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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的大刀直接就從中間斷兩了兩截。
這把當世寶刀,果然還是斷了。
這令張合直接就瞪大了眼睛,對許攸那件盔甲的材質,更加的好奇。
許攸見張合愣在馬上驚呆了,便呵呵笑道:「怎麼樣老合,還要接著打嗎?你現在跪在地上,不說多, 給我磕一個響頭,我就可以放你回去,如何?一個頭換自己一條命,很划得來的。」
張合覺得許攸這是在侮辱他,張合無論是戰死或是怎麼死,絕不可能會向別人磕頭的。
看到許攸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登時火往上撞, 大喝一聲:「放你的屁!」
「刷!」
張合揮斷刀又向許攸砍來,許攸萬萬沒有想到, 張合這貨,還是個倔強的小強啊,刀都斷了一半兒了,他還不認輸。
於是又拿盔甲直接一擋,老合的刀就又斷下去一截,這時候就剩刀把處還有那麼一點刀身了。
許攸又道:「老合啊,放棄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真的,聽我一句勸,回去吧,這時候我也不勸你再給我磕頭,咱們畢竟相識一場,饒你一命還是可以的。」
張合這時把斷刀收起,藐視著許攸:「子遠,你說的倒是比唱的好聽,如果你這樣平白無故將我放回去, 你如何跟劉備解釋, 你又如何跟張飛解釋?別說劉備了,你連張飛這一關都過不去。」
許攸笑道:「這就不勞你操心了,我自有應負之策,聰明之人不乏好辦法的,關鍵是你有沒有臉逃回去,如果你逃回去,必將受到曹洪的排擠,他會看不起你的。」
張合道:「你想多了,對戰時武將打不贏對方,保命很正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也是就是身上有盔甲,如果你身上沒有那堅硬無比的盔甲的話,你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嗎?有本事你把盔甲給脫了,看看你能不能打贏我!」
許攸搖了搖頭,道:「你想得美,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才是正道,你讓我放棄自身的優勢跟你打,你想得美,你也是讀過兵法的人,怎麼能提出這麼弱智的要求呢,不如這樣,你回去再換一件兵器,出來跟我打,如何?」
張合這時撇了撇嘴,道:「算了,我這件兵器,不敢說是世間一流的兵器,卻絕對是上等的兵器的,既然我這把刀都無法砍破你的盔甲,就說明你身上的盔甲真的無堅不摧了。」
許攸道:「做為朋友的我,可以告訴你,我這件盔甲,不怕刀砍,但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張合聽到這裡,忙道:「什麼弱點?」
看到張合這急切想知道的模樣,許攸就想笑,於是道:「我這件盔甲,不怕刀砍,但怕槍刺,或者是帶尖的東西,比如說弓箭之類的,長矛之類的,都可以刺穿的。」
張合聽到這裡,眼睛骨碌碌一轉,道:「當真?」
許攸道:「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張合又撇了撇嘴,道:「你就是騙死人不償命的人,誰還不知道啊,你會好心的把自己的破綻告訴我?傻子才信你呢。」
許攸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哎,人就是這樣,別人在說真話的時候,你怎麼樣都不肯相信,反倒是別人說假話的時候,你什麼都信,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
張合道:「你想不明白不要緊,不過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如果你能把盔甲脫了跟我打,一定打不贏我的。」
許攸道:「都跟你說過了,你就是不信,我絕不可能脫掉盔甲的,你可以去換一件兵器,用長槍跟我打。」
張合這時跟許攸說了半天,也完全沒了打鬥的興趣,剛才那種視死如歸的勁頭也沒了,仔細想想,好死不如賴活著啊,一時半會兒的,許攸也不會殺自己。
張合知道許攸是一個重情義的人,知道他下不去手的,同樣的,自己也對許攸下不去手的,雖然說現在各為其主,但是放下武器,大家還能在一塊兒喝酒,還能在一塊兒談天說地,還能一塊兒約去青樓玩幾天。
所以說之前的情義,絕不可能那麼容易丟掉的,重感情的人,才能跟重感情的人做朋友,不然是走不到一起的。
所以張合這時只說了一句:「好,讓我回去換換兵器,我一定讓你血濺當場!」
許攸看著老合撥馬回去了。
老合這一回去,必定會被曹洪等人所看不起,但是為了保命,回去絕對不丟人的,如果你碰到戰勝不了的敵人,你不懂得知難而退的話,那麼你就只能送死了,你的死亡非但對戰事沒有任何的幫助,還搭上自己一條性命,這是很不划算的事情。
所以孫子才有言,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強我躲,敵弱我打,避其鋒芒,在這一點上面,孫老先生看得很清楚,跟比自己強的敵人拼命,那是莽夫行為,一個有謀略的人,絕對不可能跟敵人硬拼的,如果你實力不如別人,跟別人硬拼,那結局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逃跑不丟人,保命更不丟人,人一定要先把命保住,然後才能談其他,如果你連命都保不住的話,其他的又有什麼用呢,人死了錢沒花著的事情,許攸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
老合回到城樓上之後,許攸果然看到了曹洪對他的蔑視,意思是你打不過人家許攸還回來幹什麼?
