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索菲亞大酒店。
暮色降落,華燈初上,位於S市最有名的全球十佳五星級酒店之一的皇家索菲亞,此時燈光璀璨,整個會堂內全部都裝修的金碧輝煌,而門口外面停留著各種品牌的豪車,其中不乏發現一些政要們的白色車牌座駕。
修身西服的杜雲深,五官深邃,站在原地便已經是焦點所在。
一襲拖地粉色魚尾包臀抹胸裙的寧可心,高高的把一頭烏黑秀髮盤起來,當中還點綴著小花兒,踩著十厘米水鑽高跟鞋的她,才勉強到杜雲深的肩膀,兩人站在一塊,時不時引來大家的注目。
不得不承認,酷男美女永遠都是視覺的焦點。
全程寧可心都笑臉盈盈的亭亭玉立,並不多說一句話,舉止投足之間都跟個小女人一樣,做足女伴該有的模樣。
「杜少,許久不見。」就在這時擁著嬌柔小嫩模的米國大使者,正朝著杜雲深所在的位置走來,不過對方眼皮底下卻涌動著不易察覺的挑釁味道。
杜雲深垂了垂墨黑眼眸,不容所動。
不過一旁的寧可心卻舉起灌著拉菲的酒杯,跟來者碰了一下酒杯,臉色微微潮紅,「kevel先生,別來無恙。」
兩人就像是舊相識,杜雲深的眼眸愈發深沉起來,看來,這齣戲越來越精彩了。
一開始知道有這個宴會的時候,杜雲深還不想要參加,畢竟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上好的官商勾結的好時機。
不過後來寧可心拿到第一手資訊,杜雲深便改變了心意,出席何嘗不可,他倒也想要看看,到底是哪副嘴臉在背後做怪。
「寧小姐,愈發美艷動人了,在下很是懷念當年在萊恩湖畔的事情。」kevel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拿著舌頭輕輕勾了一下唇角。
聽到這話,寧可心的眸低稍微冷縮,不過很快就被暖暖笑意所籠罩。
「聽聞kevel先生現在是官途一片光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米國有意讓你擔任武裝人員的頂級指揮官吧。」寧可心柔軟的聲音,就像是一股涓涓流水,一下子浸入人的心房,讓稍微有些喝高的大使者,沒有反應過來。
「寧小姐,你參與太多了哦。」不過即使是醉醺醺的他,卻沒有那麼容易上當,他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始終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杜雲深,然後大手往女伴的翹臀上一捏,就笑臉連連的往另外一側走去。
隨著對方轉身離開,寧可心臉上的笑容如數收斂,然後衝著杜雲深低聲說道,「剛剛他摟著的那個小嫩模來頭不小,聽說曾經跟高森有過一腿。」
高森……
這兩個字就如同的毒品一樣,一說出來,就讓大家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杜雲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寧可心,似乎她口中的話,無意中透露了什麼,不過他倒不急揭穿,而是看似很配合的沉聲說道,「看出來了。」
得到回應的寧可心,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心想,果然自己的努力一點都沒有白費。
伴隨著會堂內的鋼琴聲響起,會場內的人都拉著自己的女伴往舞池中走去,相擁跳舞。
唯獨杜雲深卻沒有絲毫的興趣,坐在光線不是很明亮的卡座上,墨黑視線看著某一處。
坐在他身邊的寧可心有些不樂意起來,小臉滑落淡淡失落感,不過在杜雲深的面前,她又不敢一下子就展露出來,因為她不想讓杜雲深覺得自己不過落落大方。
可是,為了今晚能夠跟杜雲深一起出席該宴會,她可是花費了很長時間在梳妝打扮上,還特意節食好幾天時間,方能把手繡而成的晚禮服給完美穿上。
原以為杜雲深會跟白馬王子一樣,牽著自己的手,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然後成為全場的焦點。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無非都是自己個人幻想,因為杜雲深壓根不為所動,連客氣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面對男人對自己的冷淡,寧可心有那麼一刻感到難過跟失落,但是最後卻是不甘心。
要知道自己可是比唐檸還要漂亮好幾十倍,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比唐檸要年輕許多,可為何杜雲深就是不能回頭,多看自己幾眼?
坐在男人身邊的寧可心,臉上涌動著千萬雜緒,小手緊緊纏繞在一塊,但是臉上卻始終都漣漪著暖暖笑意,尤其是面對杜雲深的時候,還不忘微微往對方身邊稍微挪動一下,而就是寧可心往前傾的時候,站在燈光幽暗的地方,一個黑影恰好拿起相機,把這一幕給照了下來。
宴會快到尾聲的時候,一直坐在卡座上淺抿拉菲的杜雲深,深邃視線驟然墨黑一片。
順著他的視線,恰好見到西裝革履,滿面春風的鐘振海,寧可心蹙了蹙眉頭,一時之間猜測不出杜雲深視線里蘊含的意思。
她把手中剝好的果肉遞給杜雲深,對方連瞧都不瞧一眼,蔥蔥玉手懸在半空中,稍微停頓片刻,才悶悶的把果肉給隔回盤子裡去,水靈靈的眸光不再多看一眼。
輪廓分明的五官,微微冷縮,全身上下都折射出一股凌然氣勢,還沒等寧可心反應過來,身材高大的杜雲深再已往鍾振海所在的位置移開了步伐。
「雲深哥哥,等我一下。」來不及多想的寧可心,連手指都不擦一下,就直接端著紅酒杯給追了上去。
怎奈男人的步伐就算是平緩,她追上去的時候,臉色也慍起紅暈,氣喘吁吁。
「喲,這不是杜少嗎?」身旁的人感受到一股威懾力,正往這邊飄來的時候,回過頭見到是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的杜雲深,大家的心臟跳躍頻率都漏掉半拍,不約而同的往兩旁給散開了。
鍾振海固然也見到了來者,他想要轉身走,顯然已經拉不急,只能硬著頭皮上。
「鍾署長,向來還真是紅光滿面。」杜雲深倒也不急著跟他要人,而是站在原地,身子微微往前傾,恰好拉近了跟鍾振海之間的距離。
當對上那抹足以把人給活生生吞沒的視線,鍾振海臉色微微變了樣,稍微往後倒退了一步。
「怎麼,鍾署長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怎麼見到我們杜少,就像是見到閻羅王一樣?」看著這副場景,寧可心大概也能夠猜測出來一些暗涌的事情,說話的時候,眸光還不忘往鍾振海的身上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