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他不想惹事兒,也不敢惹事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今天晚上要不是睡不著,要不是發現莫名其妙的穿越了,他才不可能大半夜不睡覺出來瞎溜達呢。
這不,攤上事兒了吧。
王植現在都不知道他這次穿越,是好運還是厄運了。
畢竟, 屁好處沒撈著,現在倒是快惹一身腥了。
萬一被樓下那兩個一看就不是干正經事兒的人發現了,王植都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難看的下場了。
他現在,渾身上下除了一隻手機外,啥也沒有。
真被下面的壞人發現了,他連反擊之力都沒有。
難道要讓他拿手機砸對方天靈蓋嗎?
他用的又不是比磚頭還硬的某亞手機!
對了, 說起磚頭,王植突然想起來, 這裡是爛尾樓啊,磚頭塊應該還是有的吧。
找找。
王植向四周看去,然後他看了個寂寞。
黑燈瞎火的,啥也看不到。
更何況,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屬於樓層之間,也就是樓梯間,這裡那裡有什麼磚頭啊。
有的話,不絆腳嗎?
之前他上樓的時候,可是沒有被絆腳,所以應該是沒有的。
得,唯一可能的武器,也失去了。
至於其他地方,也許有磚頭,但是問題是,王植現在不敢動啊。
更何況,就算他敢,黑燈瞎火的, 上哪找?
一旦弄出動靜,被下面的那倆給聽到,才是真的死翹翹啊。
王植繼續慫著。
而就在王植心中跌宕起伏的時候,第二個開車來的人,也終於在一陣滴答滴答的清脆腳步聲中,上了樓。
這是個女人。
為什麼王植會知道,因為她帶了燈。
不是那種明晃晃的燈,而是類似夜光棒之類的小燈。
她帶燈,似乎不僅是為了看路,更是為了讓別人看清她。
果然,看到女人拿著小燈上樓,黑暗中正抽著煙的男人將一直擺在腰間的手放回了背後。
王植如果此時有一雙夜視眼,他一定能夠看到,男人背後的手中的那隻黑漆漆的致命現代武器。
「你來晚了。」低沉中略帶一絲沙啞的男子聲音響起。
「沒辦法,那傢伙的酒量超出了我的預計。」女人無奈道。
「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男子道。
「好吧好吧,我知道,這次是我失誤,我願意再讓出百分之一的利潤, 行了吧。」女人不滿道。
「可以。」男子語氣平靜的回答, 絲毫沒有在意女人的不滿。
「你, ……算了。」女人想斥責男人的小氣,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而是道:「下次的目標人物是誰?」
「這個人。」男子上前一步,遞出一張紙。
女人接過紙片,在螢光燈的微光下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隨即抬起頭:「這人?沒印象啊,不是本地人?」
「他是本地人,不過不是我們這一階層的。」男子道。
「不是我們這一階層的?那我們對付他幹嘛?」女子不解道。
「入會第一條,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不要打聽,你這麼快就忘了嗎?」男子淡淡道。
女人身體一緊,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不過隨即又上前了一步:「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你緊張什麼?」
「記住這個人,最近幾天我會再找你,到時候我會給你提供必要的幫助。」男子沒有在上個話題糾纏,轉口道。
「嗯,知道了。」女人點點頭,隨後問道:「對了,我這都完成幾個任務了,考驗什麼時候結束?」
「你很著急?」男人問道。
「廢話,當然了,正式會員的福利,我可是饞了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咱們會的福利是最好的,我犯得著推掉其他的邀請,上趕著入咱們會嗎?」女人沒有絲毫隱瞞,很是直白道。
男人沉默了一下,隨後道:「這次的任務,就是最後一次任務。完成了,你將正式入會,完不成……」
「完不成,我會被踢出去,並且消除記憶,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再重複了。」女人接過話頭,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
但是從她從始至終都用螢光燈將自己籠罩這一點看,她其實很在意。
「知道就好。」男子沒有多說其他話,留下這麼一句話,登登登的下了樓。
直到男人走到樓下,開車離開,車尾燈都看不見,女人才放鬆下來,然後像是厭惡一般的扔掉了螢光燈。
隨後,王植聽得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息聲。
過了好一會兒,女人那特有的滴答滴答的腳步聲才響起,並且越來越遠。
直到再也聽不見那特有的,帶著絲絲魔性的滴答滴答的腳步聲,王植才放鬆下來。
而這時候,他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後背已經完全被冷汗給浸透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過了好一會兒,王植才緩過勁,然後就是滿心的無語。
差一點兒,他就摻和進某種恐怖事情內了。
好在,他一直夠慫,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算了,權當是做了個噩夢吧。
王植這樣想著,揉了揉發酸發疼的腿,慢慢的下了樓。
足足一個小時零十六分鐘後,王植才回了出租屋,他完全沒有想到,之前陷入深度思考,漫無目的的瞎逛,居然走了那麼遠,弄的他差點兒回不來。
還好,王植不但不是個路痴,還是個路牛。
只要是他走過的路,或多或少他都會有印象。
……
……
轉眼間,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十七號的白天。
由於提前知道了這一天將要發生的事情,所以王植不但沒有丟包,反而因為幫樓下保安帶了早點而獲得了保安的好感。
如果這個時候保安腦門上有提示的話,絕對會有一個好感加一的文字閃現的。
由於知道了今天不會有加班,所以王植選擇了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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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昨晚上不但沒有睡著覺,反而擔驚受怕了一段時間,今天還能夠裝的像個沒事人一樣,已經是超越王植自己認知的精神強大了。
