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片刻後,在徐北枳的刻意暗示之下,現場的一些工作人員帶頭鼓起了掌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隨後掌聲如潮,經久不衰。
主創團隊再次登台,接受影迷和記者的提問。
不出意外呂平安所料,所有得到提問機會的觀眾或者影迷問的問題,都是圍繞著《唐探》的一些疑點。
呂平安也把當初想好的台詞講了出來。
「一切疑點,電影中都有答案,請大家自行探索。」
這一手太極打的爐火純青,讓徐北枳刮目相看,不知道呂平安什麼時候學會遊戲公司那套說詞了。
首映結束之後,徐北枳就在附近的商業街上,世紀天成酒店舉行了一個晚宴。
請人看電影,不能只看電影,完了還要招待一頓晚飯,貼別是記者還有所謂的車馬費或者潤筆費。
這樣做的目的不言而喻,希望記者能發揮畢生功力對著電影大吹特吹。
宴會上。
「恭喜徐總啊,觀眾反響熱烈,票房應該不會差了。」
「同喜同喜。」
「首日票房很有希望破億啊。」
「哈哈哈哈,謝謝,謝謝。」
徐北枳開懷大笑,單日票房過億,是他心裏面的一個死結。
《讓子彈飛》他花了大力氣也沒能實現單日票房破億的壯舉。
這部《唐探》宣傳這麼猛,燒錢這麼厲害,兩個原因,一個是針對《變形金剛》,還有就是徐北枳幫呂平安拿到單日票房破億的殊榮。
「這次應該能比《讓子彈飛》票房高。」
一眾商業大佬,社會精英,聚在一起,先碰了一杯開啟互吹模式。
徐北枳不時哈哈笑道,「謝謝各位吉言了,還要賴大家的幫助啊。」
「不得不如徐總你有呂總相助,簡直就是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如蛟龍入海,翻雲覆雨啊。」
「對對對,這一部電影一個台階,當真是一步一升華啊。」
「這部電影過後,我相信,導演界第三位百億導演就會出現了。」
「。」眾人。
他們齊刷刷的看著這人,大哥你拍馬屁歸拍馬屁啊,但是咱能不能根據一點事實依據拍。
你這拍的雲裡霧裡的,還百億導演,敢不敢再離譜點?
全國十幾億人口,大大小小,畢業沒畢業的導演數不勝數,票房過百億的不過兩位。
這兩位無一不是在群裡面混大半生,拍片無數,不知道吃了多少國家的紅利,在堪堪達到這個位置。
你這幾部電影?呂平安牛逼我們承認,票房高我們也承認,前面四部電影能拿到快六十億票房,我們也都看在眼裡。
但是你不能毫無底線的舔你看徐北枳那都快樂開花的臉,顯然是當真了。
這回頭要是沒有邁入百億票房先生,徐大少這腦迴路,找你算帳也不是沒可能。
你就看看隔壁的《變形金剛》,就用了管用的宣傳手法,除了我之外,你們都是垃圾。
剛好不巧,徐大少就在這個之外裡面,於是他就像瘋狗一樣追著《變形金剛》揍。
揍特麼的鼻青臉腫也不見撒手,硬氣的非要分個生死。
你宣傳我就宣傳,你點映我也點映,你點到那,我跟到哪裡,總之我們之間只能活一個。
《變形金剛》都快哭了,後悔到腸子都清了。
早知道伱全身上下都是平頭哥的屬性,我當初一定會把你從人群中剔出來的。
他們在那互相吹捧,呂平安也不去參與,和老餘一人端著一倍酒水走到宴會廳角落一邊。
「我說你怎麼不勸勸他?」
呂平安指著人群中的徐北枳,對著老余問道。
「勸?」老余翻了一個白眼反問道。
「嗯。」
「你可拉倒吧,我沒加入他,你就謝天謝地了。」
「。」呂平安。
「這樣都下去毫無意義,蛋糕就這麼大,《變形金剛》又是大ip不可能被一棍子打死的。」
「最多壓縮他的生存空間和市場份額,但是這和付出不成比例啊。」
老余對著人群中談笑風生的徐北枳怒了努嘴。
「他不知道?狗脾氣上來,攔不住啊。」
「姜璇沒攔著?」
「。」老余。
「你可別說了吧,主意就是姜璇出的。」
「。」呂平安。
「這兩人最近什麼情況?擦出火花了?」
「不知道。」
距離《唐人街探案》上畫的一月一月,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具體應該二十一天。
但是接下來半個月《唐探》的宣傳如火如荼,每天數以百萬的宣傳費就沒停下過,勢頭越來越猛。
但是畫面感卻沒有剛開始那麼足了,因為大家的宣傳都鋪開了。
前面覺得沒必要,所以沒和《唐探》爭,但是現在都快要上畫了,宣傳不可能不做的。
頭條版面就這麼多,不可能讓你一家獨占,於是價格節節攀升,頭部版面價格已經攀升至一個相當離譜的位置了。
但是依舊架不住有劇組願意揮舞著鈔票追捧,本來呂平安就徐北枳一個敗家玩意。
這特麼的沒想敗家玩意挺多啊,宣傳的必要是有的,但是這個打生打死沒必要啊。
最當初最廉價的貼吧置頂帖,都從最開始幾千塊置頂一周的價格,被打到了上萬塊掛一天。
整個電影市場上每天燃燒的宣傳費,都是天文數字,看的呂平安心裡直抽搐。
這要是拿起蓋學校要蓋多少出來?
