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是無懈可擊的,是人總有弱點,區分在於被暴露出來和未暴露出來的。Google搜索
呂平安有弱點麼?有啊,還不少,最起碼他們這些知根知底的爛兄爛弟就知道不少。
能知道呂平安弱點的都不會去那這些事情傷害他。
第三件事情算是在呂平安的軟肋上生生的紮上了一刀。
一張小山坡上的孤墳,不需要配備文字,就足以讓呂平安破防了吧。
前兩件事情可以重重拿起,輕輕放下,最後一件必須給予雷霆一擊。
世人長說人死債消,這人都走了,現在還翻出來算舊帳,說侵吞國家資產。
這不光是徐北枳不能接受,呂平安也不能接受。
徐北枳一連打出了六個電話,然後起身走出書房,準備前往公司開會。
還沒走出別墅,就看見老余也急匆匆的從別墅裡面沖了出來。
「平安呢?」徐北枳看著著急忙慌的老余張口問道。
「不知道,早上打了一個招呼就出門,現在找不到人了,電話也打不通了。」
「你怎麼不攔著?」
「大哥,我哪知道會有這檔子事情啊,他早上出門的時候,面色挺平靜的啊,我那知道會有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走走走,先去公司再說。」徐北枳連忙招呼道,兩人急匆匆的就上了車。
徐北枳開車,老餘一直撥打呂平安的電話,只是電話那頭傳來的一直都是冰冷的機械女生。
呂平安漫無目的的走在上海街頭,是真真的毫無目的,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或者該去哪。
強大的生物鐘,讓他六點鐘準時睜開眼睛,男的忙裡偷閒,躺在床上刷了一會手機。
「輝煌孤兒院院長,著名導演呂平安的奶奶丁香,侵吞國有資產。」
侵吞國有資產的新聞不稀奇,如果不是粘上呂平安三個字,這種新聞估計都翻不起什麼風浪。
但是粘上了最近熱度奇高的呂平安,這條新聞迅速爬上了熱搜。
新聞的具體內容呂平安看了,後半段的真實性需要驗證,但是前半段的內容基本屬實。
在孤兒園走向落敗的前席,孤兒院出入嚴重不對等,為了不讓孤兒院倒閉,為了不讓孩子們挨餓,當時老太太確實耍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
這是呂平安所知道的,但是具體做了哪些呂平安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他知道,呂平安走後,孤兒院基本一貧如洗,除了一塊孤兒院的地皮外,就什麼都沒留下了。
但新聞的攻擊點就是那塊地皮,那塊如今讓呂平安繼承,價值三四百萬的地皮。
單輪價值呂平安真看不上這塊地皮,但是那個地方對他來說也是意義非凡。
他確實不知道這塊地皮,是不是如這條新聞後半段所言,是奶奶通過不正當手段爭取來的。
所以他茫然了,如果不是那萬事皆休,如果是那就是做了一千件一萬件好事,都不足彌補上這個漏洞。
呂平安不是那種在意世俗目光的,但是比較老太太的身後名,以及她唯一留下東西。
如果他不是名人,這件事情或許更本不會被人理睬,發酵,然後憑藉著徐北枳的關係,這件事情很容易就會被解決。
問題是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被萬千大眾熟知,並且關注了,這讓他心煩氣躁。
想到這裡他抬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隨即上車直奔上海東站。
因為出門的時候比較隨意,什麼東西都沒帶,想回H市的想法也是臨時起意的。
到了上海東站以後,他在自助機器上打了一張零時身份證,在人工櫃檯買了一張回H市的車票。
二個半小時後,呂平安回到了H市,花了一百六十幾塊錢的路費,打車直奔宋清瓷的醫院。
到了醫院後,呂平安一路悄無聲息的趕到了宋清瓷的辦公室。
所有事情糾纏在一起,他找不到頭緒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非常想見宋清瓷。
於是買了一張車票就趕來回來,本來是想給宋清瓷一個驚喜,結果撲了空。
宋清瓷辦公室空空如也,她應該失去上手術了。
他走到宋清瓷的主任醫師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趴在堆滿各種醫學材料和報告的辦公桌閉上了眼睛。
