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看看這件衣服。」
法師塔的地下室被改造成了武器房,由於這座塔樓裡面居住著一個喜愛揮劍的暴力分子,偶爾奈菲絲也會想要訓練一下射擊技術,這間巨大的地下室在這個時候就能夠派上用場。
有些時候,巫師也會在這裡和蘭妮較量幾下,鍛鍊一下實戰本領,但不得不說的是,儘管有著一身蠻力,較量的結果也多半是被蘭妮打得潰不成軍——最後的結果大多數是滾倒在地板上面。[]
外面的世界盃法師一手掀起的風波攪得翻天覆地,巨龍海岸的初冬天氣雖然不太冷,但也不是很令人感到愜意,不過這間練功房卻在魔法的保護下溫暖如春,以至於在其中活動的巫師和女戰士都只能穿著件襯衣。
即使如此,一番劇烈的運動之後,襯衣仍然被汗水浸泡得有一點兒濕潤,蘭妮放下巨劍與練習用的負重,坐到巫師旁邊,卻見他拿著一件半透明的銀色衣服。
這是一件很特別的衣飾——一件鏈甲,上面的扣環有些是閃著銀光的金屬,相間的部分卻是一種透明而堅硬的未知材料,極其輕薄,而且很軟,接駁處的彈性束帶讓這件鏈甲可以用套的方式穿在身上,她輕輕地咬了一下那部分金屬,皺起了眉:「這是秘銀?為什麼中間要夾上這些玻璃?為了好看?」
作為一名戰士,她當然知道這件鏈甲的效用——很顯然這是一件貼身甲,很輕便,也可以擋下一些致命攻擊,秘銀是性能優良的材料,因此她就對其中夾著的那些玻璃感到奇怪,這似乎不是一般的玻璃,但她卻並不認識。
「唔,可別小看了這幾片玻璃,它們比一些寶石還要珍貴得多。」巫師摸了摸鏈甲上的透明玻璃·似乎感應到他手指發出的溫熱,這些玻璃表面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霜,結成一種特殊的霜花——但很快就散去了。
「這是精金玻璃,永聚島高等精靈的鍊金製品。」潘尼眼睛裡露出贊服的神色:「那群精靈居然能把玻璃弄到和精金一樣堅硬,重量卻比秘銀還輕。」
比起上輩子他見過的鋼化玻璃性能優越數倍,這種永聚島的特產材料確實令人無比驚嘆。
就好像矮人的冶金工藝和侏儒的機械製品·經歷過數萬載的時光考驗,精靈族的奧術體系深邃奧妙-,無數留傳出的技術產物,屢屢讓費倫社會驚嘆,某些方面,無論是紅袍法師會還是陰魂,抑或密斯特拉的侍者們,也只能夠望其項背,像這種精金玻璃的製備方法·還沒有被永聚島外的任何法師組織破譯。
蘭妮的臉上這才露出恍然的神色,也就不奇怪為什麼這件鏈甲最重要的部位都是用這種玻璃製造的了。
「可惜它太少了,不然我倒是能做一件更大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沉重的鎧甲。」巫師展開這件不算太大的軟甲:「不用試一下嗎?」
蘭妮目光閃爍了一下,忽然機警地看著巫師·因為她發現,這件貼身甲的大小非常尷尬,如果穿在了身上,裡面再穿更多的衣服,大概不會非常舒服,難道要在這裡脫掉外衣?
不過她確實很想試著穿一下這件甲冑,畢竟上面那些貴重的材料對她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
當然也不能毫無避諱,於是她看著潘尼的眼睛·輕輕扯了扯自己的領口:「你要看?」
巫師點了點頭·他可是特意將這件甲冑弄成了緊身t恤的樣式,如果不能看一眼蘭妮穿著的實際效果·那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這一回女戰士卻沒有讓巫師稱心如意,她輕輕地哼了一聲,奪過巫師手中的軟甲,走到一旁的隔間裡面。
這無疑讓潘尼感到了掃興,他揉了揉臉,準備去找個水龍頭沖洗一下——平息一下他剛才的期待。
這樣的水龍頭在法師塔里並不少見,雖然這東西在生活條件落後的普通費倫人社會之中並不多見,然而在巫師的住宅中卻是常有。
巫師們都會為自己的法師塔構建一套完整的供水系統,條件寬裕的巫師能夠開啟一個聯通往水元素位面的管道,不太寬裕的巫師會製造水泵抽取地下水,總而言之,一個設施完備的法師塔裡面應該包括這套系統。
潘尼正對著地下室的水龍頭沖洗著臉,卻聽到後面的召喚聲,他轉身一眼望去,頓時有些愣神。
這個高挑的女人一臉戲謔地看著他,然而更吸引的不是這個笑容,而是身上的衣服。
她確實穿上了這件半透明的軟鏈甲,不過與巫師預想的有些差異—她連裡面的內襯都一起脫掉了,光亮的護甲環扣直接貼在細膩的肌膚上,由於未乾的汗水,看來還有點兒濕潤。
為了最大化加強防禦力,許多要害部位的環扣都是精金玻璃——這是透明的,因此讓不少敏感部位暴露了出來,心口下的一片粉紅色透過玻璃護甲,看起來還增添了些更具誘惑的朦朧感,一件防身利器在這個時候卻好像變成了緊身的情趣內衣。
巫師差點噴出一口血來,連忙轉過頭去:「你怎麼連裡面的也脫去了。」
「真沒意思。」她的笑聲裡面充滿了惡作劇的意味:「你不是想看嗎?我只是讓你看得更清楚而已。」
一點陰雲升到了巫師的額頭上,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聽到她的道謝:「哦,謝謝你,戧會穿著它的。」