總之這幫敗家玩意分土必爭,而徐北枳在敗家這方面又是如此的出類拔萃。
這也是《唐探》一直如火如荼的主要原因。
十二月底,呂平安脫離了全中國亂躥的劇組,準備回一趟h市。
因為宋清瓷在李雯雯的邀請下,已經離開h市前往滬上,李雯雯之所以邀請宋清瓷也是眾人授意的。
李雯雯具體用了什麼藉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宋清瓷屁顛屁顛就來了。
回到h市的呂平安,先去了一趟孤兒院,雖然每年過年期前,都會回來打掃一遍,貼上春年。
但是沒有人氣的房子,總是容易潮濕,然後落滿灰塵,呂平安沒有走進房子裡面,而是在院子裡面的石墩上做了一會。
不是懶惰,而是這次回來時間緊迫,他打算等結婚以後,宋清瓷要是願意,他就回來把這裡拾到一下,回來住一段時間。
坐在院子裡面的呂平安,身影看起來有點孤單,但是他沒有悲春傷秋,只是有點懷念從前。
懷念院子裡面人滿為患,懷念他們一起打鬧的時候,而且那時候有一道特別的身影,就坐在他屁股下面的石墩上。
手裡拿著針和線,一遍給衣服打著補丁,一遍看著他們,眼中滿是慈祥。
坐了小半個小時後,呂平安起身,準備離開,過去的就過去,再也回不來。
他驅車跑到批發市場,購買了大量學習文具,足足兩皮卡,店老闆熱情的把這些東西送往呂平安指定的地方。
而他則獨自驅車,趕到目的地,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柵欄外面,看著操場上課間休息玩耍孩子們。
在那中間有不少,呂平安熟悉的面孔,儘管他們長大了長高了,依舊有昔日的輪廓。
他就是站在柵欄外面看著,沒有進去,冷血無情麼?或許有吧。
但是他能做的,就是每個月固定給這裡捐助一筆善款和響應的物資,然後稍微關注一下他們的近況。
能不打擾儘量不去打擾,呂平安知道最開始的他們很依耐自己,能從分別的悲傷中走出來不宜。
老余曾經和他提議過,現在賺錢不難,要不把他們接回來算了,但是被呂平安拒絕了。
不是不想他也很想,但是他有時間照顧麼?除了能給他們最生活保障別的方面他什麼也做不了。
沒時間陪伴,沒時間勾通,比起活著,孩子從小的價值或許更重要,他能把他們養大,但是能不能成人就要兩說了。
金錢在孩子成長的過程是必需品,但不是最重要的,同時金錢在孩子的成長道路上又是一把雙刃劍。
教導好了,金錢能給予他們無限可能,教不好,一味的給予金錢,覺得錢給多了就是愛到位了,也許會把孩子送進地獄。
掙錢呂平安覺得現在的自己沒什麼大問題,教育孩子,呂平安覺得自己沒那個底氣,也沒那個把握把他們教育好。
與其這樣,不如就把他們留在這裡,等長大一點了,世界樹立了,願意和他來往就來往。
真把他忘記了,那也沒關係,自己的小日子能經營的好就行,如果真有事情需要幫忙,呂平安也不會袖手旁觀。
看了一會,呂平安轉身離去,把留念埋在心底。
殊不知在他轉身離開的一剎那,操場中間,一道亭亭玉立的身影看到了他。
神情一顫,剛想跑過去,上課鈴聲卻響了起來,她腳步一頓,就這麼呆滯在原地。
「阿桃姐,快走要上課啦,你在看什麼?」
「我好像看到,我哥哥了。」
離開這裡後,呂平安又驅車前往那個古板,嚴肅對他又恩重如山的老師家裡。
到達目的地之後,呂平安右手提著禮物,左手提著下午從超市購買的新鮮菜品,走進別墅。
「嘿,那老頭。」
久別重逢,讓呂平安忍不住皮了一把。
別墅內提著一個花灑水壺澆花的老頭身體一震,聞聲回頭看見,餘暉下笑臉如花的呂平安。
