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宇蒙自然知曉他的心思,可這世上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他那個時候舉步維艱,怎麼會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毀了自己的前程?
「我怕是也要御駕親征,這暗中的事情便依託於你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明灝不是一個隨意下決定的帝王,可他這話說的斬釘截鐵,甚至那商量的語氣裡面還帶著幾絲不知名的哀色。
「想好了嗎?」
她緊握瓷盞的手稍稍頓了一下,她或許已經明白他前來的意圖,可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你是我唯一全心信任的人,將他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
不管這場戰爭會不會勝利,可他這一脈的血脈總是要傳承下去的,而她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你和他乃五五之分,何必留下這後手?我前往前線,指不定還有……」
「我不想你再一次卷進來。」
當初他想過鬼谷的勢力,可如今鬼谷已滅,而且他手裡面還有宮珏,她不用再一次搭上她自己。
這些年風風雨雨走過來,他欠她的已經夠多了。
他的話令聶宇蒙沉默了起來,她知道當初死遁是她生下去的機會,這一次若是暴露,若是戰敗唯有一死。
「你既然如此說,那麼我應了。只要我還在,必然會護著他。」若是戰敗她會帶著人永遠離開,可若是得勝,她也會將人送回來。
「嗯。」
兩個人又靜坐良久,就在聶宇蒙想要出言送客時,一個粉雕玉琢的男娃娃忽然從門口走了進來。
「師父,喵兒好冷。」
他說著一個撲閃撲倒聶宇蒙懷裡,而聶宇蒙神色裡面微微閃過不自然,當看到明灝神色無波時,眯著的眼也放了開來。
「喵兒怎麼來了?」
她驚人緊緊摟在懷裡,臉杵在里側,給明灝留下一個後腦勺。
「想師父。」
「這孩子……」
明灝狹長的眼眸輕輕挑了一下,剛才小傢伙的速度太快,他壓根沒有瞧清模樣,只是看那口齒清利的樣子,應當是一個聰明的。
「我以前不是同你說過,我收了一個徒弟嗎?」
聶宇蒙將小人兒窩在懷裡面,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而聶宇蒙則皺起了眉宇,原以為她收的徒弟怎麼說也有八九歲的樣子,可誰想會是這麼一個小肉包?
「他幾歲了?」
「三歲。」
聶宇蒙神情清潤,而懷中的小人兒卻似乎有些不滿,可不等他多言人話已經被打斷:「他還年幼,正是鬧騰的時候,我便不留你了。」
「嗯。」
明灝因為戰爭紛起,也沒有逗留的意思,御書房裡面這會兒恐怕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需要回去主持大局。
等明灝離開,她懷裡的小傢伙才不滿地道:「師父,我明明四歲了,你為何要瞞著剛才那個人?」
「你不懂。」
聶宇蒙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事情就應該掩埋在塵埃裡面,若是沒有喵兒她或許不會聽從他的吩咐,可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的奇特。
「哼哼,我哪裡不懂了?我知道剛才那個人喜歡師父。」
他人小鬼大,向來又是一個跳脫的,剛才那個人看著自己師父的眸光明顯有些不對勁,特別是離開的時候。
「你清師叔又給你教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不是?」
「師父,哪有嘛!是喵兒自己聰慧。」
他嘻嘻一笑,胖乎乎的手緊緊扯著聶宇蒙的衣裙,而聶宇蒙看似質問,可那眼眸中的暖意卻無法掩飾。
大坤和大乾的交戰,可以說民不聊生,雖然宮御備足了軍餉,可當面對大坤那鐵桶一般的收勢,還是有些急躁了起來。
「已經一個月了,連珈藍山都攻占不下來?」
聽著帝王怒火叢生的言語,眾人不敢多言,這一個月收回來的城池都是大乾以前丟失的,至於那珈藍山真的易守難攻。
「哼,朕這次帶著大軍出行,難道連他大坤的土地都踏不進去嗎?」
除了宮珏這個變數,旁的他可以說盡在掌握之中,可就是宮珏這些年的兵器投入,讓他動起來更是難於上青天。
「這裡交給你們負責,想盡一切辦法攻克珈藍山。」
他對著鄧耀祖和白啟澤又囑咐了兩句,便讓他們下去繼續想法子,而自己則默默地瞥著戴青銘。
自從五年前他成親之後,便一直駐守北疆,也有好多年沒有見到了。
「下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和朕走。」
「陛下這是要?」
「去收拾。」
他眯了一下眼睛,而戴青銘也不敢多言,這些年他積威已久,不管是自己剛開始的崇拜還是有時候的怨恨,好似最終都化成了膜拜。
等戴青銘離開,他才對著一旁大的影一道:「朕帶人離開後,你在這裡主持大局,和朕這麼多年,一言一行你應該甚是清楚。」
「諾。」
沒有人知道,影一除了極高的武學功底,還擅長易容之術,宮御瞧著他帶上面具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這提著的心才微微放下了一些。
「陛下,您真的決定了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宮珏這個人不應該存在。」
他早些年便命人挖了不少的暗道,而通往大坤更有不為人知的小道,為今之計他也只能這麼做了。
宮珏給明灝的幫助,生活諸多雄師,他不得不親自動手。
明灝帶著大軍開往邊界之地,此時的他根本不知道宮御已經便裝去了大坤,而他的目標是親手滅了宮珏。
「邊疆的事情如何了?」
明灝神色清淡地詢問了一句,那緊閉的眼眸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來,只要搖晃的馬車能讓人感覺到幾分不安。
「連失幾城,不過珈藍山已經讓大乾損失了不少人馬。」
乾皇的攻勢兇猛,好在大坤本是猛將,更重要的是武器又不是大乾可以比擬,珈藍山他們若是想要攻取,很是困難。
「加快行程。」
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大鳳那邊他派過去的暗子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看來想說動大鳳同抗是不可能了。
不過短短五年,他居然將大鳳搭理的和鐵桶一般,還真是知人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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