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定了第二天見面,是常去的那家咖啡館,初棠都不記得自己在這裡被狗仔拍到過多少次緋聞了,但是放到現在來說也無所謂了。記住本站域名
權玖澤來得稍微晚了一些,他看起來有些疲憊,難得的眼睛下面帶了一層黑眼圈。
「昨晚沒睡好?」
初棠已經提前點好了他喜歡的,伸手推給他,權玖澤也沒有退卻。
「嗯,有點,不過問題不大。」
初棠看著權玖澤,直接展開了話題,「說吧,有什麼想要說的,我們都今天說清楚。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互相之間沒有秘密的朋友。」
女孩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似乎是在笑話權玖澤的過分緊張。
「權玖澤,你不用這樣,為什麼不選擇相信我呢?沒必要那麼害怕的。」
初棠盡力地安撫著權玖澤的情緒,因為她知道權玖澤要說出這些秘密需要多大的心理壓力。
終於,她聽見權玖澤開口。
「我一開始接近你,是初裳的意思,她讓我獲得你的信任,然後趁機會下手。」
權玖澤說著,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但是初棠接過了他的話。
「但是你沒有,權玖澤,對不對?」
初棠知道,如果權玖澤真的想要動手,以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大概初裳很早就得逞了。
那麼就是……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動手。
權玖澤沒有否認,接著說道:「我……不是正常人,我一開始跟你們不一樣。」
「什麼意思?」
初棠雖然心中有點預警,因為之前權玖澤身體莫名其妙的狀況總是讓她擔憂,原來是真的跟自己不一樣。
「我是機器人,所以本來是沒有心跳,沒有思考,只能聽命於初裳。」
「但是有一次自從你的血液碰到我之後,我就發現一切都變了。我開始有了自己的思量,甚至有時候能夠摸到自己的心跳聲。一開始我以為都是錯覺,可是後來太多次了,我才知道,原來我是真的被你改變了。」
初裳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和權玖澤在鬼屋的時候,他突然咬上自己手的行為,當時可真的是把他嚇得不清。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是我的血液改變了你?」
「可以這麼說。」
權玖澤見初棠完全都沒有過分驚訝的表情,甚至對於自己不純的目的也沒有任何的埋怨。
他開始知道自己的擔心也許是多餘的,初棠真的是很好的人。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雖然初裳總是讓我想辦法殺掉你,可是我的內心卻一直不那麼想。也是從那時候,我開始反抗開始違背她的命令,不用再依靠電池續命。」
所有的秘密都已經交代完,權玖澤突然覺得一身輕鬆。
積壓了他已久的秘密終於告訴了初棠,整個人都顯得淡然了不少。
「雖然我一開始確實不是好心,但是初棠,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從來沒有。」
權玖澤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正是因為這雙眼睛,才讓眾多少女為他傾倒。
此刻男人的眼眸里全是認真,一動不動地看著初棠,想要請求她肯定的答案。
然而初棠遲遲沒有回答,權玖澤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咬著後槽牙說著,言語裡都帶了一點哭腔,「你如果覺得我騙了你,不願意相信我,那也沒有關係。」
「但是初棠,你我都知道,不能讓初裳說著,只要她在,那麼就還會有人受傷。你配合我,殺掉初裳,然後你想讓我離開或者怎樣都可以。」
初棠眼眸一抬,瞄到了權玖澤緊張地握拳的雙手,輕笑出聲。
「你到底為什麼會覺得我會怪你啊,你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初棠笑得很是明朗,權玖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幹嘛跟我這麼說話啊,你剛剛那個樣子我還以為我們之前是仇人呢。」
剛才權玖澤小心翼翼的樣子,初棠心裡看著難受,其實她真的覺得沒什麼,但是初棠也理解權玖澤這樣的心情。
因為當時封戚瑤的意外去世,自己也有那麼一段時間。
「權玖澤,我是真心把你當成朋友的,並且你也沒有對我做什麼實際的不好的事情,那麼我不在意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接近我,你依然是我的朋友。」
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初棠也覺得輕鬆。
兩人之間的氛圍頓時輕鬆了不少,權玖澤也顯得從懵懵懂懂中反應了過來。
「你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
初棠肯定地點頭,「當然,我哪裡有那么小氣。」