「小兔崽子,你怎麼回來了?」
罵罵咧咧一聲後唐義國放下花灑,朝著呂平安走過來,上手就要接過呂平安手上的東西。
呂平安哪敢讓老師提,於是連忙躲開。
「想你了,就回來看看你。」
「別,老頭子年紀了,架不住你畫的大餅,走吧進屋。」
唐義國在前,呂平安在後,兩人雙雙走進別墅。
「「最近身體還好麼。」
呂平安站在廚房水池前,一邊麻利的清洗蔬菜,一邊對著唐義國問道。
老爺子再次想要上手幫忙,被呂平安擠開,於是靠在門板上,佝僂著腰,語氣頗為傷感道。
「就那樣。」
呂平安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著唐義國,當初脾氣火爆的吉他老頭,如今也在彌留之際開始撒嬌了?
「好吧,以後我一定回來多看看你。」呂平安歉意道。
「我沒說你,你能每個月托人給老頭子送酒,隔三差五還有電話,我們已經很滿意了。」
唐義國語氣欣慰,又夾雜著無奈道。
「那你老這是?」
「哎。」
唐義國嘆息一聲,然後憤憤不平。
「老子用一生都在和她說小心,她卻一直在和我說再見。」
好吧,還是那個脾氣暴躁的小老頭。
呂平安閉嘴了不接話了,唐義國口中的她,是一件漏風的小棉襖。
在具體一點就是他的師姐,唐義國的親生女兒,在脾氣方面全方位繼承了唐義國的基因。
小時後,唐義國全靠武力正壓,才能管住這個脾氣暴躁的小丫頭。
後來小姑娘長大了,唐義國無力鎮壓不住了,兩人經常針鋒相對,互相看不順眼,吵架更是家常便飯。
後來小姑娘跟著母親出國了,離開之後剛開始還和唐義國惺惺相惜,經常打跨洋電話,煲電話粥。
後來時間長了,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一言不合就吵吵,看著架勢顯然是兩人剛煲過電話粥,而且還煲炸了的那種。
見呂平安不在搭理自己,還準備好好和念叨念叨的唐義國,撇了撇嘴。
「真不用我幫忙?」
「不用不用。」
呂平安把頭甩的和布朗鼓一樣,這廚房兇器這麼多,老頭子又在氣頭上,回頭一言不合給他刀了,那真是說理的地方都沒有了。
晚飯很簡單,四菜一湯,葷菜只有一條鯽魚,老頭年輕的時候,嗜酒如命。
女兒第一,酒第二,然後就是吉他。
現在三高傍身,酒是戒不掉了,只能從飲食上下手了。
等菜端上桌後,呂平安把自己帶來的好酒拆開,給師傅道上一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師傅,我敬你一杯。」呂平安端起酒杯起身。
老爺子坐在那裡,端起酒杯,沒有起身,和呂平安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敬。
呂平安坐下後,認真的看著老爺子道。
「師傅,我要結婚了。」
ps:今天在寫過往的時候,突然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寫書不在向剛開始那樣興致勃勃。
現在每天想的也不是劇情和內容,而是怎麼樣才能把今天水過去。
我又跑去翻了一下書評,覺得挺愧疚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初心丟了。
又翻了一下粉絲榜,把很多剛開始沒上架就支持的老書友都寫丟,更是無地自容。
更多還是覺得對不起,現在一直追定的書友。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