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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回音

2024-09-02 04:02:42 作者: 隨玉而安
  瞞也瞞不了什麼事兒?

  盈盈秋水無辜回望也沒用了?

  「決心出宮同姒兒換身份時,便想著不讓她再碰上那人。」顏娧囁咬唇瓣的力道之大,妃色菱唇都泛上死白。

  承昀凝起劍眉果斷地道:「那該先除掉他。」

  「他還沒犯錯,怎能草菅人命?」葇荑輕輕撫去凝起的劍眉,嘆息道,

  「還以為少了我的出現,軌跡會有所不同,怎料會是單珩來壞了事兒!他有個國子助教的父親,還想著會有機會導正......」

  「環境沒有改變,他沒有改變的機會,唯一的辦法還是除掉他。」

  是,他承認,是醋了!即使上輩子也不行。

  顏娧偏頭不解地看了深邃星眸里的怒意,再想想方才問的兩個問題,忍俊不禁地唇線便勾起了溫柔的弧度。

  他並非動輒打殺之人,他的風刃從來都是應在仇敵之身。

  如今王銘燁是仇敵了?

  她站起身子輕巧地移動,再次投入熟悉懷抱,拉上長臂環住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藕臂圈上硬頸,輕輕啄吻薄唇,細聲道:「我只能是你的。」

  不光如此,顏姒他也別想碰!

  再硬頸的男人也經不起心悅女子隨手一撩啊!

  冷硬的唇線冷不丁地勾起弧度又被強硬地壓回平直,看得顏娧喉間也溢出淺笑,勾起壞笑又補上一個輕啄。

  纖細腳裸勾著男人精實小腿,撒嬌說道:「那人不重要了。」

  被勾得心難耐的男人無處宣洩,大掌獲住搗亂腳裸壓制著,因不悅而帶著濃重警告低沉嗓音,咬含著耳珠私語道:「再來可就天為衾,地為榻了。」

  他怎可能撩撥全然無感?

  光是她那句話,宛若於心田植入了根深情念,這一世也只能是她的。

  顏娧僵直了背脊,扯著尷尬淺笑停下撩人舉動,話也說得期期艾艾。

  差點都想不起來方才在討論什麼事了!

  「犯不著為了將死之人腦殼疼啊!」

  坦然地拍了拍寬闊肩背試圖起身,這時才發現請神容易送神難!

  腰際上的長臂半點沒有鬆開跡象。

  「取魂針僅能用在活身人上。」他眼神真摯得忘記要鬆開手。

  顏娧認真地問道:「所以,我們只等著謎離老人來?」

  正月二十開印,雍德帝會賜宴百官,承鳳殿內外不可能有機會,單珩想找人下手,只有那日透過大宴,人多手雜才有機會。

  「嗯,等的時間,我們有許多事兒可以做。」

  話畢,男人又將懷中嬌軀提近了半分。

  ......

  天方露白,藍江水悠悠。

  近一年多來沒有醒在畫舫里看日出了,看著微陽逐漸升起甚是令人懷念。

  身邊男人為她探手接下由遠兒近的信鴿讀信後,攬著人回到船室,為她梳理整裝。

  承昀看著銅鏡的清麗佳人,勾起自滿淺笑道:「人來了,在漕運行。」

  顏娧挑眉問道:「謎離老人?」


  「用完早膳,正好靠岸。」承昀沒有回答,打斷了她想直接回岸的瘋想。

  心思都被看破了,還有什麼可說?

  只得慢條斯理的用著早膳,時不時地望著窗外船行進度。

  「瞧你比誰都緊張!」承昀第一次見她坐立難安的模樣。

  她揚起了苦笑,無奈說道:「再晚些大宴開始,怕是黎瑩要遭罪了。」

  沒人知曉為何緣生如何無聲息的下到酒宴里,若沒謎離老人協助,黎祈又該如何是好?

  當初,她說得瀟灑找到蠱母就有救,實際呢?

  若非閆茵自個兒撞上來,至今她還在想如何解套......

  「打了幾次交道,那位老人家是個怪性子。」承昀暗示著。

  「嗯?」顏娧被星眸里的笑意給吸引了。

  ......

  謎離老人,方琛落坐在漕運行二樓客廂,喝了一盅盅的上好明前龍井,也還沒等到有人前談有關閆茵之事。

  半個時辰前,顏娧進到漕行,沒做聲地到落坐到環廊對面客廂,也跟著喝了一盅盅的明前龍井,觀察著那位謎離老人。

  本以為會遇上仙風道骨的古稀老人,未曾想會是位一襲交領直綴,蘭草衿帶系腰,發冠半束,猶如蒹葭倚玉樹的貴氣公子,看似三十開外的書生。

  有了閆茵先例,完全合理懷疑,那張好看得過份的臉龐,會不會也是偷了某個路人來的?

  候了整整一個時辰,方琛喝得都想更衣了!還沒見到人來。

  全怪死丫頭又惹事,還惹到藍江漕運來,不受著能怎辦?

  顏娧趴在桌上透著簾幕,看著明顯已有不耐之色的老人家,細聲交待身旁褚管事又趴回桌上。

  「貴人。」褚管事恭謹揖禮。

  「來了?」方琛明顯氣得語氣有些飄了。

  「在下疏忽了,單單奉茶沒顧慮到貴人需要方便,在下來為貴人指引處所。」褚管事腰彎得不能再低,也沒弄清楚為何她家姑娘要整治這青年書生。

  方琛:......

  這待客之道,厚道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連內急都知道?

  主人家沒來,怪不了部屬。

  有這麼細心的部屬,怎有這麼不上心的主子?

  心裡不斷咕噥,隨著管事前往淨室。

  進了淨室,方琛又扼腕一回。

  連淨室都這麼幹淨細緻,怎會有晾客的主人?

  順著環廊走回,褚管事將人帶進了顏娧所在客廂。

  「師父!」顏娧朝著進門的方琛喊,軟糯嗓音開口便叫他愣了下。

  方琛褚管事:......

  他家姑娘何時認了師父了?

  那聲音語調不像徒兒啊!

  可她身上蠱物的確有因他靠進而躁動不安之象。

  徒兒這次變得樣子怎麼完全認不出來了?

  顏娧瞧方琛不停抽搐的嘴角,忍下想笑的衝動,接著佯裝可憐說道:「這人好兇怎辦?」

  「有人製得住你?」方琛不置信凝眉。

  「制住了,動彈不得。」顏娧忽地覺得這謎離老人可憐,這是被閆茵玩過幾次?不知他有沒有後悔給閆茵無臉蠱。

  方琛抹了把臉看向徒兒,納悶問道:「動彈不得你會在這?」

  「嘿嘿!」她勾起神秘淺笑回道:「我說是回音蠱,師父信不信?」

  方琛:......

  他是不是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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