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顏原本想著看看不說話,可看到宮御時不時向著她投過來的眸光之後她還是微微碰了碰宮心兒的皓腕:「心兒,有時間皇嫂陪你去釣魚好不好?」
宮心兒原本異常不樂意宮御這搖搖擺擺的話,可聽到戴青顏要帶自己去釣魚,這剛才升起來的不快立刻消失的一乾二淨:「皇嫂,你對我真好。Google搜索」
她這軟糯的話語引得戴青顏眉角輕輕咧了一下,心兒雖然停留在孩童的年紀,可別人的善意與惡意她還是能辨別的。
看著宮心兒不再計較,宮御神情也舒展了開來:「心兒,這是你侄女兒,以後你們可以一起玩。」
「哦。」
宮心兒望了宮珏一眼,然後繼續低頭吃自己面前的糕點,雖然應諾聲是有,可聽著微微有些不樂意。
對此宮御也無奈,對著一旁的宮珉與宮珏道:「以後見著姑姑要懂禮貌,不可沒大沒小。」
宮珉看上去頗為老成,聽到宮御這話立刻應諾應諾,而宮珏心裏面雖然微微有些不舒坦,可看到宮御臉上那淡淡的笑意她還是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每一次爹露出這樣神色的時候都代表著他的決定是不可更改的。
戴青顏望著宮珏那不情不願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了笑意,上一世宮珏和心兒便是水火不容,這裡面備受榮寵的宮珏也沒少被宮御懲罰,可隨著心兒因為自己離世這相持的格局也被打破,眼前這個小女孩便成了九闕深宮不可招惹的對象之一。
「皇兄,給你吃,這是皇嫂親手做的。」
宮心兒說著已經拿起自己手中的糕點向著宮御的嘴角添去,一旁的戴青顏想要阻止的時候宮御已經就這心兒的手吃了下去。
看著他將糕點吃進肚子,戴青顏的呼吸沉重了起來,自從小時候送給宮御的甜湯被心兒喝了變成這般模樣之後,宮御每一次吃東西的時候都要經過身旁內侍試吃,所以這些年才可以平安度過來,她當是沒有想到他這個時候居然一點都不講究。
「好吃嗎?」
宮心兒忽閃著大眼睛雙眸炯炯地盯著宮御的表情,好似這東西是她做的一般,宮御看著她那討賞的表情也升起一股無奈。
「若是心兒做的就更好吃了。」
「我才不要做,我有皇嫂就好。」
她說著已經用手攀上了戴青顏的手臂,看著那剛剛握著糕點的手不經擦拭便落在戴青顏那雪白色的紗裙上,宮御的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你這貪吃鬼。」
宮御說了一句便對著一旁的戴青顏道:「心兒這些天就麻煩你了,若是有些事情忙不過來可以讓玉珍過去幫忙。」
一旁的龔玉珍藉機笑道:「姐姐管理著東宮瑣事自然比較忙碌,若是公主覺得無聊也可以去鄙妾的玲瓏閣,那裡景色看上去也不賴,而且還有兩個玩伴。」
宮心兒聽到玲瓏閣的時候嘴角微微癟了癟,那可是自己最喜歡的地方了,以前也經常去哪裡玩耍,不過這一次皇嫂沒有帶自己過去她便也沒有嚷嚷著要去,沒有想到這地方已經成為這個女人的院落了。
一旁的龔玉珍感覺到宮心兒的目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而就在她覺得自己的笑容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宮心兒忽然轉開了眼眸問戴青顏:「皇嫂,可以嗎?」
「當然可以,在這東宮的內宅心兒想要去哪裡都可以。」
戴青顏說的時候微微輕觸了一下她的鼻尖,聲音裡面帶著輕微的寵溺,那自然而然的真情流露讓宮御的表情微微滯了一下。
「皇兄,我的小狸呢?」
昨天晚上他將自己的小狸帶走害的她一整宿都沒有睡一個踏實覺,若不是後來緊緊地抱著皇嫂才睡過去,她覺得這會兒自己都在床榻上。
「額……它在玉竹那裡。」
「玉竹是誰?」
宮心兒的眉頭輕輕的一挑,她經常來東宮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玉竹這麼一個人,怎麼猛然間冒出來這麼一個人?
「是皇兄的側妃,也是你的皇嫂。」他說話的時候輕瞥了一眼戴青顏,然而戴青顏那嬌艷的臉蛋上除了淡然沒有第二種神色。
其實這也不是戴青顏故作平靜,而是當年的苦痛太多這些東西她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了,按理說宮御的女人哪怕再多,可這妻子只有一個,所以這皇嫂也只能有一個,可他在給宮心兒介紹龔玉珍與阮玉竹的時候,哪一個又不是以皇嫂相稱呢?
——這大乾是一個尊禮的國度,可她並沒有在宮御這個太子爺身上看到禮儀二字,在他的人生裡面恐怕他就是禮。
宮心兒微微的一愣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反而用手微微拉住了戴青顏的玉手:「皇嫂,我們去做風箏吧!心兒好喜歡你給我扎的風箏。」
「好。」
戴青顏起身的時候龔玉珍也起身相送,只見她對著宮御欠了欠身子然後被心兒拉著走遠。龔玉珍望著這一幕,嘴角輕笑地望著宮御:「姐姐似乎生氣了?」
「她會生氣嗎?」
宮御雙眸望著她淡淡地發聲輕笑,然後將眼眸放在了不遠處那盤糕點上,而龔玉珍看到這樣的情形眼皮微微耷拉了一下。
「阮妹妹那裡若是空閒,我也尋一個日子過去坐一坐,免得讓人家覺得我不知禮。」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從來不會對他用尊稱,這好像是這麼多年來形成的習慣,而他也不會過多的計較,好似是對她這些年付出的縱容,所以兩個人在一起相處的時候當是沒有了平日裡的威嚴。
「你似乎對阮側妃頗感興趣。」
「我不過是去看一看這位新人適不適應這裡的生活,畢竟你是幹大事的人,也不能因小失大。」她說的時候臉上帶著一貫的溫柔,好似兩個人憑欄而倚的時候她淡淡的輕柔。
「玉珍,你知道我喜歡你哪裡嗎?識大體。」
聽著他的話龔玉珍微微的一愣,然後笑著道:「你覺得這一次娶阮玉竹我會哭會鬧?所以讓那些丫鬟看著我?」
「這五年的相守之情我不會忘記,可你也知道我從狼窩逃亡虎穴的目的,我需要的是什麼你最清楚。」宮御說話的時候聲音裡面帶著決然的戾氣,與平時的面無比表情有很多的差別。
「是,我明白你的雄圖大志,所以別人細語自古痴情女子負心郎的時候我還能泰然處之,因為我明白你不是那無情無義之人。我為你生兒育女不求太多,只願我們一家人平安喜樂,願你宏圖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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