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陰魂
「這,大人,其實,我們離開絕境東域領海之後……」
一聽法師詢問槍烏賊號的近況,隆切特立刻支支吾吾起來,態度十分之古怪。
法師不耐煩地催促了幾句,才知道這些人離開塞爾海域之後,立刻被本地一支大船隊吸收了,這裡臨近墜星海中部的海盜群島,海匪勢力龐大,而這隻船隊的首腦,似乎是一個巫師。
「他用法術控制了許多的人,估計都是附近的海盜船,這位……呃……賈巴爾船長聰明一些,裝扮成僕役躲過了巫師的法術,而我們則找到機會殺死了看守,連夜跑了出來。」隆切特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原委:「然後就到了這裡。」
「原來你背叛了你的船。」法師輕笑一聲,明白了隆切特如此遮掩的理由。
「大人,那個巫師十分兇殘。」隆切特摸著鼻子苦笑:「他渾身都透著一股陰暗的味道,我不知道跟隨船長進了她的島嶼會有落到個什麼下場。」
「這麼說你的行為也是可以原諒的?」潘尼對著他挑了挑眉毛。
這畢竟是一個海盜,不能對他的忠誠有太高的要求。
法師說服著自己,也發覺了這個人的隱憂,出言安慰了起來:「你不用太過擔心,我沒有那樣的嗜好,也不會對部下使用什麼法術,唔,我認為保證忠誠最好的方式是滿足手下的利益,從這一點來看,那個巫師並不高明。」
隆切特表情立即嚴肅了起來,他確實很擔心這個巫師像其他同類那樣殘暴——要知道法師很少有願意費心思去培養忠誠這種虛無縹緲的玩意,他們寧願用法術這種粗暴有力的手段。
「說說看,隆切特,你見過那個法師嗎?他的巢穴又是什麼樣子?」潘尼略想了想,便決定詢問這個人一些具體的事情。
指望他直接說出那個法師的位階是不靠譜的,費倫不會有哪個地方的法師會把自己能夠施展幾環法術掛在嘴邊誇耀——當然在塞爾那種法師多如狗的地方除外,因為在那個地方法師的施法能力不是秘密,他只是想詢問一些概況,推斷一下那個法師大概的法力水準。
如果是個實力一般的傢伙,那就飄過去幹掉後取而代之。
「哦,他居住在一座堡壘裡面。」
「堡壘,不是高塔?」
「不是,不是。」隆切特連連搖頭。
潘尼放心地點了點頭,沒有法師塔這種施法者的標誌性建築,說明那座島嶼不是他的巢穴。
當然也有可能是某個非主流派別的法師,會把基地做成堡壘或是別的什麼樣子。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聽到隆切特補充之後,他又放下了心來:「大人,那座堡壘成色很舊,像是已經有幾千年歷史了,不少城牆都禿了,似乎是一座古代城堡的遺蹟。」
「幾千年歷史?」這回潘尼放心了,很少有巫師會活到這麼長的年紀,即使有,也不會用如此粗陋的方式控制一群海盜,這說明那個控制著海盜的巫師多半是臨時落腳在那座古堡里的。
「那個法師經常穿著一身罩住臉的黑袍,我只見過他一次,他的年紀似乎很老了,而且還有幾個年輕些的手下為他發布命令,似乎是他的學徒。」
「很老?」潘尼皺皺眉搖了搖頭,這種情報對於判斷對手實力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任何一個有點本領的法師都能夠把自己偽裝成希望的樣子,如果不當面看上一眼,那麼無論如何都得不到太真實的信息。
當然,可以通過細節進行推敲:「你聽沒聽到過,那些學徒如何稱呼那個法師?態度又怎麼樣?」
「很恭敬,他們管他叫做大人。」
毫無意義的答案,法師摸起了下巴。
「對了,大人,這些學徒渾身上下都冒著一股陰森的味道。不太像是正常人,但是又不像是亡靈,總之,非常怪異。」隆切特傷腦筋地形容著自己的感覺:「好像也沒把我們當成和他們一樣的東西,迪塞爾大人,恕我直言,我見過許多學徒,但是把優越感表現得這麼明白的……實在不多。」
「越來越有趣了。」潘尼捏著下巴深思起來。
……
「你說……」絲滑的皮膚上沾著細密的汗珠,如同塗抹著一層香油,蘭妮露費蘭德林如同一條大懶貓一般趴在帳篷里被子上,聽到法師在他耳邊的話語,懶散的眼神驟然警惕起來,翻身把潘尼撲倒在床單上:「你要去北面的島嶼偵察?」
「不錯,兩個地方並不遠,到達那裡只需要一個結實點的木筏,如果我願意,用飛行術都可以飛到那裡。」潘尼點了點頭:「我需要看看那個控制那麼多條海盜船的巫師究竟是什麼來路,或許可以趁機把他幹掉。」