要麼就是問老合,許攸身上穿的是什麼東西,怎麼像是無堅不摧的樣子呢?
反正許攸在城樓下看著老合,像一個學生回到老師問題一樣,態度非常的恭敬,言語也一定非常的狗腿,由此許攸就判斷出,張合在曹洪面前,一定沒什麼人權的,不然他不會這樣忍氣吞聲。
其實誰都避免不了這個坎的,你如果在家族企業打工的話,你的領導又是大領導的本家人,你有什麼辦法呢?
難道不聽他的話嗎?
別忘了人活著是十分不容易的,如果你連忍氣吞聲都做不到的話,那你連待在那裡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你想要什麼榮華富貴了,所以人活在世上,難免是要忍氣吞聲的,除非你不干,如果讓張合回老家種地,或許他能有自由。
但是像這種有本事的將軍,他還真不能回家種地,要回家種地,也得是天一統之後,不然老合現在回去,一定會被暗殺的,如果老合提出回老家種地,曹丕一定會想到老合可能會投靠他人。
如果像老合這樣的將軍投靠他人的話,那就無形的給曹丕增加了一個強勁的對手,所以曹丕一定會在老合沒有到家之前,幹掉,這就是帝王之術,帝王之術難免帶一個狠字,如果手段不狠,地位就會不穩的。
許攸覺得,像老合、張遼這種人,遲早要跟著自己過來的,因為局勢在這裡擺著的,他們如果不跟著自己過來的話,日子不會好過的,在劉備這裡,好在日子會好一點,畢竟劉備這裡,不是家族企業,即便是關張二人,也跟劉備不是同一個姓的,雖然他們結為兄弟,但是就三個人是自己人,其他全是外來人,劉備沒辦法,只能用外來人,所以說外來人口在劉備這裡,占比是非常高的,相應的,外來人口也一定會得到重用的。
趙雲沒有被重用的看法,純屬是胡扯,如果趙雲不被重用,早就被打發一到偏遠地區當縣令了,又怎麼可能把趙雲給留在身邊呢,更何況關於趙雲的事情那麼多,如果趙雲不被重用,三國志也不可能記載趙雲那麼多事情的,所以說趙雲一定是被重用了,只不過職務上可能沒有得到封賞,人家錢也沒少呢,至少比一般人的俸祿還是多點兒的。
許攸這時看到城頭上的幾個人,還在商議著什麼,司馬懿那傢伙,在城頭上呆若木雞的站著,一言不發,他跟其三個人的距離,離得有點兒遠,並不打算參與議論,似乎在想著更深一步的問題,又或者是他昨夜沒睡好,正扶著城頭打磕睡呢。
反正司馬懿的舉動,向來是出人意料的,就像曹氏一門不知道,司馬懿最後竟真的要奪他們的江山一樣,儘管他們防著司馬懿,但司馬懿這種人,是一個讓你防不勝防的人。
不過這一世,有許攸在,三國註定要被改寫的,這一路下來,必定會打到許昌,統一北方的,別忘了幽州那邊,還有許攸兩個朋友呢,必要的時候,只要許攸給他們修書一封,二人定然會義無反顧的反曹丕,兄弟情義比什麼都重要。
許攸覺得自己跟焦南二人兄弟情義,就跟劉關張三兄弟一樣,水火不進。
只不過用得到二人的時候,一定是要打河北了,現在連許昌還沒拿下,自然就用不到了,還得讓他二人過一段快樂的時光,畢竟現在河北一帶沒有戰火,百姓安居樂業,他們估計也沒什麼事,每日看看美女扭腰,喝點兒小酒,生活快樂似神仙,說實話,許攸倒挺羨慕他們的生活的。
城樓上四個二五仔終於商量完了,許攸看到張遼居然提著大鐵槍下來了。
眨眼之間張遼就出了城了。
許攸就納了個悶兒,老合當真告訴張遼,老子的盔甲怕刺嗎?也不動腦子想一想,如果老子的盔甲怕刺的話,刀會砍不破嗎?
