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武官,所以家中常備兵器架。Google搜索
武官好兵戈,自然也好……殺人!
聽到徐成的湖大,杜名遠臉上笑容依舊。
但他心中如何想的,卻是無人知曉。
明白與徐成已經無法善了,回到自己座位緩緩坐下,但依舊想要做最後的嘗試, 「李會長,還不快給徐令君送過去?」
李月茹雖然生氣朱玉龍和徐成的語言擠兌,但她養氣功夫不差,這麼一大會,臉色已經恢復如初,笑盈盈起身, 將杜名遠手中契紙接過,雙手捧起, 「徐令君,這是一番心意,您請過目。」
呂希面容蒼老,鬍鬚上仿佛還有酒液,但他笑而不語,心中究竟想著,或許除了徐成有面板能窺見一二,旁人無從得知。
白重一臉冷酷。
朱玉龍臉色露出笑意,他一把伸手接過,「杜會長真是客氣,都是小事,徐兄也不會生氣,何況今日尚在酒桌,不談公事,不談公事。」
徐成之前便與他商量好了,無論那杜名遠拿出什麼,都由朱玉龍接下,但卻什麼承諾都不會留。
杜名遠窮追不捨, 「那吃完再談?飲酒助興, 倒也是快事。」
對於他這個身份的商賈來說,人世間的一切,都是明碼標價。
若是徐成願意化解,世人看重的『面子』與『聲名』,這些對他這個身份來說當然也很值錢,但對於整個興隆商會乃至龐然的內黨而言,卻又不值一提。
徐成笑了笑,輕輕的將朱玉龍放在手邊的契紙推出,「杜會長這般著急,那便改日我與朱兄再登門拜訪。」
這話中的敷衍與冷漠,他臉上帶笑,但內里的意思,在座眾人皆心知肚明。
杜名遠於是明白,徐成對興隆商會動手已經無可挽回,桌上的東西,決定的是動手的時間,而非是否動手。
「看來徐令君對我們興隆商會的意見很大啊。」
這話帶著感慨,卻又暗藏心機。
徐成臉上露出詫異,「徐某一介武官,不太懂杜會長話語中的意思,徐某何曾說過對興隆商會有意見了?」
「既然如此……」杜名遠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森森白齒,「那我便走了。」
他起身離席,李月茹自然緊緊跟上。
徐成忽的起身,再度露出身後兵器架,「好教杜會長知道,我家師兄魏憂,卻是有我這個師兄弟的。」
一轉話頭,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殺氣,「年前見杜會長時,杜會長誇讚我年輕胃口好,其實…這都是真的!」
杜名遠側頭深深的看著徐成,眼睛虛眯,如同一條毒蛇,「那我還是那句話,年輕胃口好是好事,但吃多了,一樣會撐死的!」
他轉身,步履更加匆忙。
「恕不遠送!」
……
杜名遠此行專門來徐成家中,伸出臉給徐成打,這並不是什麼美好的體驗。
商人便是這般秉性,所有事情但凡有一絲機會,便會不計一切代價博取利益。
忍常人所不能忍,博常人所不敢博。
他不知道他今日的示弱,會不會讓徐成心中輕視,但他要的便是徐成的輕視,這是他的第二個目的……
……
見杜名遠已經遠離,徐成哈哈大笑。
隨手將桌子上的契紙推向眾人,「我沒空打理這些生意,不如交給幾位處置了。」
呂希眼中精光閃爍,他已經看到那些紙張中一張名為《興盛堂》的契紙,那是興隆商會在東城的搖錢樹。
眾所周知,武者的錢財最是好賺,而其中尤以丹藥利潤最高!
