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是有種自己只是贈品的既視感，葉凡倒也沒有繼續多想下去。
他對此看得很開。
本來就是讓自家老師過來幫忙的，最後老師拿了mvp，這也是很正常的事。
換個角度想想，沒他老師也辦不成這些事情。
這不是葉凡在自我安慰。
這些年來，他混跡全球各處，走到哪裡，吃到哪裡。
蘇城實驗性寫作的葉某人故事集合，差不多可以取名叫《吃貨的自我修養》。
大秦內部基本都靠他老師在撐著。
這些年來，張老到底幫了嬴政多少忙，嬴政基本都專門通過聊天群給葉凡計算，表示他的老師果然是大才。
在時代發生如此快速的變革的情況下，只有張老跟上了嬴政的腳步。
同時代其他人不是沒有聰慧超過張老的。
但基礎不行，實在沒辦法。
至於為什麼說換葉凡來的話辦不到
他不是這塊料。
細細一想，嬴政更加捨不得他老師，可能也是正常的。
甚至後面補的一句話，可能只是體面話吧！
一定是吧！
綠色無污染的車道上，葉凡通過群聊與嬴政通話，有不知多少吐槽要講。
嬴政：「有興趣到車頂上看一遍而今大秦的生命線嗎？」
葉凡：「那就看一看。」
沒有什麼危險不危險的。
要是他們兩個都出了危險，地球上九成九的生物可能都要死去。
不是跟著陪葬。
而是能弄死他們的危險，大概率全球也沒幾個生物可以避免於難。
更何況他們還有聊天群。
實在不行就花點錢。
這聊天群雖然經常漲價，有一點卻是不變的，那就是質量。只要捨得砸錢，真的可以很快樂。
「呼！」
狂風呼嘯。
葉凡看向周圍，可以看到近處的景物在飛快倒退。
倘若他還是處於凡人時期的話，估計是看不清那些景物的，甚至於他沒辦法穩穩地站住。
因為實在是太快了。
恍若經歷一場狂風，要被席捲入天空之中一般，只是葉凡雙足如同生根一般，穩穩噹噹的，只有一頭長髮隨風舞動。
「真快啊！」
他感慨著。
「快自然是很快的，這可是我大秦而今的生命線之一，也就你比較特殊，可以走站在車頂上。
「大秦內，能站在這列車車頂上，可沒有幾人。」
嬴政緩緩解釋著，帶著一種悠然。
他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需要一分鐘掰成兩分用的嬴政了。
大秦已經多出了許多能幹活的人。
葉凡笑了笑：「敢站上來的人，也沒有幾個啊！怕是車一開，人就飛上天了。
「說起來，你雖然在群里經常跟我說大秦的發展，當時其實沒什麼感覺。
「還是像現在這樣親眼見證，才能有那種確切的實感啊！」
他微微張開雙臂，靜靜地體味著這不同於蠻荒的紅塵。
嬴政也靜靜地看著風景，順帶給葉凡講著他們未來的規劃。
這是一列非常快速的列車，在當今時代屬於最先進的了。
儘管過幾年它可能就會更換上更快的工具。
但在大秦之外的地方，放眼全球，幾十年內不會出現這等工具。
幾十年後，大秦就統一全球了。
嬴政有這個耐心，先把大秦國力給發掘到一定程度，再慢慢擴張至全球。
他的底氣源於壽命。
實際上，人越老，對於時間的感知是越快的。
活了二十年的人，對於一天的概念，跟活了六十年對於一天的概念，感知往往會差很多。
嬴政從來不是缺少耐心。
而是真的沒有時間。
任何一個試圖建立偉大帝業的雄主，基本上都會有這種感覺。
越是功在千秋的偉業，想要見效，需要消耗的時間越長，有時候甚至超越了雄主自身的壽命。
然而他們無法保證自身的後代能夠像自己一般執著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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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嬴政這裡沒有這個憂慮。
往後上千年，這顆星球都會貫徹他的意志，可以高效、持續發揮一顆星球的潛力，那將是一個無比輝煌的未來。
嬴政說的很具體，因為有借鑑，而非摸著石頭過河。
恍惚間，葉凡仿佛可以看到一個星際化的大秦出現在眼前。
不對，好像這個世界還有了靈氣，到時候怕是科技與超凡並行。
總覺得畫風有些詭異。
不過忽略掉這種詭異感覺之後，他心裡還是頗為澎湃的。
這差不多見證了另一個華夏超凡文明的崛起。
諸夏綿延全球，人人使用簡體字，背誦秦風詩經等。
英語？
不學！
心情激盪下，他不由得聯想到自己那個世界的諸夏，說著：「有聊天群占據先機，或許我們那個世界，也可以在正確的道路上，再多加點油門。」
嬴政很快理解了他的話語。
十年時間，足夠讓嬴政看到太多東西了。
尤其他現在還是一個一個帝國的掌舵者。
雖然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再和蘇城交易過一次，因為未曾達到質變，尚且跟原先變化不大。