他經過一陣考慮之後決定如此做法,倒是不太擔心這座島嶼的安全。
很明顯,這一座位置偏僻,近海岸礁石群密布,還有著經常噴發的大型活火山的荒島,一般的海盜船是不會沒事到這裡觀光的。
「然後解放那些被控制的海盜?」蘭妮吃吃地笑了起來:「你真是個好人。」
她的聲調裡面儘是挖苦與諷刺。
「別開玩笑。」法師皺皺眉,用力一捏頂在自己胸口的肉團,她發出一聲輕聲尖叫,然後張牙舞爪與潘尼糾纏起來,直到旁邊睡覺的小姑娘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為止。
法師和武士動作同時凝固了。
「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接收他的勢力而已。」他喘了口氣,解釋道。
蘭妮哼了一聲,兩隻大眼睛盯著近在咫尺的巫師,能夠嗅到彼此鼻腔中的氣息,這無疑令他們窒息,以至於表情也迷糊起來:「一群沒用的廢物也值得你去多管閒事?」
「我需要人,更多的人,無論是能用來跑腿的還是做別的什麼。」法師抬起頭。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噗』地一聲嗤笑出來。
「你笑什麼?」法師莫名其妙。
「也包括更多的女人來為你解決問題?」她有些放浪地笑著。
潘尼頓時啼笑皆非。
「好吧,也算上我一個。」
「你說什麼?」法師懷疑自己幻聽了。
「你在想什麼?我是說,你要去偵查的話,不如帶上我一塊去。」蘭妮打個呵欠,然後把頭懶洋洋地靠在法師的肩膀上:「給我一把刀,我比那些海盜靠譜得多。」
「不,我需要有人為我管理那些海盜,順道把她看住。」法師目光掃了一眼旁邊拽著床單翻滾的小姑娘。
「我不是保姆。」她舔著潘尼的脖子:「何況我會妒忌的,你對她可真好。」
「妒忌?」法師愣了一下,他按著她的肩膀,讓她的臉對著自己:「我說,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感情?」
「哼!我怎麼會有這種無聊的情緒?逗你玩而已。」她眯了眯眼睛:「討厭的男人。」
「總之,我建議你留在這裡。」潘尼歪了歪頭,感覺到身體開始燥熱,把她推倒在床單上,然後用強硬地語調說道。
「好討厭的語氣,你是在命令我嗎?」她冷冷地盯著法師,目光中儘是挑釁。
她悶哼一聲,迷亂的喘息擾亂了成型的語言,旁邊的被罩底下,一雙眼睛悄悄睜開了一條縫,疑惑地眨了兩下,又咕噥著合上了。
喘息聲持續了許久才歇止下來。
「對了。」法師想到了什麼,暫停了動作,取出了魔法袋:「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
「送給我?」她不耐地抬起了眉毛:「得了,我不喜歡玫瑰花和紅寶石,不要用那些東西來哄我的開心。」
「是這個。」一件長條狀的東西從法師的口袋中取了出來,頓時帳篷中間閃爍起了一道暗紅色的光亮。
一柄巨型的長劍。
蘭妮眼睛一亮,伸手握住了劍柄,感覺到一股熾熱,輕輕一揮,幾點火星就從劍刃的光芒中散落出來。
「我用火山鋼做出來的,可能做工粗糙了一些,也沒有打磨過。」法師在背靠著帳篷一角坐著:「不過你的劍遺失了,或許可以先用這個應付一下。」
「應付一下?」蘭妮舉起了這把巨劍,目光專注地盯著劍刃,她吸了口氣走出帳篷,揮舞了幾下,火山鋼中的元素力量就在與空氣的摩擦之下釋放出赤紅的光芒。
散落的火光如同繽紛的煙火,在月光的映襯下,如同持火起舞的神靈。
巨劍重重地斬擊在沙地上,濺起一片炫目的烈焰。
「還不錯。」她滿意地舉起巨劍,回到營帳中,愛不釋手地摩挲了一陣並不鋒利的劍刃,對法師點了點頭:「這可比刀子強多了。」
「所以請你能夠幫我保護她。」法師吐了口氣,摸了摸奈菲絲的腦袋。
蘭妮的臉上又流出幾絲不滿,不過卻沒有立即出言反駁,而是放下新到手的長劍,再次把法師撲到在床單上:「你要先讓我足夠滿意才行。」
斷續的喘息與***再次響了起來,奈菲絲的眼睛悄悄地睜開了一條縫,露出幾絲困惑的光芒,又迷迷糊糊地把眼睛閉上,翻個身又睡去了。
一晚上就這樣過去。
……
第二天早上法師帶著隆切特消失在了海邊,輕身上了路途。
為了快去快回,他最終還是使用了飛行術,儘管有遇上風浪的危險,但是做了足夠的法術防護之後,也可以規避掉大部分威脅。
