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說笑了,要是我不找,肯定是師兄打人了。」
「瞧瞧師妹找了個能言善道的夫婿呢!」晁煥調侃著。
顏娧不否認羞赧笑道:「師妹話講得不好,找個能講話的不為過。」
「嘖嘖,師妹話講得不好沒關係,眼色使得比誰都好比較重要。」晁煥意有所指對著承昀一笑。
兩人相識而笑,承昀伸手迎回走的顏娧,不著痕跡地將石門以背輕推到底,讓出了道路給晁煥。
晁煥:......
原來他不只腦力遭到碾壓,連武力都遭到碾壓了。
離開水簾石窟,晁煥原本想為師妹關上沉沉石門,陡然發現石門只有內推的方向,愕然視線接上小師妹的歉笑。
顏娧勾著無辜淺笑借過師兄,握上石門上鸞鳥身腹提氣將石門拉回原位。
晁煥:......
無奈的抹了把臉,暗自心酸只有他是凡人吶!
師父臨終前開了眼界,收了個會算銀票的小師妹,還附贈相貌、武藝、身家都頂好的夫婿?
再看看這個披著小羔羊外皮的小師妹,內息也高了他一等是怎麼著?
「真能關上了!」顏娧雖不明就理,仍語氣確躍地回望承昀,晶亮雙眼裡綻著止不住的好奇。
「別人睡四十九日能睡壞了身子,你睡了四十九日竟突破了功法,恭喜夫人,風破心法已臻化境。」承昀恭謹揖禮。
不得不說小媳婦運氣了得,除了爹娘們與方琛的內息,被回春在這四十九日內逐步煉化融合,再加上鳳鸞令調和,他的內息也更進了一步。
晁煥咽了咽唾沫,不再困頓小師妹如何協助幽都大澤,如今多想插翅飛回東越,把小師妹安排的事兒全辦妥了!
承昀由懷中取出似乎寫了字的錦綢交與晁煥,唇線不自主上揚笑道:「靖王的詔令來了,有了它,師兄可以進行的更順利。」
接過詔令,晁煥忽地覺得有哪兒不太對,抬眼問道:「師妹婿呢?」
不是說要回東越幫忙?這聽起來像他得靠自己?
承昀發現了師兄眼裡的不悅,趕忙解釋道:「我與丫頭還得先去個地方,再趕去東越與師兄會合,不會叫師兄等太久。」
「工隊到楚越邊境會合,快馬加鞭也得要十日,喬裝打扮成二師兄的弟子們,慢慢雲遊回山至少也得一個月,勢必得三師兄先行。」顏娧綻著歉笑細聲解釋。
幾個人商量一晚上,有了大抵的方向,真正實行起來,小細節可能會有點困難,大抵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先去一趟南楚就是了。
「唉啊!想來又是小師妹媚眼一拋,夫君便知曉如何配合了。」晁煥負手於後,垂手搖頭嘆息道,「師兄聽話先回東越便是。」
顏娧被晁煥不情願又受傷的表情給逗笑,掩著笑意再次保證說道:「師兄放心,丫頭定會儘快將幫手送達。」
「罷了罷了!師兄有求於人,矮人一截,走了!」晁煥撇下兩人本想瀟灑轉身離去,陡然發現四通八達的甬道內,他完全不認識路而尷尬回身再問道:
「走哪邊?」
「聽著風聲走。」顏娧真服了這寶貝師兄,都想問問他是如何領導幽都山那群山賊?
晁煥尷尬地搔搔頭笑道:「好嘞!」
瞧著人逐漸遠去,承昀再也耐不住性子地攬起了面前小女人,懲罰似地狠狠吻上菱唇。
四十九日的磨人等待太久了,昨夜還沒來得急飽嘗一口慰藉相思,居然被她哄騙入了夢鄉。
一早醒來兩人忙活至今,體己話也沒好好說上,便帶著她去收服師兄們,這糟心的四十九日,能不好好給他個補償?
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嘗懷中的軟玉溫香,便被顏娧身後突來的輕嗓聲嚇得急速分開唇瓣。
承昀定睛一看,不是晁煥是誰?
他從承昀身後離去,由顏娧身後回來。
顏娧偎在他懷中,羞得抬不起頭。
晁煥掩下笑意,指著虛無的空中,努力抹平尷尬,冷然說道:「我順著風聲來的。」
兩人擁吻的喘息聲......
顏娧覺著將燒紅的臉埋得更深,好個風聲,恨不得咬了舌頭!
迷宮密室里的確不適合恩愛,誤導人家方向。
「妹婿孟浪了,擾了師兄的判斷,代夫人向師兄告罪了!」承昀像是沒事人般,擁著人還能拱手道歉。
顏娧不可置信地抬眼回望了男人,敢情她錯了?
這男人提升了臉皮厚度不成?
偏偏他還佯裝無事般,有禮貌地詢問她道:「要不,我們送師兄出去?」
顏娧嘴角抽了抽,在心中嘶吼著:男人!你的臉呢?
看似沒有半分在意她眼中的嗔怒,依然抱攬著懷中人,大剌剌說道:「請師兄隨我們來。」
「如此甚好!」晁煥也在心裡默默佩服了承昀的臉皮。
這哪還是西堯那位冷情的攝政王世子?
他離開西堯太久情報錯誤了不成?
抑是師妹改造了歸武山,連他也一同進行改造了?
這麼不要臉的話也能輕易說出口?
出了密室,顏娧瞧了夜色已過寅時,醒來至今還沒拜會過爹娘們,一天便被她霍霍完了,時間不夠用的鬱悶叫她有些煩躁。
「師兄趁天沒亮,歇息會吧!」整理完情緒的顏娧,輕淺福身道晚。
晁煥覷著方才仍滿臉羞紅的小師妹,泰然地笑了笑,揮揮手逕自往內院客房走去,在外頭不會迷路了!
這次見人真離去後,承昀終於放下心來攬了顏娧,指節分明大掌沒放過撩撥菱唇上的嫣紅,又浮上委屈,好似萬般無奈地問道:
「那我們呢?還歇下?」
「我都要晨練了,姊夫還歇下?」
一襲瑰色勁裝,蛇皮甲腰,英姿颯爽的大姑娘從內苑裡走出來,不明就理地問著。
又聽到人聲,承昀已完全放棄慰借自個兒的思維,回頭看向兩個月來積極練武的閆茵。
「不歇了,陪你們倆練練。」承昀無奈地聳肩,如今她宅子裡熱鬧,也開始好奇這下個會是誰跑出來。
閆茵不可置信地問道:「姐夫也會劍術?」
不是想趁機修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