可見當初蘇城所說的故事涵蓋範圍有多大。
就嬴政自身而言，他在知識積累上已經增長了很多了。
所以他很快打斷了葉凡的幻想。
「你們那個世界，諸夏固然是走在真正正確的道路上，但你們的敵人，可未必是地球同族啊！」
葉凡詢問道：「政兄的意思是」
嬴政：「你們的世界，既然不是普通科技世界，那發展軌跡當然不可能跟我的世界一樣。
「超凡、黑科技、異能、外星人，什麼可能都有，你回去怕是有的忙了。」
葉凡：「
「無礙！我來這裡，本就是為了獲得解決問題的實力，而今積累了十年底蘊，回去便可以破關而出。
「到時候只要是武力能夠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
他眸光閃爍著自信。
畢竟自己這些年來，在這顆星球上，留下了戰神的虛名，可不單單是因為那些普通人見識少。
還因為在這個靈氣復甦的世界，真的有很多強者。
葉凡正是在吃遍全球打遍全球之後，才得了這個名聲。
時至今日似乎依舊有人高呼戰神名號。
等等！
好像不是似乎，現在真的有人在喊。
一路上，有不同車上的乘客看到了嬴政和葉凡，高呼陛下與戰神這些稱號。
稱呼嬴政時還比較正常。
稱呼葉凡時
「十年戰神榮歸大秦，給戰神敬禮！」
「無敵戰神，有我無敵，橫掃八荒，威震宇內。」
「無敵戰神！」
葉凡：「
「政兄，要不我們還是先回車裡吧！外面風大。」
嬴政語重心長：「當你能夠坦然面對這些讚譽時，你才能夠坦然面對這些詆毀。」
葉凡開始檢討自身，是不是蠻荒歷練久了，竟然無法坦然面對塵世間的榮譽了。
這或許也算是一種歷練才是。
「政兄說得是，旁人讚譽還是毀謗，於我而言有什麼關係呢？」
於是他坦然了。
嬴政微微偏過頭去，鼓勵道：「回去前最後一次遊歷大秦，或許會讓你的形象可以屹立在這裡，持續千載，且衍生出很多的文學作品。」
葉凡足下險些站立不穩，最後又恢復過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不會改的。
就這樣，葉凡一路回到咸陽，發現呼喚戰神者數量越來越多，傳播速度過於快速。
偏偏他聽力極佳，風再大都能聽到。
這時候他不得不懷疑嬴政是不是出於某種惡趣味才那麼說，尤其是在影視上看到這個宣傳的時候。
他也沒想到超凡加黑科技可以那麼猛！
信息技術都趕上二十一世紀了。
一直到進入咸陽宮，離開了眾人視線，葉凡感覺自身心境方才平和許多。
不過也有種蛻變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紅塵歷練的作用，不只是要承受得了毀謗，也要承受得了讚譽。
只不過葉凡首先承受到的是讚譽。
很快，他就領會到了嬴政所說的另一種難堪。
拖了許久的霓裳羽衣曲。
離開前終於得學習了。
嬴政很是熱情，表示自己的賢妃會幫忙教導。
葉凡：「男女授受不親。
「更何況，那是你宮裡的人。」
嬴政：「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
「靈氣復甦時代，賢妃她可是幫助我處理了很多國事，及至這兩年，她才同我一般有了休憩的機會。
「這宮廷舞，得從基礎開始學起，及至最後的名曲，不是一兩個人就可以教的。
「趁著最近比較清閒，在你離開前，最後友情教學一下，不收取任何費用。」
葉凡：「我在全球歷練十年，順帶給大秦揚了國威，你就這麼報答的。」
嬴政平靜道：「你可以選擇不學的。」
葉凡想了想：「我正好回去讓老師準備一下。
「想來最後的幾天，他應該可以做好交接工作。趁著這幾天時間，我就學一下基礎，一定要按流程來，不合格絕不能給過。」
儘管該來的躲不掉。
但他還想做最後掙扎。
嬴政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一想，神聖如此看重你，或許說明你的潛力很高。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女裝賠罪怎知是禍？」
聞言，葉凡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有點想去阻止過去的自己。
然而聊天群很特殊，其他世界可以回到過去、改變時間流速等。在聊天群內是行不通的，這裡時間似乎恆定了，很難改變。
所謂購買時間，好像只是改變各自的世界而已！
對於這些，葉凡並沒有如何研究過。
他之明白一點，就是自己回不到過去。
剛回到人世間，葉凡感覺到這慢慢的惡意。
群聊內，葉某人的頭像暗淡下來，多了一條留言「閉關修行」。
想來，倘若實在避不開的話，後面就快速賠罪。
這樣等他賠罪完，事情過去，此事便完全掩藏下來了。至於出爾反爾，他沒這個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