本來他對宋清瓷的職業,一直都是推崇備至的,救死扶傷,白衣天使,受所有人尊敬的職業。
但是現在看來有個主任老婆,也不是好事,關鍵時候想要讓她替自己解憂排悶,她也不一定有時間啊。
想著想著呂平安就這麼慢慢的睡了過去。
從早上六點吃完早飯上了手速台的宋清瓷,四個小時,三台高強度的手術。
等他下台的時候,已經晌午十點半鐘,她剛走出手術室,她的得力助手,錢斌就來到了她的身邊匯報高作。
邊走邊說,醫生是個高效的工作行業,從手術室到宋清瓷的辦公室,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錢斌已經把所有個和工作有關的事情和宋清瓷匯報的乾乾淨淨了。
在走到宋清瓷辦公室門前的時候,兩人雙雙止住腳步,宋清瓷從錢斌手上拿過資料。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午經管安排手術就行。」
說完宋清瓷就準備轉身回到自己辦公室,這時候錢斌終於出聲叫住宋清瓷。
「宋主任。」
宋清瓷聞言回頭,看著欲言又止的錢斌,皺了皺眉頭,這個助手跟了她很多年,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人。
換個話叫,這麼多年,這個部門優柔寡斷的人圈都被他開除了。
錢斌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當紅導演呂平安,青年傑俊宋清瓷,本來是兩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但是錢斌是為數不多,知道兩人苟且之事的人。
宋清瓷早上一大早過來就開始忙手術,肯定沒有時間看一看早間的八卦新聞的。
但是身位宋清瓷的副手,錢斌則清閒許多,每天他都會抽出二十分鐘到半個小時左右,看一看娛樂新聞。
呂平安本身就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而且今天所有的娛樂頭條都被呂平安三個字刷屏了。
他想不注意都難,但是特麼的這個問題你讓他怎麼和宋清瓷開口啊。
你男人被全網黑了?
有點變扭,但是這樣說好想也是最合適,看了看人來人往的過道,錢斌開口道。
「宋主任,我們還是進你辦公室再講吧。」
宋清瓷也不是磨嘰之人,轉身就帶著錢斌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錢斌順手關上宋清瓷的辦公室門,剛想開口,好巧不巧掃到了趴在宋清瓷桌上的男人起身。
「哈哈哈,那個啥,我先走了,你們自己聊吧。」
說完錢斌頭也不回的就溜了,宋清瓷一陣橫眉冷眼,不明所以,這都是什麼和什麼。
宋清瓷搖了搖頭,剛轉身,看到自己辦公椅上,那個笑意盈盈的男人看著自己。
從橫眉冷眼轉變到和顏悅色,只需要短短兩秒鐘,整房間裡面的溫度升高了幾分。
宋清瓷走到桌前當下手中的資料看著呂平安,開心由內而生。
「你怎麼有空回來的?」
一句話既有驚喜也有心酸《唐人街探案》上映後,呂平安本就應該異常忙碌。
在這個時間點能回來見她,不驚喜才怪呢?呂平安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
「想你了,就回來看看你。」
宋清瓷表面依舊扮演欣喜不已的狀態,內心已經開始打鼓者,就呂平安這尿性。
能對他說出這種事情,把百分之百是遇到不愉快的事情,在結合剛剛錢斌欲言又止,看到呂平安後果斷,掉頭開溜的樣子。
兩者一結合,沒有宋清瓷心中已經大概猜個八九不離十的,呂平安有所不如意,所以才會回來找自己。
宋清瓷不動聲色,直接拿出手機,撥出了錢斌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宋清瓷言簡意賅道。
「下午的手術,幫我往後推推,我下午有事情。」
「好的主任,這就去安排。」
掛斷電話,宋清瓷麻溜的脫下白大褂,鑽進專屬更衣室,不久後一身呢子大衣的宋清瓷對著呂平安說道。
「回來的剛好,有件事情需要你參考一下,下午你有時間吧?」
呂平安略微思索便痛快的點頭。
「有,下午全聽你安排。」
宋清瓷也不廢話,上前牽著呂平安的手,就往辦公室外走去,一點要避嫌的樣子都沒。
門外看到這對組合的工作人員都傻眼了,宋清瓷是誰?