很快,上午半天的工作時間結束了。
王植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辦公室內,不少人已經下樓去吃飯了。
他本想眯一會兒再去,但是想了想,怕睡過頭,還是先去吃飯吧。
下了樓,來到一家燴麵館,王植點了他經常吃的雞蛋燴麵,並且要了一根香腸。
這是不多見的,畢竟香腸可不便宜,一根要三塊錢呢,雖然味道也不錯就是了,是老闆自己滷的,但是以王植之前的精打細算,是很少多花這份「冤枉」錢的。
畢竟,吃麵加香腸,那是「有錢人」的待遇,王植現在還不覺得自己夠格。
而今天,當然是因為不同了。
哪怕穿越這一天不能夠給他帶來任何巨大收益,但是單純是這一天時間,已經算是饋贈了。
更何況,還免去了他丟包,著急心慌,一天都吃不好干不好的憂患。
只能夠說是,人總是貪心不足。
或者說,穿越時間這種事情,太罕見了,所以得到的少,就覺得虧了。
這就像是一個普通工人,一天掙一百塊,就覺得可以接受了,掙兩百塊,就覺得不錯了,掙三百塊,就喜笑顏開了。
但是如果一個身家千萬的老闆,你讓他一天只掙一千塊,他都覺得是浪費時間了。
這就是人與人在面對同一件事情時候的不同,也叫世界的差異。
很快,會面和香腸全都端了上來,王植拿起筷子,正打算一邊吹著熱氣,一邊大塊朵穎,燴麵館的門被打開了。
由於王植坐著的位置正好對著房門,所以他雖然沒有刻意去看,但是還是看清楚了進來的人是什麼樣。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一個雖然濃妝艷抹,但是依然能夠從他她身上感受到某種異樣的青春活力的女人。
話句話說就是,她雖然化妝很濃,但是她卻很年輕。她的濃妝,不是為了掩蓋衰老,而是為了增加色彩。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植看著這女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王植,算是半個臉盲,除非經常見面,或者對他有重大影響的人,不然只是見過面的話,基本就是轉頭就忘的那種。
所以,這個女人,能夠讓他產生一種熟悉感,那麼就說明,他們要麼見過不止一次,要麼這女人讓他印象深刻。
但是,王植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才對。
而且,王植不記得公司附近有這麼一個女孩子。
各種念頭在腦海中轉了一遍,王植低下頭,不再去多想。
只是有點兒面熟而已,又沒有直接關聯,何必去在意。
然而,正當王植打算繼續吃麵的時候,他腦海中卻靈光一閃,他想起來在哪見過這個女人了。
爛尾樓!
那棟偏僻的爛尾樓。
昨晚上,女人就是後出現的那個,手裡一直拿著一根螢光燈的女人!
嚇!
王植嚇了一跳,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不會是昨晚上發現他了吧!?
不,不對,不會。如果是昨晚上發現了他,那麼昨晚上他就走不出那爛尾樓了。
雖然不管是黑暗中的男子,還是螢光燈下的女人,似乎都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危險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王植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不能夠讓他們知道自己當時在場,不然的話,他一定一定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很慘的!
這是一種沒來由的感覺,宛如女人的第六感,荒誕,但是卻有時候非常準確。
王植慌了。
雖然他覺得昨晚上他應該沒有被發現,但是萬一呢。
至於對方當時為什麼不動手,天知道/
王植又不是心靈大師,怎麼可能知道對方心中在想什麼。
總之,王植現在慌的一批。
好在,王植雖然很慌,但是卻也知道現在不能夠表現出慌亂。
不然的話,豈不是此地無疑三百兩,自爆馬腳了嗎。
越是到了危險的時候,越是要冷靜,冷靜。
王植在心中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愣是沒有哆嗦,而是開始吸溜著吃麵條。
哧溜哧溜,王植吃麵的聲音有些大,但是在這個燴麵館內,卻也算不上異常。
哈哈,哈哈,哈哈。
王植的臉有些紅,身上更是出了很多汗。
但是這在這個燴麵館內,也算不上異常。
於是,女人很平常的從王植身邊走了過去,並招呼老闆給她來了一份麻辣味的大碗寬面。
另外,女人又要了兩個茶葉蛋和三個純肉香腸。
純肉香腸,一個五塊,比王植的還貴了兩塊,應該還好吃,但是王植沒有吃過,覺得太貴了。
畢竟,一碗燴麵,才只要七塊,一根香腸就要八塊,實在是超出了王植的消費水平。
不多時,女人的燴麵和香腸都端了上來,女人開始慢慢的品嘗,單純看她吃麵的樣子,就知道她的家庭一定不差。
王植偷偷瞥了女人一眼,他想快點兒吃完面,然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卻又不敢。
因為那樣做,他怕太刻意,會引起女孩的懷疑。
畢竟,電視上不都說了嗎,像這種干不正當買賣的,都多疑,都信奉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的準則。
王植可不想當那個被錯殺的。
雖然,要是真的被殺了,王植也算不上是被錯殺就是了。
於是,王植只能夠儘量保持平常的速度,一口一口的將碗裡面的燴麵吃完。
由於心中太過緊張,他甚至都沒有嘗出今天刻意加的香腸的味道,真的是活活浪費了三塊錢。
多花錢就是為了嘗味道的,沒想到卻因為緊張,沒有嘗出味道。
虧大發了。
吃完飯,王植都不敢大聲叫老闆,而是親自跑到櫃檯前,結了帳。
好在,女人坐的位置在另一邊,不在主幹道旁邊,不然的話,王植真的擔心自己敢不敢走過去,亦或者走到女人身邊時候,會腿軟。
雖然女人從來沒有表現出任何可怕的一面,但是耐不住王植會腦補啊。
在他腦補的畫面中,女人早就成為了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了,而且還是怎麼恐怖怎麼來,怎麼喜怒無常怎麼來,怎麼里外不一怎麼來。
王植腦補的,大多都不是事實,但是有一點卻被他蒙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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