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其父必有其女」
你一言我一句,說話的聲音愈發大聲,屋內的老人哭泣聲漸漸平息,最後沒了聲響。
站在外面的幾名武裝人員對視一眼,眼神中流動著暗涌。
「杜少。」見到杜雲深的身影,武裝人員連忙挺拔身軀,面容剛毅,收起剛剛漣漪在臉上的笑意,個個如同鋼鐵一般冷峻。
丁父一聽到杜少兩個字,自然知道所指誰。
他站起身子,雙手緊握著把自己跟外界阻隔掉的鐵柵欄,「杜雲深,你放我出去,你有什麼能耐來軟禁我!」
面對丁父的句句控訴,杜雲深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就站在他面前,任憑他破頭大罵。
罵到最後,興許是沒有人回應,自己罵多了也沒意思,便坐在地板上大口的喘氣。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杜雲深抬眸看了眼牆壁上的鐘擺,噙著笑意,半蹲下身子,「怎麼,不罵了?」
陰沉的一句話,讓丁父一下子從地板上彈起來。
「罵啊,我為什麼不罵?不過罵你?還真的是浪費我的口舌。」丁父就算是得不到人身自由,以往跟自己相好的高官,也紛紛為了自我保護,佯裝不認識自己,但是好面子的他,才不會在杜雲深的面前展露出,最脆弱的自己。
「竟然沒力氣罵了,那言歸正傳。」杜雲深坐到手下移過來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全身上下都散發著威懾力十足的氣魄。
「沒什麼好說。」丁父別過頭去,不想再跟杜雲深繼續談判下去,緊抿唇瓣。
「好一句沒什麼好說。」杜雲深倒也不氣惱,而是暗示手下把整理好的文件,如數的遞到丁父的面前,武裝人員見他無視這一切,然後直接把手中的文件給擱到他的睡床上。
「杜雲深!」餘光瞥見上面偌大的字眼,丁父的臉色稍微突變。
上面竟然是自己跟蔡雲飛相擁而笑,身前還擺著大箱子錢的畫面。
要知道,蔡雲飛在前些日子的時候,不知為何因為挪用公款的緣由,被革職候審。現在杜雲深把他們的舊照給擺到檯面上去說,無非就是在暗示自己跟蔡雲飛有資金上的往來。
「怎麼,想起我的大名了?」杜雲深眸眼輕佻,語氣中有股傲然氣勢。
「呸,你是在污衊我!」就算是事情已經敗露,但是丁父還是不想要就這樣輕易去認罪,加上一直以來自己隱藏的夠深,跟蔡雲飛也僅僅是面對面,接觸過一到兩次,從來都是已電話聯繫為主,而且還是單獨拉出一條通訊線路,旁人想要從中擷取到什麼秘密或者訊息,壓根不是件簡易的事情。
事到如今,丁父一直都自我排解,自我安慰,但願杜雲深並沒有挖掘到更加深層的內幕。
要知道現在官職對於丁父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的身外之物,現在他最想要最珍惜的無非就是生命。
不得不承認,他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害怕面對死亡。
「好了,多說無益,東西你留著自己慢慢看吧,哦對了,審判時間,定在今晚。」在起身離開前,杜雲深突然壓低聲音,面含微笑的瞅著丁父看,見到對方臉色如同石灰般暗沉,杜雲深的心情便大好起來。
被杜雲深這麼一嗆,丁父的血液就蹦蹦往頭頂竄,一下子控制不住,捂住胸口直直倒地,臉上青筋暴露,雙眸瞪的老大。
聽到聲響,杜雲深頭都沒有回一下,大步流星往外面走去。
「老大,下一步該怎麼做?」跟在身後的徐風雖然沒有跟著進去,但是從杜雲深的臉色表情上猜測,多多少少也意識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按照原以為,大肆公布下去。」修長大腿跨上座駕時,杜雲深回過頭,深瞥了徐風一眼。
會意的徐風點了點頭,然後安排手下把手中的料給暴露出去。
媒體的力量果然壯觀,不到半天的功夫,滿城都在播放著昔日老長官丁父跟落馬蔡雲飛之間見不得人的秘密交易,醜事被揭發後,丁父在住處心肌梗塞等消息,撲面而來。
當丁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正在Jack的床榻上,任由對方盡情蹂躪。
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畫面,丁媛的臉色微微泛著白,自己又不敢哭出聲音來。
只能用力的捂住嘴,阻隔掉哽咽的聲音,不過就算多強忍都好,大顆晶瑩淚水,還是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最後在枕頭上,漾開一朵白色蓮花。
興許是感受到身下女人的異常,Jack也失去了興致,「咚」的一身,從丁媛身下翻滾下來。
大手用力捏緊丁媛的下顎,陰沉沉的說道,「怎麼,不能滿足你?」
直白的一句話,聽在丁媛耳中,已經習以為常,她淡然的看著眼前的Jack,不住的在懷疑,這些年來,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是否值得。
見丁媛一直都沒有吭聲,這下可把Jack給惹怒了。
「求求你,放了我吧。」一直都沒有哀求過任何人的丁媛,現在算是再也招架不住了,梨花帶雨,好一副小可憐模樣。
「放過你?呵呵,那誰來放過我?」Jack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他哪裡肯輕易就放過丁媛,再加上,身材傲然的丁媛,確實是女人當中的絕品,介於她不止帶得出去,也上得了床,人面獸心的Jack更加不會就此放過她。
「我不適合你的。我有病,是真的有病。」要知道只要停留在Jack身邊一天,自己的人生就會黑暗一天。
這段時間以來,丁媛也算是受夠了,現在父親生死未仆,她實在也找不出,自己要繼續逗留下去的藉口。
還沒等丁媛反應過來,就感受到頭皮隱隱發麻,一陣血腥味道撲鼻而來,看著手指間纏繞著的秀髮,Jack嫌棄的鬆開手指,任由失去根基的髮絲如同黃葉般飄零下來,最後散落在潔白床單上。
丁媛強忍住頭皮處傳來的疼痛感,她雙手緊拽成小粉拳頭,一開始還幻想著自己能夠活命逃離,但是現在看來必須要跟對方同歸於盡,才有活口的機會了。
丁媛眼眸微眯,一股冷氣油然而生。
看著眼前的小女人跟個小野貓一樣,身上的刺全部都豎立起來,Jack臉上的笑,更加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