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行軍話騎兵
來到了卡拉茲-阿-卡拉克的西門口，斯諾里看到一群矮人已經聚在了那裡。他們正在往幾輛馬車上搬運各種物資。
看到斯諾里的身影，他們紛紛抬頭問好。「早安，斯諾里大師！」
「先祖女神保佑著您，尊敬的女神之選！」
斯諾里還以問候的同時四下打量，他沒有看到格諾姆大哥的身影。「我大哥呢？」斯諾里拉住一個侍從出聲詢問，
「唔，王子殿下昨晚上有點重要的事情去辦，可能沒起來不過現在應該在路上了！」聽了這話斯諾里搖了搖頭，在記憶里小時候大哥一直跟他強調守時的重要性來著。
不一會，昨天招募到的矮人們都來齊了，格諾姆也在鐵錘守衛們的簇擁下趕了過來。
「人數都清點好了嗎？諾埃爾？」他頂著黑眼圈開口詢問侍從，
「還有昨天採購的物資，哦，也到了！那行，咱們出發吧！」說著，格諾姆大哥帶著鐵錘勇士走在了隊伍的前面。
這一支小隊由昨天招募的80碎鐵勇士，20鐵龍炮手，格諾姆的20鐵錘守衛和斯諾里的五十號人馬組成，他們排成一字長蛇陣在地下隧道中徒步前進。
隊伍把斯諾里和幾輛滿載物資的馬車護在中間，斯諾里身邊內圈是永恆之錘，外圈是鐵砧守衛，把他保護得嚴嚴實實。
隊伍的行進速度受限於矮人的小短腿說不上快，但勝在矮人耐力出色，走了一個上午幾乎沒有休息，坐下來吃午飯時，根據路上的道標斯諾里知道已經前進了十五公里。
斯諾里盤腿坐了下來，雖然作為駕馭符文魔法之人他沒有穿戴重甲，身上也沒有背負多少行李，只是手裡提著自己的武器罷了，但一上午的強行軍仍讓他有些吃不消。
儘管現在的身體已經變了，但距離他適應這樣的行軍強度仍有一段距離。接過巴林遞過來的麵包，肉乾和清水，斯諾里大口咀嚼著，嚴重的體力消耗讓他吃得很香。
巴林也累得夠嗆，這是這個文職矮人第一次參與強行軍，何況他還背了兩大包行李。格諾姆大哥簡單安排了兩個崗哨之後拿著吃的和他們坐在了一起。
「這裡是白銀之路行省，永恆之峰的腳下，每天都有碎鐵勇士小隊巡邏，安全得很！要是真在外面冒險可不敢這樣，哪怕是吃飯也得一手麵包一手武器！」
雖然格諾姆大哥顯得有些疲憊，但招募到的精銳部隊和即將到來的勝利讓他精神異常興奮。
斯諾里嚼著嘴裡的乾糧，感受著下肢的酸痛開口了，「大哥，咱們不是有馬匹嗎？為什麼不組建騎兵呢？四條腿可怎麼都比兩條腿快啊！」
「噓！小聲點！」格諾姆灌了一口啤酒。
「別給長須長者們聽到了，不然又得嘟囔起來。按先祖諸神的教誨，咱們矮人族哪是群山之子，就是應該用自己的雙腿丈量大地。」
「但是。。。」斯諾里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我們缺乏合適的坐騎啊，就咱們這腿，很多猛的都跨不上去。」兄弟倆看著自己費力盤起來的腿笑出了聲。
「馬就在那，你可以試著騎騎，別看慢慢走問題不大，等要跑起來了直接就給你顛下去了，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格諾姆發泄似的咬了一大口肉乾。
「這還只是拉貨的駑馬呢，真要是戰馬更麻煩，遠一點的，那個巴托尼亞，有尖耳朵玩意兒們留下來的高頭大馬，那才叫帶勁呢！」
斯諾里點了點頭，巴托尼亞的騎兵享譽舊世界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們擁有精靈殖民時期留下的精靈戰馬和混血精靈戰馬，這些馬匹耐力速度都更強。
「什麼獅鷲、馬鷲、半獅鷲咱們也都沒機會騎兩下？我聽父親說基斯里夫那邊還有騎熊的嘞。」斯諾里還不打算放棄。
「你咋不再多想一點？去尖耳朵玩意兒的老家給你自己整頭巨龍唄！」格諾姆被逗樂了，
「你看看你劈叉了能有熊背寬不！不過嘛，」他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
「也不是完全沒有咱們能騎的，岩羊和戰豬其實是可以的，哈哈哈哈，想到你這位女神之選騎在豬背上我就想笑！」
「呃呃，豬的事先放一放，咱們聊聊岩羊！」斯諾里也覺得騎豬有礙觀瞻，真要這麼搞他騎豬勇士的名號怕是比女神之選傳播的還要快。
「岩羊啊，這東西呢還真有些遊俠和牧人會馴服來代步，但是問題很多。
第一個就是沒法負重，咱們的重裝戰士們騎上去羊撐不住，不穿鎧甲的話又太容易遭受損失了！尖耳朵玩意兒們雖然這些年沒打了，但他們那遠程火力，射箭跟下雨一樣，沒有鎧甲保護直接就成刺蝟了！」
格諾姆又喝了兩口水，一邊啃麵包一邊說話多少有些負擔。
「第二個是岩羊膽子小，容易受驚，你想想咱們的主要對手都是些什麼，綠皮那邊好些騎兵是騎狼的，天生克制。耗子人多勢眾不說，精銳部隊還能發出各種各樣的火焰、噪聲、毒氣之類的，咱們的戰士們不怕，羊可害怕啊，到時候受驚往回沖麻煩多大！」
「以前也不是沒有領主嘗試組建岩羊騎兵，不過價值不大，陸續都廢止了。
你要是真想要，山湖堡附近岩羊就不少，回去了我安排遊俠給你抓一隻訓練訓練！你是女神之選，騎羊代步長須們也不好說什麼，實在不行你就說是女神要求你騎的唄！」說著，兄弟二人壞笑了起來。
吃過午飯後略作休息矮人們再次出發了。格諾姆希望在今天之內趕到卡拉克-瓦恩。
下午斯諾里以需要冥想來鍛鍊符文之力為由坐在了馬車上，周圍的矮人們對此當然沒什麼異議。
到了晚飯時間，隊伍已經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又一次坐下來休息，當巴林為趕路的無聊抱怨時，忽然一個老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短暫的沉默之後，他開口了：「我聽到不遠處有刀斧劈砍的聲音！」
「走，一半人跟上我去看看，一半人留在這保護物資！斯諾里，你。。。」
「我也要去！」
格諾姆點了點頭，他拿起戰錘走在了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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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