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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爺,我是相思病

2024-09-02 03:20:39 作者: 李安文
  「爺,您小心台階。」

  「爺,這裡路好走,奴才幫您提著燈。」

  「爺冷了吧?奴才這裡有手爐。」

  「爺若是餓,奴才這裡還有點心,熱著呢。」

  「等等,等等,奴才幫您開門。」

  溫酒一路圍著四爺嘰嘰喳喳,一番操作直接看待了身邊伺候的奴才。

  ……還能這樣?

  進了屋子,溫酒也沒閒著,即刻端了一盞茶捧到四爺手邊,一張小臉笑的跟花兒似的。

  「爺,喝茶…」

  四爺揮了揮手,將周圍的奴才全部趕了出去。

  而後,輕輕俯身,靠近溫酒,凜冽鳳眸眯成了一條縫,仔仔細細的看她。

  看著面前的俊臉越來越近,溫酒緊張捏緊小手,臉上的笑越發的真誠:「爺...」

  下一秒,茶盞摔的粉碎,她的下巴被四爺扣住。

  四爺粗糲的指腹在溫酒紅潤的唇上磨砂:「這樣漂亮的小嘴,為什麼總是騙人呢?」

  溫酒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卻是被那雙溫熱的大手整個制住,不能移動分毫。

  「爺...」

  四爺冷冷勾唇:「溫酒,爺跟你說過騙爺的後果。」

  溫酒縮成一團,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說:「爺,我說沒騙你,你信嗎?」

  四爺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呵,你是想說太醫看的不准?還是要告訴爺,你害怕看大夫,有別的緣由?」

  四爺的手順著她的下巴慢慢的移動到她的脖子上。

  輕輕扣住:「溫酒,你還有什麼遺言嗎?爺許你說。」

  溫酒愣了下,被捏斷脖子的那一段糟心回憶又冒了出來。

  咬了咬牙,她直接硬著頭皮撲到四爺懷裡去。

  「爺,我是相思病,沒有爺,我活不下去了。」

  溫香軟玉猛地入懷,四爺也免不得愣了下。

  低頭看去,嬌弱的女子緊緊的抱住他的腰。

  這個視角,可以看到她細嫩白淨的脖頸。

  似乎怕的很的,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

  四爺有些出神,仔細想想,似乎從來沒有女子這般用力的抱著他。

  身在皇家,即便是再親近的,都帶了幾分小心翼翼。

  而她,手臂緊的仿佛他就是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四爺嘗試的將她的手扯開,卻愣是一下子沒扯動。

  懷裡的人似乎越發不安,手抱的更緊了。

  「爺是不是不信我說的?」

  「我本就是抱著必死的心去爬床的。」

  「我在爺的身邊侍奉了十年,如何不曉得爺的性子,我知我自己必死無疑,卻心甘情願!」

  「是。」

  「我是沒有病。」

  「可我也想死的體面一點,說是病死的,總是比被爺賜死強的多...」

  四爺眯著眼睛看溫酒,似乎是在判斷她的話有幾分可信。


  「你喜歡爺什麼?」許久之後,四爺輕輕呢喃:

  「爺的親生父母都不喜爺,你又喜歡什麼呢?」

  溫酒腦袋裡頭不由得出現德妃和四爺那彆扭的相處模樣。

  輕輕靠在他肩膀上說:「爺本就值得被人喜歡,哪有理由呀?。」

  她沒想到,四爺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以為,他是天之驕子,該是理所應當覺得會有很多人喜歡他的呢。

  莫名的,溫酒忽然覺得面前這個高大的男人有點可憐巴巴的。

  正想安慰一句,脖子就又被扣住了。

  四爺眸子緊緊的盯著溫酒:「好,爺知道了,你的遺言說完了,爺送你上路。」

  溫酒:「!!!」

  剛剛她一定是瘋了!

  竟然覺得書裡頭將親人逼殺殆盡的四爺可憐!

  這個未來帝王,心臟強大到能將所有攔他路的人全乾掉。如今即便是少年,也輪不到自己可憐啊!

  「沒,還沒說完呢!」

  察覺窒息,溫酒吼了一嗓子。

  四爺略鬆開了手,眯著眼睛看她。

  溫酒大喘了好幾口氣:「爺,我還有一個小小的遺願。」

  四爺:「溫酒,爺讓你最後說句話已是仁慈,別得寸進尺。」

  溫酒:「爺,我就想吃個烤紅薯...」

  四爺:「做夢!」

  溫酒:「您看在我伺候您十年的份上,別讓我死不瞑目成嗎?求求,求求了。」

  ...

  一刻鐘後。

  上好的銀絲炭上頭架了鐵網,溫酒擦了把汗,拿著夾子時不時的翻滾鐵網上頭的肉和菜。

  「你到底烤好了沒有!」四爺不耐煩的催促。

  「馬上馬上,」溫酒夾了塊烤的滋滋流油的炙羊肉,滿臉帶笑的送到四爺跟前:「爺快嘗嘗看,,味道絕了。」

  看著溫酒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樣子,四爺嫌棄的躲開了些。

  「放到盤子裡,爺自己會吃!」

  溫酒「哦」了聲,聽話的給放到盤子裡,繼續烤肉去了。

  四爺一整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了,今兒個是除夕,為了防止麻煩,晨起自然用的不多。額娘那裡一肚子氣,別提吃東西了。

  後來跟著康熙爺忙碌,也沒個用膳的時候。肚子早就咕嚕咕嚕叫了。

  這吃食新鮮,四爺端起盤子忍不住細細看去,剛剛他就見溫酒用些料給醃製起來,烤的時候,還特意要了蜜刷上去。

  如今焦黃油亮,很有食慾。

  「筷子呢?」

  四爺皺眉問,回過頭,便見溫酒那白嫩嫩的手指捏著羊肉往嘴裡送呢。

  「嘖,你髒不髒?」

  因為有點燙,溫酒吸了好幾口氣才咽下去,這才說:「著急想要嘗嘗味道,這就去給您取筷子哈。」

  說話間,立即跑到桌子那邊去取兩雙筷子回來。

  遞給四爺後,她眼睛亮晶晶的又盯著炭火看。


  四爺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溫酒遞過來的筷子,記得不錯的話,那女人剛剛還在吮手指。

  在身上翻找了半天,找了個帕子,將筷子反覆擦了幾遍,這才將羊肉送進了嘴裡。

  一口吃罷,四爺也點了點頭。

  味道確實不錯,這羊肉火候正好,不膩不膻,外焦里嫩,分外可口。

  下意識的,四爺就往溫酒那頭看,眉頭頓時皺起來了。

  面前鐵絲網上,竟然已經空空如也。

  而那女人盤子裡頭,堆的跟小山似的。

  她正美滋滋的大塊朵頤,燙的一直大口大口往嘴裡吸風。

  四爺眼睛一咪:「住口!」

  溫酒咽下羊肉,傻呆呆的看著四爺:「...怎麼了?」

  該不會這貨忽然凶性大發,要捏死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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