但他面色不動聲色,甚至都沒有看徐成手底的那一沓契紙。
徐成見眾人無動於衷,便自顧自動手,隨意的將那一沓分成三份,「白兄,這是你與秦世子的,呂會長,這便是你的,至於剩下這一份,便是我與朱兄的。」
由不得白重與呂希拒絕,他已經將東西塞入兩人手中。
白重面色游移不定。
呂希坦然接下,「那就多謝徐令君了。」
面對呂希這個老怪物,徐成面色淡然,語氣卻頗為感慨的說道,「武道修行難啊,這每進一步,需要的資源都成倍提升,白兄你雖然家大業大,但有了這些,也算在京都有了自己的落腳點,你說呢?」
白重終於接過,「那就多謝徐兄了。」
賓客散盡,杯盤狼藉。
徐成遲遲未動,朱玉龍和衛城年尚未離去,也跟著他坐在那邊。
朱玉龍面上已經沒了笑意,走到他身側,「接下來有的忙了。」
興隆商會背後的內黨已經去了,其便相當於破開褻衣般,但興隆商會並非單純的小姑娘,會任人蹂躪,接下來要做的還有很多。
可以肯定,不會有三品以上大員參與,但背後有沒有這些人的影子,誰有說的准呢?
這年頭,便如徐成所言,武道修行需要的資源龐大,先不說徐成手下的東門大營。
就說朱玉龍手下的酒樓、客棧、糧食門店、丹藥店、兵器店,各類生意都需要資源。
每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都並不簡單。
朱玉龍也需要早做打算,那定遠侯爵位究竟藏有什麼秘密,因何被那麼多人覬覦,這些都需要打聽。
這種打聽,都需要人手,人手需要供奉,需要資源。
徐成隨意的從兵器架上取出一桿長槍,神念、勁力與地面未消融的白雪相交,雪殺之意凜然於上。
他與於在寅的意已經走上了不同的路,於在寅極致於劍,將一切交修於劍上。
而他並不拘泥於兵器,隨手所取,只要能夠承受他的勁力,便能灌輸他的意。
朱玉龍沒有意,不懂徐成的境界。
但衛城年臉色微微一滯,他在徐成身上,感受到了於在寅的…氣息。
「忙點好啊,忙起來,朱兄便能看清是人是鬼了。」徐成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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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心再度將壓制在左橫身上的琉璃勁散去。
眉頭皺起。
左橫依舊痴狂成顛,整日就那麼幾句話,但徐心之才智,已隱隱明白左橫為何對徐道如此怨懟。
尤記得昔日面見大羅祖師時,那威嚴老人曾言。
『天人之相?竟能長大,有意思。』
自古天人之相併非未有,但都早夭,有人說天人之相卻是早夭之相,對於尋常人家而言並非好事。
徐心初時並不為意,畢竟她的出身並非常人,前天聖教教主徐道費勁心機,不計代價免去她早夭之相併非難以想像。
但左橫的出現,讓她隱隱明白,天人難出,徐道如何以法身免去天人早夭之相,只是代價,似乎是應在徐成身上。
一月下來,雖然左橫這邊並未透露許多,但她卻從別的渠道,知道了她的生母姓左。
雲州白帝城外,有一座雲霧山,與坐落在平州的天聖山一般,終年雲霧繚繞。
徐心一向喜歡這裡,自從在雲州重建天聖教後,便將總壇位置定在了這雲霧山中。
雲州多山,雲霧山不算其中險峰奇峰,但有一景,為雲蜃之景。
每日觀其景色,皆有不同。
感知到徐心來到山上,兩道人影微微彎腰,「玉紅衣、玉白暇見過聖姑。」
徐心微微頷首,仿佛想起什麼,打量她們一番,「突破換血了?」
「多謝聖姑栽培,前幾日僥倖突破,不過出了些許茬子……」兩人面色紅潤,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她們兩人不出意外,被徐心收入天聖教,才知道平州、泰州一帶的天生教為偽教,尤其是徐心花費代價,願意栽培兩人,全無一絲魔教氛圍,讓兩人心中無限感激。
但在心中,卻對眼前這個永遠帶著面紗的神秘女子十分敬畏。
徐心心知肚明,換血異化在正常不過,何況兩人求快,僅僅四次凝血便求突破,出現些許異化實屬正常。
「你們兩人既然是從泰州來的,那便回去替我打探一番偽教蹤跡,也是時候清理門戶了。」
玉紅衣和玉白暇相視一眼,隨即趕緊低頭,玉紅衣一臉興奮,玉白暇臉上帶著思索。
兩人剛走,劉慶便來到高台,面帶猶疑,「聖姑,這兩人…就這般放走嗎?」
徐心笑了笑,「無妨。」
天聖教初建,人並不多,甚至除了劉慶與冥琴,其餘人都不知徐心的真實身份,也不虞兩人說出去什麼。
徐心收起眉間笑意,有些認真的說道,「劉叔,我打算出去一趟,去天水郡看看。」
天水郡,生母左瑩的左家便落在天水郡。
劉慶鬆了口氣,不是去找武乾就行,「聖姑自己做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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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成一臉驚奇的看著小郡主。
她今日的打扮出乎徐成預料,衣裙倒是與平常沒有什麼差別,一襲淺綠色百褶長裙,這裙子並非太長,尚有一小截小腿露在外面,就是這小腿上穿的,讓徐成驚訝。
竟然是絲襪!
