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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你的俘虜

2024-09-02 03:28:30 作者: 江冉
  <!--go-->褚洵和周洛在清邁只待了兩天就坐飛機飛回了塔洛希島。

  兩個人出來旅行本來就是一時興起,都太想對方了,控制不住自己,然而現在他們已經待在一起了,也就沒有必要在外面多做停留,希島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去處理。

  回到希島之後周洛一如既往地忙碌,兩個人早上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兒,褚洵起床替他做了早餐,吃完之後他本來是準備直接走的,結果褚洵又不依不饒地把他按在牆上親了十來分鐘才放開他。

  褚洵鬆開他的時候他剛換好的襯衫扣已經被褚洵扯壞了,胸前也被啃得水光淋漓,沒辦法,他只好上樓重新換了一件。

  褚洵在清邁時就格外黏他,雖然褚洵以前就這樣,但兩人這次短暫分開之後再見面,褚洵對他的黏膩程度似乎比以往更深了,連他上廁所的時候都要貼在他身上替他扶著。

  他其實很享受褚洵這麼依賴他,心裡美滋滋的,但同時又覺得褚洵有點反常,他想可能是之前分別那四年留下的後遺症吧,畢竟分開的這幾天他心裡也不好過,更別說褚洵了,因此他更加遷就褚洵,褚洵想怎麼弄他都樂意配合,身上到處都是被褚洵嘬出來的吻痕,連腿根都沒有一塊乾淨的皮膚。

  和褚洵「艱難萬分」的分別後,周洛就開車去了青幫大樓,而褚洵站在海邊小樓目送著他的車子走遠後,臉上的笑容就消散了。

  他坐到墨綠色的沙發上,撥通了砂楚瀾的電話。

  砂楚瀾很吃驚,問他:「褚大少爺怎麼會給我打電話?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褚洵沒理會他的調侃,冷冷地說:「你今天有空嗎?出來聊聊吧,記得避開饒河裡,也不要跟我叔叔說。」

  砂楚瀾那邊立刻靜了下來,砂楚瀾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什麼事啊,搞得這麼神秘?」

  「電話里說不方便,見面再說吧,你放心,是對你有利的事。」

  「行吧,那咱們下午2點在離港碰頭吧。」

  和砂楚瀾約好了時間後,褚洵進浴室沖了個澡,洗完澡後他頭髮也沒擦,光著上身走到了客廳里。

  他離開海邊小樓四年,住回來之後每天光顧著和周洛纏綿,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看這座住了十幾年的小樓了,以前和周洛住在一起時,家裡的家務都是他收拾的,周洛忙,很少管這些事。

  儘管客廳里並不亂,他還是拿出掃帚一邊收拾一邊清掃。反正距離和砂楚瀾約的時間還早,他正好把家裡好好打掃打掃,也能讓周洛住的安心點。

  萬一以後......算了,他搖了搖頭,沒有什麼萬一。

  打掃到西南牆角邊,那裡被窗簾遮蓋著,窗簾後面不知道放了什麼,鼓囊囊的一團,他走過去拉開窗簾,後面竟然放著他的吉他,難怪他回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以前那把吉他。

  他把吉他拿出來,放到茶几上,正準備接著打掃,餘光突然瞥到吉他的右下角上竟然多出了個圖案。

  他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原木吉他的面板上竟然刻了一簇白色小花,花瓣很小,一團團簇擁在一起,下面還有繁盛的枝葉,是一簇七里香。

  周洛在他的吉他上刻了一簇七里香,而在七里香的右下角還刻了兩個小字——「小洵」。

  褚洵用手撫摸著那朵七里香,眼光閃爍不定,周洛一定是知道了七里香的花語了才會在他的吉他上刻上這簇小花的吧。

  原本只是他隱藏至深不敢宣之於口的愛戀,沒想到周洛全都知道了,並且用自己的方式對他做出了回應。

  只是周洛從不告訴他這些,周洛總是喜歡把所有的感情都隱藏起來,但其實,一點也不比他愛的少。

  他的叔叔,他的洛洛,其實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愛著他。所以他更不可能再讓周洛受到一丁點的傷害。他摸著吉他上自己的名字眼神暗了暗。

  他將吉他放回原處,去樓上換了一身衣服,開著車出門。

  和砂楚瀾談完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褚洵沒有回海邊小樓,而是開車去了遲志的賭場。

