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顏由於手中握著宮御給的鑰匙,而且暗衛嗯或許也得到了主子的示意,故而一路可以說是暢行無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瞧著後面幾個造冊的內侍欲要跟著進去,戴青顏忽然停下了腳步:「本宮今日無事,大概需要一些時間,爾等不必跟著。」
幾個內侍有些為難,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領頭的一個年長的侍者輕聲道:「裡面物件繁多,小的們若是不跟著怕娘娘一時間找不到。」
「原也沒想過找什麼,就是過來看一看陛下的私庫,你們這是擔心本宮監守自盜?」她的話音咬的很重,那手中揚起的鑰匙似乎已經說明了一切。
內侍聽她這番話哪還敢跟著進去,雖然這樣不符合規矩,然而陛下將私庫的鑰匙給送過去的時候又何嘗想到規矩二字?他們都是宮中多年的老人,自然也不敢惹惱這掌權的大佛。
瞧著幾人的識相,戴青顏隱含著的擔憂也被裝在了腹中,笑了笑對著一旁的翠縷道:「同本宮一道進去。」
「諾。」
等那掩藏在假山背後的大門緊緊被打開,戴青顏一行人的背影消失,一個小內侍靠近了剛才說話的那人:「公公,我們不跟著嗎?」
「你還想要命嗎?」
雖然中宮這位手段看不出狠辣,平素也沒有多麼的苛刻,然而沒有手段這諾大的後宮怎麼會只留下她一人呢?
「可陛下那邊……」
「鑰匙是陛下命人送過去的,我們已經盡職盡責了,況且也不會出現太大的亂子。」
這裡面的東西都有記載,況且只要你能喜歡陛下恐怕也不會計較這些,至於那些隱秘的東西,她一時間應當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戴青顏進入私庫,瞧著那琳琅滿目的珍寶唇角狠狠勾了一下,每當災年的時候宮御都會從貪官污吏身上熬一層油出來,殊不知皇室歷代積攢下來的私庫更是富的流油,就算先皇也沒有將其敗完。
「可打聽到了具體地點?」
這層層環繞的內閣,想要找出一副畫軸確實不易,她雖然提前已經讓人尋了具體的地點,可奈何東西太多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據說所有東西都是按類編排的,所以應該在書畫暗格裡面,而且放進去不久,應當在最顯眼的地方。」
聽著她這麼說戴青顏點了點頭,然後從那刻著書畫二字的暗格走去,雖然她很想帶一個內侍進來領路,可為了不引起狐疑還是將這心思掐滅了,如今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救贖了。
戴青顏和翠縷進了暗格便開始尋覓,大概半個時辰後宮御到了私庫的門口,他原本是想去鳳藻宮用早膳的,卻不料她這麼早便來了承乾殿。
——雖然來承乾殿是為了私庫而不是自己,可他也沒有計較這些。
「皇后可在裡面?」
「是。」
宮御輕點額頭,然後向裡面走了進去,而在暗格里尋覓的主僕二人,翠縷聲音忽然響起:「娘娘,您看是不是這副?」
材質和自己袖子裡面藏得這副甚為相似,今日她為了藏畫穿的有些厚實,所以縱使身懷武功,此時額頭上也布滿了細汗。
戴青顏急忙將畫軸打開,看到那關係生死的捲軸時,眉眼間涌過狂喜:「快將你身上那幅拿出來,將這副藏進去。」
「好。」
得到她的確認之後,翠縷也深呼吸了一口,雖然娘娘現在都沒有告訴她裡面藏著什麼東西,然而從所有人不顧一切尋它的跡象來看必然關係生死。
可就在兩副畫軸交替的那一剎,不遠處有隱隱的腳步聲傳來,翠縷耳力過人,臉色大變地看向戴青顏,向他做了一個動作。
「不是尋暖玉嗎?怎麼在這裡?」
就在戴青顏急速尋找脫身之法的時候,宮御已經站到了不遠處,並且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二人看,或者說盯著她們二人手中的畫軸看。
「額……一會兒過去。」
「你們手裡面拿的是什麼?」
私庫的東西太多,除非有時候無聊的時候過來瞧一瞧,平素也只有賞賜的時候才會讓人開鎖,這書畫暗格,他似乎從未踏足過。
——比起詩情畫意的東西,他似乎俗的厲害,覺得那些真金白銀來的更加實惠。
然而當著戴青顏的面他絕不會展露出來,反而跨著腳步走了進去,想要接過戴青顏手中的畫軸時,卻被她一個趔趄扔在了地上。
「怎麼了?」
「手滑。」她說話的時候默默低身將其撿了起來,嗎速度宛若蝸牛似的。
宮御看著她緊握的畫軸,一時間興趣更起,將其再一次接過來:「是什麼東西,怎麼看上去那麼寶貝?」
當宮御展開捲軸看到上面熟悉的身形時,眉眼眯了起來,聲音不疾不徐:「這幅畫軸你不是說收起來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輕飄飄的幾個字卻像是頑石一般敲打著戴青顏的心,她抿著唇角好一會兒才跪了下來:「還請陛下恕罪。」
宮御握著畫軸的手緊了又緊,壓著心底那口火氣慢悠悠地道:「犯了何罪?」
「當初畫軸別人偷了。」
「既然丟了,為何要瞞著朕?」
聽著他多日不見的自稱上綱上線,戴青顏的頭顱壓得更低了:「妾身知道陛下對這幅畫軸的重視,不想您勞心費力。況且捲軸是妾身弄丟的,妾身想要親自找回來。」
「那麼那幅呢?」
剛才這宮娥臉上一閃而過的恐懼他沒有錯過,那麼她手裡面那是什麼呢?雖然明知哪裡有古怪,可他甚至不願意去多想。
「臣妾托人打聽,聽說被人偷去賣給了季家人,又不想陛下得知,所以才……才想要李代桃僵將其換出去。」
戴青顏不是沒有想過其它法子,譬如她無意間臨摹的一副畫軸遺失被人呈送私庫,可前兩天臨摹的墨跡仍然有跡可循,她不想再一次將自己弄進怪圈裡面。
「你長本事了啊!這些天愚弄朕這個傻子,是不是很開心?」
想到她最近一系列不正常的舉止,宮御的唇角狠狠勾了起來,這個女人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怎麼就像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呢?
她若是說一句,自己還能吃了她不成?
「妾身深愛著陛下,所以不想陛下因為這些瑣事苦惱,也不想耽擱了陛下的國家大事,卻不料妾身是一個愚笨的,會將這些事情搞得一團糟。」
她說的時候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掉下來,而宮御則愣在一邊很久很久,好一會兒才對著她道:「你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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