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的一幕戴青顏她們作為小輩自然是不能置喙,只能一個勁低著頭,而那些品級較高的妃子們有的輕輕撫著自己的髮髻,有的用手帕不斷擦拭著自己的手,一旁的惠妃嘴角更是露出大大的笑意,似乎一點都不顧忌一旁強行克制怒火的皇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室的靜寂讓那些隨侍的宮娥太監更是大氣都不敢喘,唯恐做了什麼不當的事情引得主子們的憤怒,要知道這可都是丟命的事情。
就在眾人心裏面各懷心事的時候,惠妃忽然站起來對著一旁的皇后笑著解釋:「皇后娘娘也不要介懷剛才元貴妃姐姐的無禮之處,畢竟姝側妃和平南侯府存著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她有一點小情緒也在情理當中。」
惠妃的話語讓不少嬪妃的視線都落在了龔玉珍的身上,她們自然都知道眼前的姝側妃是平南侯世子爺從小便定了親的人,只可惜當初大婚之日……元貴妃是平南侯府世子爺的姑姑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
而皇后聽到惠妃這麼說臉色微微冷凝了一下,聲音裡面帶著幾分忠告:「本宮也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今天御兒的兩個孩子也進宮了,就不留你們在這裡久留了。」
惠妃聽到皇后半兩撥千斤的將話撥了過來,淡淡地冷笑了一聲。用她一雙孫兒來堵自己的嘴,她這是覺得自己沒有孫子是不是?想到大皇子府裡面那幾個不爭氣的,她這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上。
等所有宮妃都退出去之後皇后的臉色終究是變了,當初一個個欺負自己無子可依,而她也本著給心兒留後路的想法不願去計較,如今自己的兒子強勢回歸她們居然還敢這樣的奚落自己?
——看來這元貴妃和惠妃是需要一個刻骨難忘的教訓,否則她們永遠都不清楚她們自己該站在什麼樣的位置上。
看著站在中央一直低著頭的兩個小輩,她對著姝側妃揮了揮手:「玉珍先下去吧!這會兒兩個孩子也應該快來了。」
今天戴青顏和宮御是一起出的東宮,只不過在上了宗譜之後宮御帶著兩個孩子去拜見皇上,而她則領著龔玉珍來這鳳藻宮拜見諸妃。
在大乾皇子們的側妃是沒有資格面見皇上的,因為她們在族譜裡面也只是一個類似於妾的存在。
龔玉珍知道剛才的事情已經引得皇后的不悅,雖然那是元貴妃發瘋自己心裏面也委屈,可卻只能將苦水往肚裡面咽下去,因為這事情若是深究對自己也好不在哪裡。更不要說皇后娘娘明顯是向著戴青顏,因為定國公府的實力和鎮國公府相比差的不是零星小點。
等龔玉珍下去之後皇后才站起來拉起了戴青顏的手,並領著她向東次間走去。兩個人坐在榻上的時候,她才無奈地輕嘆:「今天惠妃的話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雖然她和御兒的感情不一般,可你太子正妃的位置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它便不會變動。」
「母后,兒臣明白。」
戴青顏說話的時候將手輕輕扣在了她的手上,她自然知道只要有皇后在的一天自己的分位就不會被廢黜。可那身份給自己帶來的痛苦卻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住,而且她走之後宮御更是沒有一點忌憚地對自己施行折磨,那種痛苦她這一輩子不想再嘗試一次。
「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慧的孩子,很多事情你會想清楚的。其實我們婆媳之間的境遇是何等的相似,只是你手中的棋牌比我的更好而已。」
她說的時候腦海裡面也湧現出一股無奈,她自己都不清楚留著她到底是對還是錯?雖然青顏比起自己,家族的實力是她最後的屏障,可龔玉珍已經孕育了一雙兒女,這一點她可比元貴妃爭氣多了。
「青顏,你怨恨我嗎?我最近發現你臉上的笑容明顯少了!」
她說的時候緊緊盯著戴青顏,雖然在兒子與兒媳之間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兒子,可青顏陪著自己度過的這五年是她沒有辦法忘卻的。
「母后,青顏沒事的,只是最近事情較多可能累著了。」
她的聲音裡面有一股自帶的撫慰之意,讓人聽了無端生出幾分信任,皇后聽著她這麼說也沒有多問反而和她聊起了旁的事情。這最重要的一項便是子嗣問題。
宮御帶著一雙兒女來到鳳藻宮的時候,戴青顏正好扶著皇后走了出來。望著一對兒孫,皇后的臉上立刻浮現出幾分笑意,對著不遠處的宮御招手道:「快將我孫子和孫女帶過來,這些天沒有見著怪想的。」
站在不遠處的宮珉沒有說什麼,可一旁的宮珏卻蹬著自己的小腿『踏……踏』地向著皇后跑了過來。而皇后也從戴青顏的手裡面抽出了手,一個俯身將宮珏抱在了懷裡面。
一個四歲的孩子,身體雖然沒有太多的重量,可由於皇后宮裝有些厚重,還是讓她微微踉蹌了一下,戴青顏看到這一幕眼疾手快地扶了一下,而宮珏的手指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個輕晃便從她雪白的皓腕抓過,留下一道道紅痕。
宮御看到這一幕眉角輕輕皺動了一下,朗聲對著宮珏道:「珏兒,你還是一個女孩子,不要行事莽撞,若是碰傷你皇祖母該如何是好?」
宮珏聽著宮御的話,雙手緊緊地纏著皇后的脖頸,小腦袋一個勁地往她懷裡面鑽,像是在吸取庇護一般。而皇后看到她這模樣,心軟的一塌糊塗:「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你也不要這樣嚇唬孩子,她還小。」
宮御聽著這話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戴青顏早已經藏在廣袖下的皓腕,然後對著皇后道:「母后,還是開膳吧!」
席間的歡愉自然是少不了,一旁的龔玉珍雖然站著服侍,可從她那帶著微笑的側顏戴青顏可以看得出她此時的滿足。
回去的時候戴青顏和宮御一輛馬車,而姝側妃和兩個孩子一輛馬車。望著坐在那裡氣定神閒,一臉泰然處之的女人,他眸光最終落在了她左側的手臂上,然後視線不斷的下滑直至落在那被青花錦緞掩著的皓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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