  遲志見到他來嚇了一跳,連忙恭敬地將他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泡好一杯西湖龍井端到他面前,說:「小洵啊,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是想到賭場裡試試手氣?」

  褚洵喝了一口茶難得對他有個笑臉:「遲叔說的哪裡話,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麼。」

  褚洵從沒這麼叫過遲志,以前都是直呼他的名字,突然叫得這麼親密,讓遲志有些忐忑:「你長大了以後,我還是第一次聽你這麼叫我,哎……你遲叔也老啦,時光不饒人啊……」


  褚洵臉帶淺笑:「遲叔別這麼說,以前我年紀輕,沒有接觸過幫里的事務,不知道遲叔的難處,總覺得你是在故意刁難我叔叔,和我叔叔作對,現在我自己開始接觸幫里的事務了,才體會到你的難處,這錢啊,是真不好掙,而且我叔叔那個人......哎,太執著了。」

  遲志難得聽褚洵這麼跟自己說心裡話,一時也有些情動:「是啊,你叔叔有本事,人也講義氣,但現在的江湖金錢至上,早就不是幾十年前的義氣江湖了,大家都想著賺錢,誰還死守著那點忠義啊。就說我原來在位時,每年都要給五大長老幾千萬的抽成,不想點別的點子,光靠這幾家賭場,根本不夠餬口的。」

  「遲叔的話我到現在才能體會到,眼看著半年過去了,我叔叔那裡根本沒掙到幾個錢,等到年底分成的時候,他根本沒東西堵住那幾個長老的嘴,」褚洵話鋒一頓,喝了一口茶接著說,「其實我今天來是和遲叔通個氣,下半年我準備和金家合作。」

  「什麼?你要和金家合作?」遲志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叔叔知道嗎?他不會同意的吧。」

  褚洵搖了搖頭:「他不知道,我是瞞著他和金虎談下的合作,其實我也不是直接跟金家合作,只是從中間穿線搭橋,賺取個佣金罷了。」

  「穿線搭橋?」遲志扶了扶眼鏡,眯著眼問他:「這又是怎麼個說法?我還沒聽過呢。」

  褚洵說:「你也知道,你手下的賭場現是低價從墨西哥拿貨,金家流失了希島這麼大的市場怎麼可能輕易罷休,但是他們現在卻不來希島鬧事了,遲叔不覺得奇怪嗎?」

  遲志笑了笑:「是有些奇怪,興許是他們也不想跟我們硬碰硬流血吧?金家本質上還是商人,乾的都是有利可圖的事。」

  褚洵說:「有這部分的原因,但最重要的其實是因為我已經偷偷和金虎談成了合作,我的未婚妻Maria,她的父親是墨西哥最大的毒販,所以我才能以這麼低的價格從他手裡拿到貨,但是墨西哥並沒有毒品基地,他們的貨也都是從金三角以及全球其他地方買來的,最近幾年毒品市場緊俏,他們手頭特別缺貨,而金家的貨又賣不完,我就牽了個頭,讓墨西哥從金家拿貨,賣到北美市場,我從中間抽取10%的佣金,這樣我不僅什麼都不用干就賺到了錢,同時給了金家這麼大的好處,他們也就不會再來希島鬧了。」

  遲志轉了轉手裡的核桃,眯著眼說:「原來是這樣,小洵你可真是有經商頭腦啊,只是你既然偷偷瞞著周洛,怎麼今天特地來告訴我?該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在周洛面前打掩護吧?哈哈哈,你啊你。」

  褚洵笑了笑:「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以後我要是哪裡出了紕漏還得請遲叔幫我圓回來,但我今天來還有一件事想問問遲叔,我沒和金家的人合作過,但是遲叔你是接觸過金家的人的,金虎這個人怎麼樣?靠不靠譜?」

  「哎,我其實和他們也不熟的,就是之前合作的時候見過幾面,金虎這個人嘛......」遲志抬頭瞥了褚洵一眼,「你要是能讓他賺到錢,他就靠譜,要是讓他虧錢,那他就是個王八蛋,老流氓。」

  「只要這個合作談成了,他自然能賺到錢,不僅他能賺到錢,Maria的父親也能賺到錢,我也能賺到錢,這是三贏的好事,不然指望我叔叔手底下那些酒店夜總會......」褚洵說著搖了搖頭。

