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考慮著自己的路,盤膝坐下,安心的操縱著,在劇本修改後幾乎無窮的木之靈基能量恢復著身體。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畢竟是花了錢的。
幾個時辰功夫,他的右臂已經重新長了出來,皮膚顏色和其餘身體部位的顏色明顯不同,徐成在上面感覺到濃濃的虛弱,徹底心生的胳膊,還需要他重新練皮,倒也不算太過困難,天命點足夠,不過些許時間罷了。
徐成沒有繼續修煉下去,準備出門去尋一下杜江河,去看看這哥倆的劇本,畢竟一個紫色,一個紅色,至少都是上萬點天命點,就算此時已經頗為富裕,但誰又會嫌棄天命點太多呢?
剛走出大門,便見遠處周忠失魂落魄的走進一個胡同。
「周忠,你算什麼男人,被人侮辱卻不能報仇,義兄為你殺人而下獄,你卻不敢有絲毫舉動,如此這番,你還做什麼男人!」
周忠-【當前劇情】:周忠為林三侮辱,杜江河為其報仇怒而殺人,秋後問斬,周忠自覺無顏面對,不配做男人,引刀自宮,後為舊日西廠指揮使海遠所招,引入皇宮……
徐成站在遠處,用神念靜靜的看著,他知道,這是周忠從一個市井之徒,到一人之下的蛻變。
周忠眼底閃過一道狠厲,手中匕首高高揮起,手起刀落,血光一散。
他癱坐在地。
早已淚流滿面,渾身一片鮮紅。
篤篤篤……
周忠抬頭,看向來人,目光迷離悽慘,「徐哥,你回來了啊。」
隨後陡然驚醒,像是抓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忍住雙腿間的劇痛,跪在地上,重重磕下,「徐哥,我求求你,救救杜哥,」
「求求你,救救杜哥。」
徐成上前扶起他,面色嚴肅,如同兄長一般,「江河怎麼了,還有你,為何要這樣,我等兄弟,為何不找我?」
周忠臉上浮現一絲感動,徐成是他在杜江河之後,唯一的溫暖。
「我…我被衙門林三侮辱,杜哥為我報仇,斃殺林三於衙門,現在已經被壓入大牢。」
「我不配做男人,不敢去救杜哥,一切過錯,都怨我,徐哥,我求求你,救救杜哥。」
徐成看著眼前這個哭成淚人的少年,心中有些感慨,明日的一切,在今日便已經種下因果,微微用力,將周忠扶起來,木之靈基的力量緩緩向其身體中度去。
「事已至此,阿忠,你信我嗎?」
周忠抬頭,略顯猶豫,「徐哥,我自然是信得。」
「你如今這般模樣,我就算將江河救出,你要他如何面對你?」徐成開口說著,他緩緩鬆手,背對周忠,「阿忠,你知道一個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周忠帶著不解,有些遲疑的說道,「錢?」他此刻連武者都算不上,對他而言,錢確實是最重要的東西。
徐成避而不談,走到巷口處,這裡有一尊大青石,是之前魔災時所留,但因太過沉重,便一直留了下來。
咯吱~
刺耳的聲音響起,在周忠目瞪口呆中,看著徐成用手,將那塊青石碾碎。
「生於天地間,怎可無一身武力,有武謀權,笑傲世間。」
徐成聲音徐徐傳來。
周忠此刻心潮起伏,他是個市井之輩,多不見武者,向來都是以自己的臆想來猜測武者,之前幾次拜師,只是因為聽說武者能夠吃飽飯。
今日徐成展現出來的,重塑了他對武者的看法。
「阿忠,你……如今已經是半殘之軀,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若你真想出人頭地,不若去那神京大明宮,權與拳並存!」
周忠此刻心神早已沉迷,加上雙腿間傷口,表情有些癲狂,口中喃喃自語,「我要出人頭地,我要替杜哥復仇,所有欺壓我的,都該死!」
「我要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看我。」
不瘋魔,何以成佛!
周忠,最終依舊走上了這條一人之下的孤獨之路。
只是這一次,是由徐成親自引導。
「晚上去我家,我給你一套功法,你習練一番。」徐成再度回到周忠身邊,壓下他的癲狂,「我相信,我徐成的兄弟,他日定然能夠做到出人頭地!」
將周忠送到一間客棧,徐成付了錢走出客棧大門。
雖然周忠這個劇本肯定是個長期劇本,但除了天命點以外,還有些別的作用。
范正即將重回中樞,他是肯定要跟著的,京城物價幾何,他絲毫不知,提前有個幫手進去,也算人脈了。
看周忠行事風格,在其一步步高升,還顧念兄弟情誼,提攜杜江河,徐成知道,此人對未太監前的感情極度重視,是個信得過的。
隨手一步閒棋,徐成向北衙走去。
北衙今日的風氣有些不對勁,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偶爾有人見到徐成後,臉上露出怪異的神色,仿佛憋著笑意。
徐成耳聰目明,源武道更重身體,隱隱聽到有人竊竊道,「衛城年已經倒了,你說這徐成能撐到幾時?」
「嘖嘖,兩人都少年得志,我聽人說徐成脾氣比衛城年還要暴躁,也不知道上面的人看上這兩個毛頭小子什麼了,多次回護。」
年哥出事了?