如此堅硬的盔甲,你還想刺穿?
不過世事難料吧,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講,刺穿一個東西,要比砍破一個東西要輕鬆的多,因為接觸面積不一樣。
許攸帶著這個疑問,問了一下張遼:「文遠,你怎麼下來了?」
張遼道:「張合說了,你的盔甲怕刺。」
許攸聽到這裡,就吸了一口氣,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老合當真把自己的話,跟曹洪說了一遍,還是掏心掏肺的說了一遍,不過在許攸看來,這些話,全都是坑自己主子的話,沒有半點用的。
許攸這時裝作很生氣的樣子,對張遼道:「文遠,說實在的,你信不信?」
張遼道:「我根本不信,你以為我下來,是衝著你的缺點來的嗎?告訴你,完全不是,我下來,只不過是非要跟你打一場不可,因為張合敗了,我就必須得跟你打,跟你的盔甲的破綻沒有半點兒關係的。」
許攸道:「文遠,看來你在曹營,也過得不好啊,離這麼近一看,你瘦了,也黑了,不如這樣吧,跟我一塊兒投靠劉皇叔吧?」
張遼聽後不禁哼笑一聲,道:「子遠,不要想了,劉備那種人,一定成不了氣候的,到最後必定會被我家主公所滅,賣鞋的出身,誰跟他誰倒霉,整日除了哭,就是哭的,他還會什麼?」
許攸道:「劉備雖然會哭,但是你不得不承認,劉備是一個仁義之君啊,你看看,我自從投靠劉皇叔之後,是不是吃胖了,也變白了?吃得好睡得好就是這樣,更何況還有兵可以領,我在曹營的時候,領兵只能在夢裡,你看現在,我能統領一萬兵,並且還是單獨統領,你雖有統兵之才,但是曹氏一門小肚雞腸,家族眾多,統兵的事情根本輪不到你,不是姓曹的,就是姓夏候的,你姓張的也就只能在後面給人家當馬仔!」
張遼聽到這裡,眉頭一皺,道:「什麼是馬仔?」
許攸道:「這你都不知道,真是土鱉一個,馬仔就是別人屁股後面跟班,跟在別人後面吃屁的那個職位,衝鋒的時候你沖第一,有功的時候,全是他們的,你毛也沒有,你懂了嗎?」
張遼聽許攸居然說髒話,居然說自己是吃屁的那個,馬上就火往上冒,脖子騰的一下就粗了,直接大叫一聲:「許攸!你不要太過分啦,你在哪裡都得聽人指揮的,再說了,將來我一定能夠單獨領兵的,這是遲早的事情,等到曹丕當了皇帝,會重封一些人的,其中就有我,這一波封賞,你趕不上,真是沒福氣,不該你跑的時候,你跑到劉備那個倒霉鬼那裡了。」
許攸這時一愣,道:「文遠,你剛才說什麼,曹丕要當皇帝啦?」
張遼這時非常小心的回望一眼城樓上,然後壓低聲音對許攸道:「許昌傳出的風聲,我也不知道真候,怎麼了,曹丕當皇帝不行嗎?」
許攸蒙了,覺得曹丕這傢伙現在稱帝,未免也太早了點兒吧,這是怕老子攻城的速度太快,先稱帝,然後過一把當皇帝的癮,省得被殺了都當不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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