權玖澤對她的感情,初棠是知道的。
就像是段嘉許一樣,初棠知道,但是她不想明說。
一旦自己提了,也許會失去這麼一個珍貴的朋友,然而初棠並不想這樣做。
所以她一直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曾經是朋友,現在是,以後也是。」
初棠的眼眸也很明亮,正是這個眼神讓權玖澤確定,初棠沒有騙他。
「我早該知道,你不是那樣計較的人。」
權玖澤自嘲地說著,默默地掩蓋了自己內心的情感。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以前和現在都沒有。
戰臨淵確實比他更好,他能夠給初棠更好的保護和生活。
但是他並不想離開初棠,就算只是這樣默默地守護在初棠身邊,權玖澤也覺得很滿足。
「我打算用我的婚禮來引出初裳,你覺得可行嗎?」
其他的事情已經說好,兩人才開始談過於初裳的事情。
權玖澤沉思了一會兒,點頭,「如果要用這個辦法,那麼你就要足夠高調。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以初裳那麼嫉妒你的性格,一定是會按捺不住。雖然她上次被捅了一刀,但是她體質特殊,不會這麼容易死掉。」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足夠高調,初裳必定會來?」
權玖澤一笑,調侃道:「她是你姐姐,難道你還不了解她的性格?」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初棠才回憶起以前小時候,只要自己出了風頭,初裳就老是喜歡在背後下絆子。
那麼這麼看來,婚禮確實是很好的機會。
「而且,如果她真的打算把握這次機會的話,一定會聯繫我,到時候我們來個裡應外合,一定要把她抓到。」
上一次段嘉許的婚禮給太多人都帶來了傷害,他們都不會想讓這種事情再一次的發生。
「你說得對,她已經完全沒有理智了,我之前還顧及著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不願意魚死網破。可是既然她都能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我不敢想像如果不抓住她,初裳是不是還會傷害我身邊的人。」
初棠終於下定了決心,然而她知道還是有風險。
「可是權玖澤,這樣對你來說非常冒險,你真的願意……」
「我願意。」
權玖澤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早就想要擺脫她的束縛,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這次對於你來說是解脫,對我來說當然也是。」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雙贏,但是初棠知道,權玖澤只不過是想彌補自己。
「權玖澤,你沒有做錯什麼,不用給別人背鍋。」
權玖澤卻不以為意,他覺得自己欺騙了初棠,那就是做得不對,現在回報初棠是應該的。
「你可別忘了,你之前可是救過我的命的,我現在做這些不過是還個人情而已。」
初棠知道自己在辯駁上面向來都不太擅長,只得認命地點頭,「那這樣,無論什麼行動,你都要提前跟我商量,權玖澤,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的安全比殺死初裳更加重要。」
見初棠這樣擔心自己,權玖澤心裡一暖。
「我知道,一旦有什麼行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初棠回到家,將今天跟權玖澤說話的內容都告訴戰臨淵,男人去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你之前就猜到了?」
見他這麼雲淡風輕的樣子,初棠覺得自己好像又是一個人被蒙在鼓裡。
「不算是,但是也有過這種想法,我調查過他,但是沒發現他對你有什麼威脅。」
其實上次段嘉許說初棠身邊有初裳的眼線,戰臨淵就懷疑過權玖澤。
但是這人確實一直都是護著初棠的,戰臨淵有所猜測,最後得出了結論。
權玖澤喜歡初棠。
既然這樣,戰臨淵就知道權玖澤對初棠並不構成威脅,至於喜歡,那就更不是他在意的事情。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說?」
初棠生氣地拿小拳頭揮舞戰臨淵,被男人用手包住。
「讓你知道那麼多幹什麼?白白讓你生氣?」
再一次地被說服,初棠恨自己在吵架這一方面真是不擅長。
「你和權玖澤都是,知道我說不過,就欺負我。」
初棠裝作很委屈的樣子,等著戰臨淵來哄自己,卻發現戰臨淵紋絲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我生氣了!」
初棠感覺自己自從懷孕之後就變得越來越小孩子了,時時刻刻都想被人哄著。
以前戰臨淵都會慣著自己的脾氣,但是這次卻不了。
看著初棠想要主動說話,又賭氣的可愛模樣,戰臨淵終於忍不住將人抱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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