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的雙手仍在揮舞著,如同打太極的動作重複了四五遍,也沒將一片樹葉給匯聚起來,偶爾有幾片樹葉動了動,還是風吹的,於是嘆息一聲:「我果然是廢物,幻想是不可能成真的,我要有龜波氣功,直接就在三國無敵了。Google搜索」
就算打不出龜波氣功,許攸依舊很開心,張郃上了自己的賊船,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嘴裡哼著坐上火車去拉薩的小調,到了家門口,看了看門頭,光禿禿的,有些淒涼的感覺,連個門扁都沒有。
之前自己在這冀州城,可是有個府宅的,甩這個門頭十萬八千里,門頭上「許府」二字龍飛鳳舞,是請當代書法大儒蔡邕的首席關門大弟子誰誰寫的,當時還是蔡文姬給研的墨,如今蔡邕被殺,文姬被擄,實是天下一大憾事。
正想著蔡文姬到底美不美的時候,門吱呀一聲就開了,出來的,正是自己家裡的丫環之一,小翠。
小翠皮膚挺白,年方二八,長相說得過去,就是屁股大了點兒,所以許攸就一直沒放倒,怕到時候好進不好出。
小翠開門之後,見許攸杵在門口,馬上道:「先生回來了,怎麼也不敲門呀。」
許攸道:「不急,我想在這裡看一會兒門。」
「看門?」小翠納悶的站出來,隨便的瞅了一下門頭,道:「也沒什麼變化呀,先生在看什麼?」
許攸白了小翠一眼,道:「說你是土鱉吧,你還不承認,過一段時間,想看這門頭,你也看不到啦,趁現在趕緊多看兩眼吧。」
小翠眨麼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先生的意思是要搬家啦?」
許攸嘿嘿一笑,往嘴裡灌了口酒,道:「對的。」
小翠道:「不會比這個院子還要小吧?」
許攸又白了一翠一眼,道:「胡說什麼呢,你就不會盼爺點兒好,爺現在可是別部司馬,到時候的府宅,最少比現在要大上十倍!」
小翠眨著眼睛問許攸:「先生,你這個什麼死馬的職務,聽起來好像不吉利啊。」
許攸的臉騰的一下就黑了,無奈道:「是別部司馬,你聽好了,是司馬,不是死馬,三公之一的大司馬,就是那個司馬,懂我意思?」
小翠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道:「不懂。」
「哎,弄了半天是對牛彈琴,總之你記住,咱們的宅子要換啦就行了,到時候丫環僕人少說得五十個,到時候丫環都歸你管,行不行?」許攸嘆息一聲,推門往院裡邊走邊說。
小翠緊隨其後,傻愣愣的道:「行是行,可是我識字不多。」
許攸道:「識字不多,你就多看書呀,有不懂的就問我。」
小翠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錦囊,遞給許攸道:「先生,這是丕公子派人送來的。」
許攸猛然一愣,腳步停頓,尋思著不大對呀,自己跟曹丕素無來往,他送信來,所謂何事?讓去坐客?也不大可能啊,還沒到奪嫡的時候呢,這就開始拉人啦?
心裡想著,許攸便接過錦囊,然後盯著小翠的眼睛道:「你偷看了沒有?」
小翠無辜的搖搖頭,道:「沒有偷看,裡面就寫了一個字,也沒什麼……」
話沒說完,許攸就給她來了一個眼神殺,有些生氣的道:「小翠啊,你還得多讀書啊,仁義禮智孝忠悌,特別是禮這一方面,你得多看多學,非禮勿視知道嗎?不是給你的信,無論旁邊有沒有人,你都不能看,記住沒?」
小翠使勁兒的點點頭,總覺得許攸不配說忠字。
許攸打開錦囊,一張方塊大的白色絹帛上,中間寫了個比指甲蓋還小的字,要是老花眼看清楚還真有些困難,頭一回見這麼寫信的,就一個字——好。
曹丕這得是多怕被人抓住把柄啊,就寫一個字,比摩斯密碼還難破解,曹丕用一個好字,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
許攸想了一會兒,也沒想明白,他不擅長打啞謎,只不過既然曹丕都給自己寫信了,那就說明有意拉攏,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將來若奪嫡,站在他這邊就行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要拉攏的話,不該送點兒禮的嗎?於是許攸轉過臉來問小翠:「除了這個錦囊,就沒別的東西了?」
小翠道:「沒有,真的沒有了,我發誓,真沒有別的東西了。」
許攸有些失望,古人不是動不動就送美女的嗎?怎麼也不給我送幾個,雖然我是坐懷不亂真君子,但美女還是要看的。
……
許攸與張郃在一片羨慕聲中,引三千兵馬做為先鋒部隊,風風火火的往黎陽進發。
路上無話,十餘天后,抵達黎陽。
模擬器又滿血復活了,曹丕已經規劃好了,以後每個月的三次模擬機會,每十天只能使用一次,這叫平均分配,沒有模擬器的日子,就跟後世沒手機是一樣的,一天都難熬,雖說自己腦袋聰明吧,但緊急事件還是非常需要模擬的,不然頭不知道掉幾回了。
此次張郃為先鋒主將,許攸為參軍校尉,二人都是人精,張郃是有名的上將,深知兵法,用兵如神,即便後來被諸葛亮幹掉,也是被夏候惇這隊友坑了。
張郃當年被稱為河北四大庭柱之一,就跟明代四大才子之一的名氣一樣大。
二人在帳內商議軍事,誰也沒有往主帥的位置坐,就是怕尷尬。
許攸率先開口道:「儁義將軍,出發之前,我已經對丞相夸下了海口,說你一人便可斬袁譚。」
張郃道:「子遠,我斬袁譚一點兒問題也沒有,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如何把袁譚引出城。」
許攸笑道:「儁義不必著急,待我書信一封,派人射進城去,先探探袁譚的反應,爾後再思對策。」
許攸說著話,命人拿來筆墨,洋洋灑灑寫了一封信,派人射進黎陽城門頭。
士兵取下之後,火速送往袁譚府上。
此時的袁譚坐臥不安,胸中憋著一股怒氣,恨不得立刻將張郃與許攸碎屍萬段,倆背主求榮的奸賊,還敢來挑釁,簡直豈有此理,若不是郭圖在旁邊勸他不要輕舉妄動,早領著城內五千兵馬,跟許攸來一個魚死網破了。
袁譚接過士兵送來的信,雙眼噴火的瞅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顯思賢侄如晤,自火燒烏巢之後,一別數年,叔甚思侄,今丞相已破冀州,擁兵數十萬,所到之處,所向披靡,常言道,識實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為英豪,賢侄若能舉兵投降,實是英雄豪傑,如若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你我叔侄情深,以上皆為肺腑之言,若賢侄肯降,黎陽幸甚,你我幸甚,百姓幸甚,天下幸甚。落款為你最親愛的子遠叔叔。
袁譚看到落款,那叫一個氣呀,差點兒沒跟他親叔叔袁術一樣,嘔血二兩。
信中所提火燒烏巢這事,確實夠許攸在曹營吹一輩子了,若沒有火燒烏巢,袁紹不會敗得那麼快,所以袁紹三個兒子,無不視許攸為頭號仇敵,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刮他的毛,寢他的皮,許攸在信中,故意提及火燒烏巢這事,就是用來激怒袁譚。
果然,袁譚看完信之後,直接在堂內咆哮一聲:「匹夫豎子,焉敢如此!」
嘩!的一聲將帥案掀翻,杯碗盤碟,瓜果點心散落一地,直接吩咐一聲:「擂鼓聚將!我要把許攸剁成肉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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