不過當菲娜小姐在營地中搜了半天看不到法師的身影,卻看到蘭妮坐在一截樹樁上支使一群海盜幹活的時候,著實驚詫了一下。
「唔,迪塞爾先生呢?」
「出去偵查去了,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蘭妮用不咸不淡地白開水聲調說道。
菲娜聽到這種語氣,莫名其妙地一陣惱怒,分量最重的原因在於這個女人在答應她問話的時候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這顯然是一種極為失禮的行為。
僅僅是這種傲慢顯然不足以讓她如此憤怒,一個不容忽視的原因當然是這些日子以來她心中的不滿。
在法師劫持丹林頓玫瑰號的過程中,雖然主要的責任應由主謀者和劫持人潘迪塞爾負責,但是對菲娜小姐實施暴行的,卻是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這當然吸引了菲娜小姐的大部分不滿。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沒有過道歉的態度——即使是作為主謀者的巫師也對菲娜表達過歉意,但是這個名叫蘭妮的女人卻從頭到尾一副『你們就是一群白痴』的傲慢態度,這不免讓本就不滿的菲娜更為憤懣。
當然,還有一個潛在不可忽視的原因,就是菲娜小姐每當對比一下彼此的臉蛋前胸屁股大腿的時候,都會發現自己每一項指標都遜色些許,這自然更讓她鬱悶非常,更催化了各種不滿的滋生。
現在她看到蘭妮渾身散發著一股嫵媚的氣息,略微彎卷的發梢沾著幾點露珠,濕潤的臉蛋上露出一絲潤紅,菲娜小姐很敏感地聞到了一股屬於春天的氣味,想到這個女人和巫師這一對狗男女還曾經在自己的船艙里胡搞,她耳根立刻變得緋紅。
她很想立刻轉身離開,不過想到『巫師不在』這個問題的重要性,她當然無法一走了之:「出去偵查?為什麼不通知我們?我們不是合作者嗎?」
「我想他認為沒有必要。」感覺到這話語中包裹的嚴重的敵意,蘭妮回頭上下看了幾眼這個少女,忽然嘴角出現一個怪異的笑容:「唔?你有事?」
這個笑容讓菲娜更為窩火:「他竟然不通知我們一聲?見鬼,如果火山又噴了怎麼辦?」
「哦,噴啊噴啊就習慣了。」蘭妮輕描淡寫地看了看海邊:「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跳進海里,不是嗎?」
這調侃般的語氣讓菲娜怒從中來,她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又看到蘭妮更燦爛的笑容。
「小姐,不要總是生氣,火氣會剝奪你的美麗。」仿佛一瞬間出現在菲娜小姐面前,蘭妮捏了捏她的臉蛋,又趁著她石化的時候嗅了一下她的脖子:「它會讓你的皮膚粗糙無光,生出討厭的小疙瘩。」
「你!」菲娜的臉因為尷尬與怒火變得通紅了,卻見蘭妮更加大膽地抱住了自己,還咬住了自己的耳朵,她頓時覺得渾身一陣酸軟無力,倒在了草地上面,腦子裡一片混亂。
「真好。」蘭妮嫵媚地笑了起來:「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你這個變態。」菲娜仿佛明白了什麼,又羞又怒,睜開了她的魔爪,衣衫不整地落荒而逃,而蘭妮則目光閃爍地舔了舔嘴角,好像發現了新的獵物。
「蘭妮大人。」小女孩的聲音從身後傳進蘭妮的耳朵:「你剛剛……在做什麼?昨晚上和大人做的事情嗎?」
蘭妮驚訝地回頭,看到奈菲絲困惑的注視,有些奇怪又突然恍然,然後就是尷尬。
畢竟做某些事情讓這樣一個旁觀者看見並不是太合適。
她揉了揉奈菲的額頭,想要找個話頭把話題岔開,卻在小女孩一句話之下石化:
「是交配嗎?我在百科上讀到過。」
奈菲咬著手指,歪著的腦袋神情更加困惑:「不過蘭妮大人,菲娜小姐是一位女士啊。」
「呃……」蘭妮劇烈地咳嗽起來。
「大人,交配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呢?」一臉好奇狀的小丫頭在她身邊蹲下,揉了揉眼眶:「昨晚我都沒睡安穩,難道感覺很痛苦嗎?」
「小孩子不要知道這些。」忍無可忍的黑武士狠狠地拍了一下奈菲絲的腦袋,小女孩『哎呦』一聲,委屈地捂住自己的腦袋。
