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多在周邊遊歷一番,也能增長見識。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宋釗依舊是只順著司明朗的話說。
而一旁的雲琯琯感到有些奇怪。
……司明朗打斷她的話做什麼?
殊不知司明朗已經把宋釗看成了要對雲琯琯下手的頭號敵人,嚴陣以待。與其等雲琯琯解釋開來讓宋釗去騷擾雲琯琯,還不如將錯就錯,由他自己擋下來。
畢竟有一就有二,誰知道宋釗一路上還能搞出多少這種破事。
「抱歉,我們還有要事在身,等上了官道,我們還是另行派人送宋公子離開吧。」司明朗搖了搖頭。
他如今還不能很好偽裝出女子聲音,乍一聽上去還好,一旦多說些話,便能聽出聲音有些粗沉。
宋釗亦是察覺了些不對。
早聽聞雲琅公主聲音清脆婉轉,如今雖說這聲音也不難聽,卻總比傳聞要差上一些,聽起來怪裡怪氣的。
雲琯琯也察覺出他方才的聲線歪了,雖然不知道司明朗為什麼還要繼續隱藏身份,還是開口替他描補:「是不是嗓子又難受了?吃點藥吧。」
說罷從口袋裡掏出一粒小藥丸,遞到司明朗嘴邊。
本著對雲琯琯的信任,司明朗問也沒問就把藥丸咽了下去,隨後果然裝作嗓子難受的模樣,衝著宋釗擺擺手:「我身體略有不適,這件事不必再談了。孟星沉,帶宋公子下去休息。」
「公主!」宋釗顯然還不死心。然而孟星沉就不會跟他講道理了,半拖半拽地就將他「請」了下去。
這時,司明朗才終於鬆了口氣,恢復了原本的男聲:「琯琯,方才給我吃了什麼?」
「那個啊,是駐顏美容的補藥。」雲琯琯笑吟吟地回答,「也好叫你女裝顯得更俏麗些。」
司明朗:……
玩笑歸玩笑,正事還是要談。雲琯琯清了清嗓子:「對了,你方才怎麼攔著我? 我們這偽裝遲早也是要暴露的。」
誰知司明朗卻搖了搖頭。
「我準備一直保持如今的偽裝,直到回到雲琅。」他沉吟片刻後道。
「……什麼?」雲琯琯一愣。
這是……不準備把女裝換下來的意思?所以說女裝真的會上癮?
眼看雲琯琯臉色變幻,司明朗也能預想到她腦子裡究竟裝了些什麼東西,一時抽了抽嘴角,有些無奈。
「你看,那山匪連身份也沒辨明,直接將我和孟星沉抓了回去,那幕後之人給他下的命令定是『抓住我們這行人之中的女子』。」司明朗解釋道,「所以,那人一定是衝著你來的。」
「這些人都衝著我來不是常事嗎?」雲琯琯表示自己很習慣了,「安心啦,我運氣這麼好,不會出事的。」
「……我多少還有武功傍身,比你更安全些。」司明朗抿了抿唇,「如今那宋釗身份不明,瞧著也是沖你來的。平日裡我也無法替你遮風擋雨,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就讓我過把癮吧。」
「但是……如今宋釗不認識我就算了,之後一定會遇到認識我的人,到時候該怎麼圓場?」雲琯琯皺眉問道。
「無妨,我戴上面紗就好。」司明朗深吸一口氣,豁出去了。
一想到往日裡那麼抗拒女裝的小明如今居然願意為了替她擋道,穿一路的女裝,雲琯琯感動得稀里嘩啦,看得心裡彆扭的司明朗都舒服了些許。
「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雲琯琯感動地握住司明朗的手,「你稍微等我一下!」
司明朗還在暢想她會做點什麼來表達感謝。只見雲琯琯彎下腰,拖出馬車上裝著隨身用品的大箱子,翻來翻去,從裡頭掏出了好幾件衣服,還有頭飾和面紗。
「你看,這兩件衣服都是我之前做的,超級好看,我都捨不得穿!」雲琯琯左手拿著那兩件衣裙在司明朗身上比劃比劃,又拎起右手的面紗,「還有這個,是之前收到別府送的禮物,很是精緻好看,剛好能用上!」
正當司明朗給她這通操作整得目不暇接之時,雲琯琯又將這些東西往他身上一扔,隨後掏出兩根華光璀璨的髮簪:「還有這兩根簪子,我當初一看就覺得很適合你……不是,就覺得很好看!」
司明朗:……
他都快把自己給感動了,結果雲琯琯就給他看這個?
總之,在司明朗有些幽怨的眼神中,車隊繼續前進。
為了儘量掩人耳目,他們還是決定跟在鏢局的車隊後面,先從小路走。等到小路走不通,上了官道後,便與宋釗分路而行,屆時宋釗還能幫他們吸引一些注意力。
算盤打得好,只是上官道前,宋釗仍然跟在後頭,動不動就上來求見公主,對著司明朗噓寒問暖一番,還數次誇讚了他的面紗。
「公主戴上面紗也好,免得風又把嗓子刮壞了。」他微微蹙著眉,臉上儘是擔憂。
司明朗只覺得身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方面是不自在,另一方面是想到宋釗這些話原本都是說給雲琯琯聽,氣的。
偏偏宋釗做的事也不算出格,只是詢問公主的身體狀況,又不能找藉口將他罰一頓。
這可真是綠茶的最高境界,妙哉妙哉!
雲琯琯樂得在一旁看熱鬧。於是,只有司明朗一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真不錯啊,那些狂蜂浪蝶圍在司明朗身邊時雲琯琯雖然沒說什麼,卻也氣得夠嗆,如今司明朗總算能感同身受了。
在司明朗硬著頭皮的一路敷衍下,車隊總算行駛到了小路的盡頭。
眼看車隊就要轉上官道,宋釗不免有些著急——這意味著他馬上要同司明朗和雲琯琯分路而行了。
宋釗滿心困惑,怎麼回事?
總感覺這公主同他打探的那位,簡直處處不同!
聽聞公主喜好美男,身邊圍繞著各式各樣的青年才俊,還常常因此跟東陵王鬧出矛盾。如今這一路上他幾乎使出渾身解數,公主卻連多一個眼神都不願給他,一門心思全掛在那不中用的東陵王身上!
別說喜好美男了,如今的公主簡直是一見到男人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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