還是嗨絲!
焯!
小郡主一臉洋洋得意,「姑姑送我的蛟魚膜絲褲,好看吧?」
徐成不動聲色的問道,「這大冬天的,郡主不冷嗎?」
小郡主只有陣道天賦,其修行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資源用不完,現在也不過才到七品陣師而已。
「不冷!」小郡主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徐成今天要來王府,便迫不及待的穿上了玉鳳公主前幾日送個她的禮物。
這蛟魚膜絲褲算是寶物,不但材料珍貴,這工藝也不簡單。
六品異獸蛟魚膜加上罕見的黑色翠絲竹編制而成,看似單薄卻不留縫隙,很是暖和。
徐成好奇的看著,真是有點想體驗一下這武道世界的絲襪,是什麼手感。
小郡主嘻嘻笑著,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逗著他說道,「不信你摸摸,很暖和的。」
徐成也二話不說,直接蹲下身子,就像小郡主的腿抓去。
「啊!!」小郡主尖叫出聲,「你做什麼?」
徐成一臉無辜,「不是郡主你讓我檢查一下,這衣物是否保暖嗎?」
說著還伸手婆娑了幾下。
不得不說,這玩意真像小郡主說的,暖和的緊,就像是永不斷電的暖寶寶一樣。
也不知道是小郡主腿軟,還是絲襪摸著舒服。
小郡主臉色通紅,「滾蛋,不讓你檢查。」
那副嬌羞模樣。
怎麼說呢。
蠻可愛的。
徐成也只是想著跟小郡主調笑一番,倒也沒想太多,只是在抬頭時。
一片白色掠過。
他有點坐蠟了,趕緊起身,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雕,獻寶一樣雙手捧起,「郡主你看,臣前幾日在家中無事,專門給你雕的。」
小郡主一把抓過木雕,也忘了徐成之前捏她小腿的事情,喜笑顏開,「沒想到小捕快你還有這手藝,比我父王雕的還好看。」
徐成笑了笑,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外面一大一小兩道身影走了進來。
小的自然是小屁孩姜月恆,大的,徐成倒是第一次見。
【姓名】:姜月宗
【生命等級】:短命種
【天賦】:武道★★★★
【天命劇本】:《三王之亂》主角(紫)
【扮演劇本】:《獨斷乾綱》配角(黑)、《玉鳳公主》配角(紅)
【當前劇情】:姜月宗為寧王次子,本為庶出,但半年後寧王嫡子戰死於北海,姜月宗順位成為寧王世子,其人與內黨交好,被寄養於京都,與王仁情同父子,興隆商會危在旦夕,求助於姜月宗,於是其人出面,欲從徐成開始,調停……
徐成眯了眯眼睛,尤其看了眼姜月恆。
雖然姜月宗一臉親昵,但姜月恆對這個堂哥,似乎並不喜歡,表現的有些抗拒。
小孩子的情緒是很容易便被察覺的。
「哈哈哈,皇妹,你來京城這麼久,我這個當哥哥今日才想起來,怪我怪我!」
小郡主眼底出現一絲疑惑,事實上,除了皇家聚會她見過姜月宗,對於這個堂兄,遠遠不及秦王世子姜月尋。
還是徐成在小郡主耳邊提醒,小郡主才想起眼前這人是誰。
「原來是宗哥哥啊,宗哥哥今日是來做什麼?」
姜月宗城府不淺,也沒急著回答小郡主的話,倒是上下打量一番徐成。
「足下氣度不凡,一身正氣讓我想起一個人,想來便是皇妹的左膀右臂,我大周的青山縣子,徐成徐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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