徐成面色微變,年哥不是已經脫線了嗎?
恰巧遇到了愁眉苦臉的王大明和牛英俊,「王叔,英俊,年哥怎麼了?」
沒有過多寒暄,徐成直接開口問道。
王大明一臉愁色,「小年屠了郎家,被泰州那邊問罪了,於統領親自出手,將他押入大獄,準備將他編入死囚營。」
徐成皺了皺眉,王大明不明白,徐成卻是明白於在寅此舉中的含義,死囚營也即將前往討伐妖神軍,對衛城年來說,相當於保護,而且靖難是一定會贏的。
戴罪立功?
過去大獄看看衛城年吧,正好杜江河應該也是死囚,正好一起看了。
跟王大明兩人說了聲,徐成向外走去,現在也算是明白了外面那群嚼舌頭的,都是在幸災樂禍年哥的境遇,順帶著,也想看自己的笑話。
徐成走到院子中,朗聲開口,「諸位同僚,今日難得見面,本使今日便來考量一下大家的實力。」
指向遠處幾個嚼舌頭最厲害的巡捕,「孫前、朱西,你們兩人是老巡捕了,就由你們來做考量官。」
「所有人聽令,凡擊敗考量官者,賞銀三兩,不限次數。」
徐成話音落下,孫前、朱西面色大變,畏懼的看著往日的巡捕同僚們,這麼多人,會打死人吧?
「我等衙役,若是心懷畏懼,如何除惡?兩位怕了?還是你們怕了?」
徐成表情戲謔,將一眾巡捕的表情盡收眼底。
片刻後,校場上傳來拳打腳踢之聲。
他和衛城年的威望不夠,今日這殺雞儆猴之舉,也是必然。
北衙死囚獄算是北衙看管最為嚴厲的地方,徐成到來的時候,輪值的居然是昔日那位府兵副統領郭岩。
「郭叔?怎麼是你在輪值?我進去看看年哥。」
誰料郭岩面色沉肅,面無表情的看著徐成,「海公公有令,沒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進入死囚獄。」
徐成面色微沉,卻見到郭岩對他使著眼色。
郭岩-【當前劇情】:衛城年屠滅青山府郎家,被宦官海遠問責,將衛城年下獄,不許任何人探望,責令郭岩看守,郭岩心有不甘,準備在晚上將衛城年偷偷放出,尋找於在寅……
海遠?
是周忠面板上那個太監嗎?
真是有意思,趁著范正、於在寅不在,強行將衛城年下獄。
既然死囚獄進不去,無論是杜江河還是衛城年都探望不得,但徐成此刻卻放下心來。
無他,范正已經歸來,想來衛城年不會有什麼大礙。
但為了保險,還是需要去找一下范正,不過看面板,那位海公公此時應該也在正氣樓,為了避免留下口舌,給范正落下個治下不嚴的罪責,徐成打算先回去將那篇檄文寫完。
如此一來,見范正便有理有據。
這宦官閹人最是難纏,徐成將一切都考慮清楚。
回到家中,將明寶打發走。
從書房中取出紙筆,開始寫著范正讓他寫的檄文。
『元豐九十三年,聽聞平州有逆黨妖神軍,欲行頃天之事,壞我皇綱,亂我社稷。奴我百姓,焚首前陽,父母嬰孩,覆屍平洲。平州、青山一地之隔,唇亡齒寒,凡有血氣,未有不痛心切齒於奴酋者也。
今有范正公,奉天昌命,行討逆之舉,帝授靖難之職。
夫天下有大勇者,智不能測,剛不能制,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朕加之而不怒,此其志甚遠,所懷甚大也。皆忠壯果烈,有智有策,折衝討難,芟敵搴旗,靜安海內,豈輕舉措也哉!
范公寬仁覆載,允信允文,大啟爵命,以示四方。
誠乃天啟其心,計深慮遠,審邪正之津,明可否之分,勇不虛死,節不苟立,屈伸變化,唯道所存,故乃建丘山之功,享不貲之祿。朝為仇虜,夕為上將,所謂臨難知變,轉禍為福者也。
一身禍福,介在毫芒;千古勛名,爭之頃刻。
試問諸君,誰能挽天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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