「就像這樣?」巫師嘴角抽搐了一下,平靜下心情轉過頭來,有點無語地看著蘭妮:「直接貼在身上,很可能會著涼,而且防禦效果也不好。」
「這沒什麼關係。」她眨了眨眼睛,微笑著湊近了巫師:「它很快就會暖和起來,而且我現在要防禦的,也只有你一個,不是嗎?還是你希望我的防禦很……嚴密?」
這充滿了暗示與挑逗意味的話語將潘尼心火勾動,自從上面的臥室裡面多了一個人,他的夜生活就變得節制了許多——這樣的情況自然比較尷尬,無論向哪一方提出邀請,都會產生某種不平衡·他只是在希柯爾或是蘭妮向他發出信號的時候才採取行動,而這兩位似乎都很忌諱對方的存在,這就讓巫師的夜生活越來越清淡。
心火被勾動的巫師當然不會掩飾自己的**,尤其是在這種整個地下室只有兩個人的情況下,沒人打擾才好,他的手已經在**驅動下攀上了那一團遮著一層朦朧的山丘·接觸的感覺卻出奇地溫暖。
很顯然蘭妮的體溫已經將這件軟鏈甲很好地加熱了,手掌不僅僅可以清楚地感到身體的溫度,還能隱約感受到鏈甲下面的柔軟肌膚。
雖然沒有直接接觸,但是中間僅僅隔了一層薄薄的鏈甲扣,通過極其細密的孔隙,一陣陣香氣飄了出來。
這種感覺比起直接接觸更為引人遐思,巫師咽了一口口水,另一隻手繞到她的後背,摟緊了蘭妮的腰肢·掌握住那團山丘的右手輕輕揉捏,這層鏈甲的扣環細細地擠壓著女戰士胸前的肌膚,形成了比直接接觸更為強烈的刺激——尤其是那片粉紅色,在潘尼揉捏的時候,已經因為充血將軟甲頂了起來·形成一個明顯的凸點,頂上了巫師的掌心,也加劇了他的動作。
一陣陣的刺激讓她頭腦開始暈眩,整個人不知什麼時候軟倒在了鋪著毯子的地板上,身上的燥熱讓她上身開始扭動——這件增添了情趣的甲冑已經開始有些礙事了,巫師的手從甲冑下面探了進去,很明顯,一時的情趣和新奇之後·還是要正面的接觸。
「嘿。」她忽地睜開濕潤的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巫師,嘴唇一彎·兩頰的自然紅仿佛催發出一股果子成熟的氣息:「我早知道你拿出這件東西就沒安好心。」
潘尼的表情很是無辜:「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誰知道你竟然真的給我看?」
「餵。」就在呼吸越來越迷亂的時候,她的聲音卻依舊清晰:「你那天在臥室裡面對我說的那句話,是真心的,還是只是想讓我留在那裡?」
「還在想那天的事?」
「當然,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一個騙子。」她抿起了嘴唇,忽然笑了:「哈,我真是個傻子,如果你是個騙子,當然不會和我說真話,我還是繼續被騙好了。」
她有些落寞地說道。
「我從來沒有刻意地欺騙過你。」巫師低下頭,吸允著她的脖子:「自從離開塞爾開始,我的所作所為,你都見到了,至少在這方面,我沒有對你掩飾過什麼……」
她不屑地哼了一聲,扭過了腦袋:「我可不知道那個提爾的神殿武士。」
潘尼的表情立刻僵硬住了:「你還在想這件事。」
「你不是說過了?」她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微微偏過了腦袋:「你說我是你的……」
「這很重要嗎?」巫師皺起了眉頭。
「當然。」她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翹起的眉梢表露出了清晰可見的倔強:「或者你仍然認為我是個放浪的婊子?」
巫師搖了搖頭,低頭銜住了她的嘴唇,堵住了她的言語。
「兩位大人,呀!」奈菲絲出現在地下室的傳送門口,看到了這幅景象,立刻驚呼一聲,趕緊轉過了身去。
這顯然不是因為她的羞怯——在前一段日子,她可沒有這種自覺,只是小女孩偶然發現,在西恩大人**做的事的時候做這種動作,能夠有效地讓大人心生尷尬。
只不過她不久前發現,大人已經開始考慮分開床鋪並且已經準備付諸實行,這無疑讓她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在之後的日子裡,她更加頻繁地用這種方法破壞巫師的好事,更是隱約為了吸引潘尼的注意力——自從籌備陰謀開始,大人已經好久沒有帶著她一起出去行動了。
這個沒長大並且有永遠長不大的趨勢的小女孩讓巫師十分頭疼,這個時候的好事又被破壞,他也只能掃興地爬起來,他知道,奈菲絲在這個時候過來,顯然是有要緊事:「大人,薇卡女士找你。
仍舊仰臥在地上的蘭妮眼睛裡冒出一陣惱火,與奈菲絲相近,她也不喜歡那個女人,但她也知道,這個女人對於巫師而言不可缺少,囡此某些時候也只能容忍——包括這種好事被破壞的時候。
她哼哼唧唧地接受了巫師臨走前的親吻,直到潘尼走遠才從地上爬起來,撅著嘴揉了揉腫脹的胸口,忽然腸胃處憑空泛起一陣不舒服,這驅使她走向牆邊,扶住牆壁乾嘔起來,一直嘔了一陣,才喘息著擦淨嘴邊流出的口水,雙眼露出茫然的神情。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