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樹參天,綠蔭如海,裊裊靈霧盤旋在蒼翠古木之間。【,無錯章節閱讀】
靈霧之下巨石陳橫,或高或低,或圓或扁。
一塊平坦的巨石上,一身穿天青色紗裙的曼妙女子正閉目盤坐。
空中靈霧如瀑布盡數墜落向她的頭頂,濺起的靈霧花四散在她周圍,將她的玲瓏身軀盡數環繞其中。
靈霧中韓霜雙眼緊閉,靈氣在她的煉化下如水流一樣灌進她的丹田。
兩個小時過去了她的修為始終沒有出現突破的跡象,之前明明有種即將突破的感覺,可真需要突破時卻怎麼也突破不了,總感覺缺少點契機。
凝嬰境是在內丹里修煉出一個嬰靈,若說靈魂是肉體的掌舵者,那麼嬰靈就是靈氣的聚魂幡,凝聚出嬰靈才能讓靈氣擁有魂和魄。
丹田裡的靈氣已經很充裕了,再繼續吸收就裝不下了,她需要儘快凝聚出嬰靈,突破到凝嬰境。
對於突破她一籌莫展,黑色內丹還在不斷煉化著靈氣,然而圍繞在內丹周圍的五行圖騰卻停止了靈氣的吸收,它們都已經凝鍊如實質,再也儲存不下哪怕一絲絲靈氣了。
凝嬰不似凝丹那般逆行倒施,她試著把五行圖騰里的靈氣導入黑色內丹里,然而黑色內丹吃進去多少就會反哺出多少,完全沒有吸收的意思。
一番試探未果她急得有些冒汗了,突破這種事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要麼一舉突破邁向新境界,要麼散功永遠止步於此。
很明顯她只能前進,因為後退的代價有點大,她受不起。
任務失敗頂多失去九霄仙宗,可修為永遠停留在凝丹境她卻會有生命危險。
系統的終極任務還沒完成,若是修為止步不前那和放棄終極任務沒有任何區別,屆時系統肯定會吞噬掉她的靈魂,從此世間就再也沒有她了。
她還不想死,所以她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突破就是千百次的嘗試,這個世界裡沒有先輩們給她指點迷津,所以她只能靠自己去領悟。
閉目內視中,她一遍遍思索著嬰兒的形成過程,嬰兒最初是由兩顆種子結合後才形成的一個胚胎,卵子和小蝌蚪缺一不可。
若是把內丹比喻成卵子,那麼另一顆種子又是什麼呢?怎麼才能找到它呢?
不斷的思索和嘗試讓她的心境有些浮躁,若是憨憨肯指導她一下就好了,可惜憨憨什麼也不願教她,只讓她自己去揣摩。
內視識海里呼呼大睡的憨憨她很是無奈,這系統精靈徹底沒愛了,她處境如此堪憂反觀人家還睡得挺香甜。
視線從憨憨身上收回她轉而看向了自己的透明靈魂。
琉璃的靈魂身姿靜靜站立著,清透的衣擺垂得很直,在這透徹的靈魂身體裡一顆寶石一樣耀眼的紅色光團鑲嵌在心臟處。
凝視著靈魂胸口中那顆妖冶的紅色光團她的思緒猛然間一清。
主宰肉體的是靈魂,靈氣也儲存在肉體之中,那麼主宰靈氣的不也就是靈魂麼。
剎那的靈光被她瞬間抓住,凝嬰缺少的另一顆種子讓她找到了。
靈魂力就是那另外的一顆種子。
思路一通阻斷她突破的那層壁障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黑色內丹隨著靈魂力的注入立刻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它瘋狂地吞噬著經脈里的靈氣,那大口朵頤的感覺像是餵不飽的饕餮一樣。
現在她可以放心大膽的吸納靈氣了,內丹此刻正嗷嗷待哺呢。
凝神靜氣,她將九竅玲瓏心法運轉到了極致,環繞她四周的靈霧隨著心法的運轉紛紛化作游龍鑽進了她的體內。
她瘋狂地吸收著外界的靈氣,堆在她周圍的極品靈石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耗著。
——
遙遠的仙宗東門。
峰和磐帶領著四千多獸人耐心的等待著,靜候之餘他們也暗中打量了一番周圍的景象。
篆刻著九霄仙宗的高大門樓如天門一樣讓他們嘖嘖稱奇,尤其是門樓的四根立柱,每根上面都有金龍盤旋,膽小的獸人差點就跪地叩拜了。
高大的門樓孤獨的矗立著,門樓四周沒有任何圍牆,一些好奇的獸人試著從別處往裡走,然而邁出的步伐卻被一層看不見的屏障給擋下了。
護宗大陣將那些投機取巧的獸人通通隔絕在了陣法外面,任他們如何嘗試都掀不起一絲波瀾。
看守在門樓下的三個獸人更是向那些吃癟獸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多番碰壁過後所有的獸人也都統一的安分下來了。
除了門樓這裡發生的一系列試探外,遠在幾十里外也有一個獸人在框框撞大牆。
蛟海一路尾隨著韓霜的隊伍來到了九霄仙宗,然而韓霜著急突破就避開了大家的視線從此處進入了宗門。
蛟海親眼見到她飛了進去,可輪到他自己時卻怎麼都進不去了。
他巨大的蛇尾不斷地砸著眼前的透明屏障,尾巴都砸出血了也沒能傷到屏障分毫。
「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的撞擊,這次他改用頭了。
巨大的蛇頭沒幾下就見紅了。
就這樣他還不死心,在他準備新一輪的撞擊時突然一道聲音制止了他:「停下吧,你就算是撞死也進不來。」
這道話音很冰冷,不帶絲毫的憐憫與同情。
蛟海聞聲就停下了動作,他仰著巨大的蛇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屏障內的高空中一道龐大的黑色獸影逆光而立,刺眼的光芒讓他只能看清一對寬闊的翅膀。
陽光下那對展開的翅膀足有十米之多,漆黑的翅羽根根分明且鋒利無比,在那鋒利的黑色羽毛上還有著精緻的紫紅色流紋,每道流紋都暗藏著雷霆之力。
蛟海看得有些心驚肉跳,他能感覺到空中玄翼豹帶給他的威壓,那種強大的壓迫感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弱小。
咽了咽喉中的腥甜他努力讓自己不那麼狼狽道:「我叫蛟海,你能告訴我怎麼才能進到裡面去嗎?」
半空中,驍一雙墨中藏綠的眸子很是冷漠,他豹嘴邊的長須輕微的動了一下,冰冷的話音就此傳出:「走東門。」
他惜字如金的說完三個字就走了,絲毫不給蛟海多交流的機會。
空中因為他的離開陽光都變得溫暖了許多,蛟海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扭動著蛇軀向東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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