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藻宮憋悶的氣息讓戴青顏的額頭微微的發緊,所以趁著別人都在看戲她便走出去透一透風。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她離開的時候不遠處的宮軒也悄悄離了席位,這一幕雖然隱秘可宮御的眉頭還是輕微地蹙了一下,眼睛裡面隱藏的寒意也愈發的幽深。
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男子戴青顏想要退回去的時候,只見宮軒已經兩個踏步走了過來。在距離她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住了腳步,低聲輕問:「聽說你上一次淋雨感染了風寒。」
「都是小事情,上一次還要多謝三皇子出手相助,否則我未必有時間救舅父一家人。」當初他阻擋監斬官的事情她後來也聽說了,對於他這份人情她會時刻銘記。
「舉手之勞而已,當是你要注意身體狀況,你也知道你的身子一向畏寒……」
看著他輕聲囑咐戴青顏的手指輕輕緊縮了一下,臉上帶著幾分暖人的笑意:「三皇子說的事情我會記得的。」
「徐家在刑部的情況你也放心,我已經交代下去讓下面的人善待,只要二皇兄那邊鬆口,她們出獄應該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謝謝你。」
「你也早點回去吧!秋風易冷,人心易涼,外面待久了免不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說完便輕輕地轉身,在這深宮裡面最忌諱的便是一個人的相處,因為指不定便會被有心人算計了去。
等宮軒的生身影消失不見戴青顏轉身的時候卻一個踉蹌碰到了一個人影,她慌忙的想要避開被自己撞到的人影卻不料一雙纖細的玉手已經被人緊緊地握住,她看清握著自己手腕的人眼眸微微忽閃了一下。
「很意外?」
「沒有,殿下怎麼不在裡面看戲。」
她聲音裡面帶著幾分甜糯,看得出對於剛才的事情她心裏面有幾分惴惴不安,畢竟剛才和宮軒雖然沒有做出什麼違背常禮的舉動,可這月黑風高難免不引起旁人的思慮。
「孤覺得這裡的戲似乎比裡面的更有趣。」他說完看了看宮軒消失的方位,那眼睛裡面的深邃像是要奪眶而出。
「殿下,剛才……」
「不必說了,孤明白。」
他輕輕地扶了一下她鬢角的碎發,聲音裡面帶著幾分傾瀉的寵溺。而就在戴青顏感覺到詫異的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調笑的聲音。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還真的是鶼鰈情深,這是一會兒都離不開。母妃,要兒媳說這二人可是難得到的璧人。」
三皇子妃扶著元貴妃由遠及近,聲音裡面帶著幾分專屬於孩童的戲謔,像是在說一件異常有趣的事情一般。
三皇子妃雖然不是功勳世家,卻是嶺南的的書香大族王家出身,和毗鄰的謝家算是大乾最為重要的書香世家。謝皇后是謝家的分支,而這王珂卻是王氏一族的嫡女,如今嶺南王家家主的掌上明珠。
當年元貴妃捨棄戴青顏換的掌管六宮的機會,而今上對三皇子也是疼愛有加,所以便將這王氏的嫡女指給了三皇子宮軒,一時間整個大乾的上層都震動了一番。元貴妃出身平南侯府雲家,素來掌管南方的兵權,再給三皇子娶一個文壇領袖的王家女,不得不說這大乾半壁江山已經旁落了。
那個時候太子已然遇難,這大乾最有力的兩位競爭者便是大皇子宮贏和三皇子宮軒,當初今上的舉動無疑已經明確了他的立場,三皇子為儲君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誰能料想當日遇難的太子居然安然回歸,而宮御的回歸無疑將這大乾的水愈發攪渾了起來。
戴青顏看清來人輕輕從宮御的手掌裡面抽了出來,然後對著元貴妃俯了俯身子:「貴妃娘娘這是準備回去?如今時辰尚早怎麼不多留一會。」
「疲乏了,所以想要回去休息一會兒,當是沒有想到會碰到你二人在此。」
元貴妃的臉上帶上了微微的笑意,除了那日對龔玉珍的橫眉冷對,好似她對說都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譬如現在。
「青顏覺得裡面悶得厲害,所以兒臣帶她出來走一走。」
宮御對著元貴妃淡淡地斜睨了一眼,對於這個寵冠六宮的女人顯然沒有多少客氣,想到上一輩子元貴妃最終的結局戴青顏眼眸輕輕低了下去。
「那本宮便不打擾你們二人你儂我依了。青顏若是以後有時間可以來本宮宮裡面坐一坐,你和珂兒年齡相仿,也有一個嘮嗑的。」
「諾。」
等元貴妃和三皇子妃慢步離開宮御輕輕瞥了她一眼,聲音裡面帶著幾分凝重:「元貴妃可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物,你對她還是避而遠之吧!」
「諾。」
「你今晚貌似很聽話?」
他眼睛透著淡淡地幽光,眼眸輕輕抬了一下,單是一個洞察的眼神便讓戴青顏快速地拉低了眼眸,不再與他對視。
「其實你若是一直這麼聽話也挺好的,今天元貴妃的話雖然頗為逆耳,可有一句話她卻說對了。自古嫡庶有別,你也該為自己做打算了,本來這話不應該孤來說,可孤看你實在蠢笨的厲害,故而提點一番罷了。」
「殿下,臣妾……」
「回吧!一會兒母后壽宴結束免不得又要囑咐你一些話,聽聽便好,至於如何做就要看你的心了。」他說完盯著她的臉看了兩眼,然後跨著步子離開戴青顏的視線範圍。
戴青顏想著他剛才說的話微唇輕抿了起來,縱使秋風送爽可手指甲裡面的濕意卻明顯地告訴她此時有多麼的緊張。
孩子是她重生以來最不願提及的事情,可這樣的事情卻一樁樁都被送上了行程,若是有了孩子自己還能如此淡然地笑看九闕城的渾濁與骯髒嗎?她一直覺得自己只要不再去糾纏宮御,不用鎮國公府的權勢去打壓龔玉珍,那麼上一世鎮國公府的慘案便不會發生,可為何她們都不願意放過自己呢?
——上一輩子宮御對自己的態度是顯而易見的,可這一輩子為何模稜兩可呢?到底是哪裡出了紕漏,兩個人居然沒有了前世的劍拔弩張,是因為自己的不爭不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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