心臟外科一把手,出了名的帶刺的玫瑰啊,追她的人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但是迄今為止也聽過什么小道消息啊。
這怎麼今天突然就牽著個野男人的手,這特麼的驚掉下巴啊。
看著一路走來,越來越多的人盯著兩人看,眼中不敢相信的意思越來越明顯。
宋清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牽著呂平安的手,改成了挽著呂平安的手。
這一舉動充滿了昭告天下宣示主權的意思,大姐大范十足。
不得不說,陰差陽錯之下,鬱悶的呂平安跑過找宋清瓷這一舉動是最真確的。
宋清瓷一個簡單的動作改變,從牽手到挽手,直接讓呂平安那烏雲密布的天空消失了三分。
心情好想許多。
兩人眾目睽睽之下走出醫院,上了宋清瓷的白色奧迪A4L,駛出醫院。
科室裡面的議論聲,才開始爆炸。
「什麼輕狂?」
「我特麼的那知道什麼情況。」
「帶刺的玫瑰有主了?」
「瞅這架勢,好像確實有了。」
「還是包養的?」
「上了宋主任的車,應該是這麼個情況。」
「想什麼呢?不用幹活麼?在這議論領導?」
錢斌一聲怒呵,打斷了一群吃瓜群眾。
這不打算不行啊,話題越聊越歪,都特麼的保養了,錢斌嗤之以鼻。
額,好吧,要是不知道呂平安底細,這確實有點像是保養了,但是他知道呂平安的家底啊,兩人誰包養誰真的不好說。
唉,錢斌一聲嘆息,一副我已經看破一切的高深莫測的模樣。
宋清瓷驅車帶著呂平安一路來到一家最近兩年才開發出來的中高檔樓盤。
這裡價高不高,但是地理位置卻很正,剛好位於孤兒院舊址和宋清瓷上班的醫院中間。
兩人驅車長驅直入,找到了停車位後,宋清瓷帶著呂平安下車,就往一棟小高層走去。
中途宋清瓷隻字未提,呂平安隻字未問,兩人之間很有默契,最終兩人走進了一套正在裝修的大平層。
數十位工人師父正在忙碌著,看到宋清瓷過來紛紛開口打招呼,顯然都認識宋清瓷。
對宋清瓷身邊的呂平安倒是沒有多少客套,宋清瓷帶著呂平安穿過施工地,來到一個小閣樓。
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忙碌的工作人員,宋清瓷道。
「一百八十八的平方,公攤面積除外,還有一百六十幾個平方,四室兩廳,兩廚兩衛兩陽台。」
「住一家四口應該問題不大。」
說到這裡宋清瓷語氣中還帶著一點羞澀,只是呂平安並沒有察覺,反倒不明所以,不知道宋清瓷給他說這些幹嘛。
「現在開始裝修,三個月整體裝修完畢,在放置個半年,除個甲醛,明年年底就能入住了。」
宋清瓷一口氣把這個房子的基本情況做了一個大概的介紹,呂平安則依舊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追問道。
「你新買的房子?」
「嗯,新買的。」
「你不是有個精緻的單身公寓麼?還買房子幹嘛。」
宋清瓷白眼一翻,沒好氣道。
「被一個煞筆求婚了,我同意了,人家沒動靜,這是我自己給自己準備的新房。」
呂平安聞言,渾身如造雷擊一樣,愣在了原地。
煞筆,誰是那個煞筆,答案呼之欲出,這特麼的不就是自己麼,自己半個月前剛和宋清瓷求的婚。
是啊,求婚之後不應該就是開始籌備婚禮的事情麼?
結果自己一忙碌,又把這些事情拋之腦後,給忘記了,現在讓人家姑娘自己準備。
自己可不就是宋清瓷口中的那個煞筆麼?
想到這他嘴角露出苦笑,看著宋清瓷,老生常談,我呂平安何德何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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