  「嗨,你叔叔就這樣......」遲志還要客套寒暄幾句,褚洵的手機突然響了。褚洵沒有避諱他,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金老大,考慮的怎麼樣了?」褚洵用唇語對遲志說,「是金老大」。

  遲志的眸光意味不明地閃了閃。

  金虎在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半晌過後褚洵笑著點了點頭,「行啊,你再多考慮幾天,我不著急,畢竟是幾個億的生意,金家還是要拿出點誠意來的,對了,我這會兒在遲志這兒,你們以前合作過,要不要打個招呼?」

  褚洵將電話遞給了遲志:「金老大說和你聊兩句。」

  遲志笑著接下電話,說了沒兩句就用眼神對褚洵示意,拿著電話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他出去的太倉促,自己的手機都沒帶走,就放在辦公桌上,褚洵看了一眼緊閉著的辦公室門,伸手拿起了他的手機。

  兩分鐘後遲志掛掉電話,重新走了進來,笑嘻嘻地對褚洵說:「哎呀,主要是金虎有些特殊的癖好,我怕當著你的面說那些齷齪的東西髒了你的耳朵就出去接了,小洵別介意啊。」

  褚洵接過電話:「不會,你們中年老男人哪個沒有點自己的小癖好,可以理解。」

  「是是是。」


  褚洵站起身:「今天打擾遲叔了,我和金家的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我叔叔啊,我叔叔那個人你是知道的。」

  「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以後你掙了錢記得多提攜提攜你遲叔。」

  褚洵笑了笑:「那是自然,那我就先走了。」

  從遲志那裡出來,他又在車上撥通了塔谷麥家的電話,和麥克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後,他才疲憊地掛掉電話,面色深沉地開車回了海邊小樓。

  他到家的時候周洛已經回來了,他上前抱住周洛,埋在周洛的頸窩裡撒嬌:「叔叔,我好想你啊。」

  周洛笑著揉了揉他的頭:「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肉麻褚洵,咱們兩上午才分開,到現在也就幾個小時。」

  「度日如年啊。」他嘆了口氣,將周洛摟得更緊。

  周洛抱著他一步步往大廳里走,他就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周洛身上,活像個哭鼻子討寵的小屁孩,兩個人黏在一起好不容易走到沙發旁,周洛將他扔到沙發上,自己騎到他腰上,吻他,「今天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他摟著周洛的腰細細吻他:「我去找吉他老師練吉他了,對了,我以前那把吉他怎麼不見了,上午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周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不知道被我塞到哪裡去了,要不給你重新買一個?」

  褚洵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按住周洛的脖子翻身將他壓到自己身下,眯著眼抵著他的額頭:「我發現了,你就是只狡猾的狐狸,非要我抓到你的尾巴,你才肯露出真面目來。」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周洛扭過頭不看他。

  他抬手指了指那塊窗簾,又低下頭咬周洛的嘴唇,帶著懲罰的力道:「窗簾後面那是什麼?別告訴我你忘了放那了,那上面還有你刻的東西......你什麼時候刻的?為什麼要刻那個?快說,不然我哭給你看。」

  周洛直接被他最後一句話給氣笑了,「你害不害臊啊褚洵,你都多大了,還用哭鼻子來威脅人。」

  他見威脅不成,便不管不顧地埋在周洛的頸窩裡耍賴,「你說不說......不說我真哭了啊......我可真哭了......」

  「我說我說,」周洛將手插|進他的頭髮里輕輕揉著,「你走的第一年刻的,我那時候跟饒河裡出去喝酒,有一天正趕上情人節,在路邊看到一個男人送了一束七里香給自己的戀人,我問饒河裡,不是應該送玫瑰嗎,為什麼要送七里香?饒河裡說我不懂浪漫,他說你不知道七里香的花語是什麼嗎?我說不知道,他說,七里香的花語是「我是你的俘虜」。」

  褚洵抬起頭看著他,他眼裡似乎有淚光,但是稍縱即逝,他用手勾住褚洵的脖子,吻褚洵的嘴唇,「我沒法當面把花送給你,所以在你的吉他上刻了一朵七里香。」

  褚洵緊緊抱住他,問他:「你為什麼要刻七里香?」

  他說:「因為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是你的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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