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溫酒猛地站起身來,趴在窗子的縫隙上面往外看。
果然是四爺,且依舊來勢洶洶。
溫酒咽了口口水,直覺上不是什麼好事,即刻跑到窗戶邊。
「山楂,快跳出去,來不及解釋了。」
將山楂送出去,溫酒也手腳麻利的準備往出跳。
「你要去哪兒啊?」
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溫酒頓時渾身虛汗,不等她回頭,就察覺她的衣領被四爺給扯住了。
她笑的甜美:「爺,怎麼又來看酒兒了啊?」
四爺眯著眼睛看溫酒,此時她正騎在高高的窗戶上,手上還提著半隻烤鴨,嘴角依稀可見微微油光,上看下看,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四爺笑容涼的嚇人,提著溫酒的衣裳將人給拉了回來,又對著身後大手一揮:「府醫過來,給爺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病。」
溫酒快哭了:「爺,能等會兒再看嗎?」
四爺繼續笑:「不能。」
溫酒:「不行,那個,我現在想要去茅廁。」
四爺:「你忍忍吧。」
溫酒看著走過來的太醫,一個閃身掙脫,直奔大門跑。
奈何,四爺似乎早有防備,一伸手就給逮住。
四爺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溫酒,記住,若敢騙爺,爺會讓你嘗嘗脖子斷了的滋味...」
四爺的話音才落,便見柳府醫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姑娘身子無礙,大可放心。」
「真的在騙爺…」
咔嚓——
溫酒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脖子斷了這事吧,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嗯...痛感跟之前差不多。
只不過,四爺倒是跟之前不同。
他臉上並非嫌棄,而是緊皺眉頭,眼神比之前更加陰涼可怕,嚇死個人...
有那麼一刻鐘,溫酒覺得,死了也挺好的...
就是有點後悔,烤鴨還沒吃完呢!
【黃泉錦鯉見過姑娘,三次生命已逝,若未在三日內了結心愿,即將度化】
溫酒:「......什麼玩意?」
話音才落,便見黑漆漆的世界裡,浮現一條約摸四五歲的小人魚,他身上穿著更像隋唐服飾,還有魚尾露在外頭,金黃色鱗片熠熠生輝,此刻乖乖的行禮,奶聲奶氣的說:
【姑娘安好,在下黃泉錦鯉】
溫酒傻了:「你是個什麼東西?」
【......姑娘不是應該擔心下你已經死了的事嗎?「】小錦鯉無語模樣。
溫酒:「活著,還要面對那個四爺,還不如死了算了。」
「哎?你說你是錦鯉?」
【對,黃泉錦鯉】
溫酒:「甭管什麼錦鯉,作用都一樣吧?不能保佑我逢凶化吉嗎?
我這麼快就死了,你很有面子?」
【我是錦鯉無疑,可姑娘並非錦鯉選中的錦鯉星】
溫酒:「......啥意思?」穿越穿了個寂寞?
【原來爬床的溫姑娘才是這百年間選中的錦鯉星,所以,姑娘要幫她完成心愿哦。】
溫酒:「......日子沒法過了,讓我死了吧!」
【姑娘本已是死人,給您三條生命,過了一天,您就用完了,姑娘若是沒有完成本屆錦鯉星的願望,會被度化,不入輪迴哦。】
溫酒:「......」死了都不讓人安生!
「她願望…該不會還是爬床吧?」溫酒苦笑不已。
【姑娘聰明,就是爬床。且姑娘只剩下三日,若三日後是未能成功,當斷生機,靈魂度化】
溫酒煩躁的開始扯頭髮:「你說她都錦鯉星了,就不能自己上?」
【錦鯉星本人嘗試過四次尚未成功,如今已經度化,不入輪迴,姑娘如今在執行她的遺願】
【姑娘聰穎,錦鯉星能在四爺手裡活過一夜哦。】
溫酒:「......謝謝你誇獎。」
想到原主,溫酒心情複雜。
拼盡一切,賭上尊嚴,賭上性命,也一定要得到一個人,這是什麼樣的執著女人?
她忽然對原主有些敬佩了。
這樣濃烈的人,或許生活的不如意,卻比常人多了一份勇氣。
「女主呢?」溫酒忽然想起來:「錦鯉星選女主幫她完成不就行了麼?」
【姑娘說的可是書晴姑娘?您看的那本書,乃是小生閒暇之作,給姑娘看不過是讓姑娘熟悉下這個界面。
錦鯉星她曾讓書晴姑娘嘗試過,只是,書晴姑娘最後已然成了太后,依舊沒完成錦鯉星的願望。所以,煩請姑娘盡心竭力。】
溫酒:「......你怎麼做到讓我看小說的?」
溫酒就說奇怪,平日裡她都不喜歡看這種血腥爭寵的文,怎麼會忽然看了,還看完了。
【這個,小生自有辦法,姑娘,是否覺得小生作品好看?可有建議?】
溫酒:「......」幾歲的小糰子用蠟筆小新的聲音自稱小生,奇怪的要死!
「還是跟我說說女主吧,她怎麼還沒完成心愿?我看過書,書中四爺為她破過例。」
【這個麼,姑娘應該知道吧,寫故事時候需要些杜撰,沒有例外,它不好看啊。】
溫酒:「......意思是說,四爺逼死父母,弄死兄弟,誰都不愛?女主都不行?」
【姑娘聰慧,錦鯉星最終願望是要帝王星的愛,書晴姑娘並未完成。】
溫酒:「那怎麼就看中我了?」
【時辰到了,黃泉錦鯉不能在此多留,姑娘完成爬床心愿,可以獲得上屆錦鯉星留下的禮品,小生告辭,希望還有機會和姑娘相聚。】
溫酒:「喂,你把話說清楚...」
「啥禮物啊?」
「能不能給點金手指啊?」
「下回怎麼找你?」
「我還能不能回現代了?」
「餵?」
不管怎麼問,也沒有得到回覆。
...
「貝勒爺怎麼又來了?還帶著好些個人...」
溫酒再清醒的時候,山楂還趴在窗子上念叨了這麼一句。
溫酒知道這是又回去之前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即刻露出一個欣喜萬分的模樣。
提著裙擺跑出去。
「爺,您真的來啦?是惦記酒兒的身體,特意帶了大夫來嗎?」
溫酒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樣,直接衝進四爺的懷裡,死死的抱著他的腰不鬆手。
她將整張臉埋在他的胸膛上,打定主意,死也不鬆開。
反正鬆開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