後慢慢寫。
可能故事不是那麼緊湊了,大家就當是老朋友重逢,閒聊、把酒話初心。
我更捨不得大家。
哦對了,新書依舊是靈異,和這本是完全不一樣的故事。
讀完的朋友反應,比這本和《禁忌之後》恐怖的多。
喜歡的老朋友可以看看。
筆者就一個請求:既然點開了,如果喜歡看就看到最新章節,現在大概12萬字。
如果沒興趣看新書,千萬別點開!
更別點開了就不看了,開始養書。
那樣系統會判定大家棄書,一點流量都不給我,我就一分錢也賺不到。
因為老婆帶孩子就夠辛苦的,所以筆者沒讓她出去打工。
我要靠寫書養活她們娘倆,新書要是沒有收入會很難過。
拜託大家了!
最後,這本書大家有什麼意難平在這裡留言,我在番外都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