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色的大吼不單單令宮御神色微眯,就連那已經奄奄一息的黑衣女子也扯了扯眼皮,至於司徒信則愣神地瞧著幾人,不知道哪一個環節出現了問題。Google搜索
「你認識她?」
好久,宮御才緩緩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而戴青顏則握緊了拳頭,當初雖然她和那個內監隱藏在暗處,她甚至背對著自己,可她耳鬢間的那骷髏印記她恐怕一生一世都不會忘記。
「她到底是誰?」
那個擁有幻蠱毒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何又要刺殺宸兒?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秦家的暗衛。」
「秦無言?」
「是。」
戴青顏的鼻翼微微輕抽,上一世秦無言好似也蹦躂了很久,總之她離世的時候他還活的好好的,可他縱使要報仇也應該去尋宮御,為何要扒拉著自己不放?
「我想先留著她。」
「為什麼?」宮御問話的時候,那個黑衣女人細長的眼眸也緊了緊,眉宇間隱約的厲色讓人有些冷然。
瞧著她一時間說不出所以然,宮御又將眸光放在了那個黑衣女人身上,這些刺客好似以這個女人為主,而顰顰為何會這般失控?
——這一世她的蹤跡,他貌似都在掌控之中,和這個女人相識應該是上一世的事情了,可上一世什麼時候呢?
「先留著她,其他人繼續。」
宮御說完那些侍衛已經開始施展自己的凌遲之法,而宮軒他們一行人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特別是他們尊貴的皇后娘娘滿手殷紅地望著腳下的屍體。
宮軒瞧著她痴痴傻傻的模樣眸中閃過不忍,而戴青銘則沒有他的顧忌,飛速向著戴青顏跑過去:「小姐姐,你怎麼了?」
戴青顏看到戴青銘,也顧不得殷紅的雙手,狠狠撲在他的懷裡,眾人瞧著這一幕,再看一看帝王那鐵青著的臉,紛紛地下了頭,總覺得過來的時候不合時宜。
然而戴青顏可不管他黑著的臉,倒在戴青銘懷裡便是一陣噁心的乾嘔,那痛苦的模樣好似要將肺腑都吐出來一般。
戴青銘儘量克制著自己的戾氣,有些不贊同地看向宮御:「就算有天大的事情 ,陛下也不應該讓她承受這些。」
「呵……」
宮御冷哼了一聲,將人一把攬過來抱在自己懷中,然後頓著腳步輕言:「你捨不得她痛苦,那麼接下來的營生便交給你了,凌遲之刑,一刀都不能少,至於眾位愛卿既然過來了,那麼便一起欣賞吧!」
當宮御攬著戴青顏離開,眾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看細作的眸光在白啟澤身上循環往復,而他則抽著唇角,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就算他解釋的清楚,這些人恐怕也不會相信。
可事實他也被陛下坑了一把,他真的沒有想到東宮會是這樣的場景,若是知道必然不會嘴欠的提議來東宮,他們幾個武將雖然不會將這些事情放在眼中,可這裡也有不少的文臣。
一旁的雲昭言反而淡定了很多,瞧著眾人各個面如土色的模樣出言寬慰:「我們起碼不用親自上陣,這戴家的小公子這次可有的受了。」
他們殺人也不過是一劍致命,這凌遲著實有些殘忍,然而帝王從太子出事以後所表現出來的暴戾卻令所有人心寒,好在他還沒有喪失理智,否則整個朝堂恐怕都是一陣腥風血雨。
戴青顏被他抱回去後,翠縷才放開了被自己擋著的徐氏,瞧著她怒目以視她只能訕訕一笑,然後耷拉了腦袋,剛才那麼危險的狀況,連娘娘都被陛下無情的對待,別的人上去不是挨訓嗎?
——可夫人好似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顰顰,我不會讓宸兒有事的。」
或許是她過於安靜,宮御摸著她的後腦勺輕語了一句,可戴青顏過於了解他,她甚至都能聽出他話語裡面隱藏的後怕。
那些御醫連眼神都不敢和自己相視,自己的宸兒真的能被救回來嗎?就連季三都出手了,可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那個人你認識嗎?」
對上她的沉默寡言,宮御也沒有一點辦法,最後只得無奈地苦笑:「我也不逼你,等著你告訴我的那一日。」
「宮御,我累了。」
她輕聲低喃的話語令徐氏捏緊了手指,手掌裡面帶著些許汗意,而宮御似乎毫無所覺,唇角帶著些許輕柔:「嗯,累了就睡一覺,睡起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宮御命人在隔壁倒騰了一間抱夏出來,命人給她清理了手掌,而他自己則守在宮宸面前,或許是他太護著他們了吧!已經讓本該長滿利爪的他們失去了該有的鋒利。
他摸著他粉嫩中帶著慘白的前額,勾起了無奈的苦澀,心中叫囂的聲音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你好歹也是往世之人,怎麼就沒有一點警惕心呢?」
「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宮軒,為了他可以不要命,否則我派去保護你的人怎麼會被支走呢?可你知不知道,你也是我的命。」
他從來不是一個感性的人,縱使感情也一直內斂,他從來不去嘗試感情,因為這對於帝王來說過於奢侈,可重活一世他想換一個活法,卻不料還是傷痕累累的悲痛。
「其實我挺羨慕宮軒的,他恐怕永遠都不知道你對他的付出,若是為了還上一世的恩情,你也還夠了,以後聽父皇的話好不好?」
他最愛的女人心中對她有愧,他可愛的兒子心中對他有愧,雖然只是愧疚,可這些東西會隨著人的一輩子,甚至如影隨形。
——他從來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他甚至有千萬種讓宮軒徹底消失的辦法,可他終究有了顧忌。
宮御心中低喃的時候眼角的眼淚微微打了一個轉,可卻以最快的速度又被他逼了回去,那種東西是弱者該有的,他天生就是一個強者,眼淚也應該化作血水。
司徒信急匆匆跑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帝王拉著太子殿下的手,而那眼角微微發光的東西卻讓他呆在一旁好久,直至一旁的劉謹暗搓搓掐了他一把,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來尋他是有要事商量的。
「陛下,太子殿下身上的毒或許有可解之法。」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