「小姐,你怎麼了?」見到菲娜遊魂般邁著失魂落魄的腳步一臉崩潰表情地晃回營地,老羅本十分疑惑。
「沒……沒什麼。」菲娜一怔,搖頭讓自己表情看起來正常一些:「好吧,叫水手們繼續工作。」
她暗罵著蘭妮的變態,匆匆地鑽進了營地,羅本聳了聳肩,轉過頭去。
……
「大人,我們靠近了,應該放低一點。」眼前的海島隱藏在一片迷霧之中,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飛行,似乎距離目的地並不遠了。
「沒有關係,他們發現不了我們。」潘尼捏著帕特亞克之樞,皺眉注視著這層白霧,他清晰地察覺到這霧氣中包裹著一種能夠***心智的力量,如果人一旦進入此地,過了一段時間,恐怕心智就不可能清醒了。
用這種東西控制他人為自己做事的人,想想也不會是什麼好貨。
,轉頭詢問隆切特:「不過我們應該怎麼進去?」
「大人你看那邊!」隆切特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往東面一指,法師循聲看去,看到一艘船在幾艘大船的包圍下從遠處行駛了過來。
「中間那艘船我沒見過。」隆切特驚呼道:「那個法師用從外面劫持到新船了。」
「劫持?這麼說那個法師現在就在船上?」法師眼皮跳了跳。
「大人,這倒不一定,他通常都是劫持完船隻之後,立刻傳送消失……」
「等等,他懂得傳送術?是自己施展的還是用的捲軸或是別的什麼器具?」潘尼皺了皺眉。
這個情報倒是十分重要,一個懂得傳送術的法師,施法能力不會在自己之下。
「這個,應該是吧。」隆切特臉色為難:「大人,我沒注意他用了什麼器具。」
「……」法師沉吟起來。
「不過大人,他的學徒應該會在船上指引著船隻前往海島。」
「學徒?」法師皺了皺眉,停泊到海島一個隱秘地方,吩咐隆切特在這裡潛伏等待之後,開啟隱身戒指飛到了這幾艘船旁邊。
被劫持的船上的水手們都被分別關押到了旁邊的幾艘船上,現在掌控著這艘船的***部分都是些眼神迷茫的傢伙,大概已經在心智***下成為了巫師的忠僕。
他潛行到了舵室,注意到裡面那個黑袍學徒,一股怪異的氣味當場令他渾身不自然起來。
這個包裹在一襲黑袍中的法師在潘尼的感知之下,似乎帶有一股濃濃的陰影氣息,似乎是在某種環境下異化了的人類。
與此同時下層船艙裡面,一股異樣的氣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有人在一處隱蔽的船艙裡面潛伏著。
潘尼仔細地感應著,忽然愣了一下,臉色異樣起來。
因為潛伏的氣息給了他一股很熟悉的感覺,似乎在遙遠的過去接觸過。
「格羅菲婭大人。」最深層的船艙中,一對穿著斗篷的年輕人在那裡潛伏著,在某種神聖力量的隔絕下,他們能夠避開來自奧術的偵測,斗篷下面是一男一女,金黃色的頭髮下的面龐都是魅力十足,胸前不起眼的地方掛著一枚聖徽——他們來自提爾的教會。
這個船艙位於船底龍骨與底板的夾縫間,非常狹窄,還能聽到頭頂水手行走時傳下來的腳步聲,很明顯縮在這個地方十分影像心情,左邊的少女面色仍然沉穩,不過右面的少年則開始低聲發起牢騷:「主父在上,這種感覺真難受,我們還不如直接調集教會的大軍把這裡剷平了。」
「大軍?不要太天真了,史克見習騎士,我們憑什麼越過海盜群島和漫長的海途向別處的教會請求援助?這裡至少有一千多名海盜,還有陰魂城的巫師在指揮著他們。」少女輕聲說道:「我們只需要調查清楚這些陰魂在這裡鬼鬼祟祟搞什麼名堂就足夠了,如果我們力所能及,能夠破壞就更好,但是不要因此讓更多的同僚們做無謂的犧牲。」
「格羅菲婭大人,您真是太慈悲了。」史克頓時肅然起敬。
眼前的聖武士是近年來提爾教會的傳奇人物,年紀雖然不大,但已經獲取了公正之父的承認,曾經走南闖北深入費倫四境為教會立下無數功勳,並且得到總教頒下的新聖劍『純潔之奈斯波特』作為佩劍,英勇,美麗,名聲比以往那些出名的女性聖武士更加顯赫。
自然是無數新兵蛋子的傾慕對象,史克郎爾夫也不例外,他目光落到少女聖武士腰間的形狀樸素的佩劍上,開始期盼自己什麼時候會得到這樣一把。
當然,他還需要足夠的功勳。
「所以,繼續潛伏,耐心等待。」塞拉格羅菲婭表情嚴肅,將兜帽放得更低了一些。
下面的海水摩擦船體聲音仍在不斷地傳播上來,航行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