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離間之計

2024-09-02 04:50:56 作者: 木桶飯來一份
  司馬懿想到這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呼一聲:「曹將軍,在下有罪,請將軍重罰!」

  說罷,司馬懿毫不猶豫的「咚!」的一聲磕了個響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一舉讓在場的三個人全部愣了。

  張遼覺得司馬懿這斯,狡猾的緊,人家是怕被打,他是搶著被打,主動讓打,背道而行,此舉著實讓人大吃一驚。

  張合也轉過頭來,瞅一眼司馬懿,弄不明白司馬懿是搞什麼名堂,真希望曹洪能把司馬懿也打一頓。

  哪知張合剛一這麼想,曹洪就指著司馬懿道:「看看,張遼,張合,你二人當向仲達學習一下,人家犯了錯,那可是主動請罪的,你們呢?不但不主動請罪,還想逃避責任,這就是人與人的區別,仲達乃是你們的楷模啊!」

  聽到這兒,張合與張遼的臉,就跟生吃了苦瓜一樣的苦,有時候人與人之間,還真不是你付出忠心就行了,有些人一開始看你不順眼,就是不順眼,無論你做什麼,他都會看你不順眼,你把心掏給他,他還是看你不順眼。

  這就跟一個人有沒有良知是一樣的,一個人天生有良知,那就是有良知,若天生沒有良知,就是沒有良知,是喚不醒的,拐賣孩童的人,他會認為自己的做法是對的。

  「哎呀呀,仲達言重了,你既然已經主動認罪,那本將軍就不做追究了,俗話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曹洪笑呵呵的將司馬懿扶了起來,這動作就像是見到自己二大爺一樣親,臉上是那種故意裝出來的假笑,好像是故意做給二張看的。

  張遼與張合這時的臉色,更加的苦澀了,曹洪這是故意氣人的,二人跪在地上,悶不吭聲,就看看曹洪會怎麼處罪他們。

  這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張遼與張合都覺得頭有些疼,臉上滿是疲憊之色,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

  曹洪見二張打哈欠,就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心想一會兒你們就不會打磕睡了,等到把你屁股打了,你們就會非常的有精神。

  想到這兒,曹洪將手往身後一背,道:「張遼張合,看在司馬懿主公請罪的份兒上,現在饒張合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打張合八十軍棍,而你張遼,也必須得罰一下,這樣吧,本將軍素來仁慈,就罰你三十軍棍吧。」

  張遼聽到這裡,內心五味雜陳,憑什麼司馬懿一句話,就能不被罰,而他與張合,就要無緣無故的被打,就這種事情可大可小,想不想打你,完全在主將一句話,主將看你不順眼,你從他面前走過去,就是什麼都不做,他都能找到理由打你一頓,你在十里外放一個屁,都能夠臭到他。

  張遼與張合被打下去開打,開始的時候,張合還叫了一聲,發現張遼不叫疼,張合也乾脆憋著不叫了,二人硬是咬著牙,撐到了最後。

  張遼只被打三十軍棍,自然是挨得輕一些,張合八十軍棍打完之後,兩條腿幾乎就廢了,反正不能夠自己走路了。

  曹洪這時走了過來,望著二人一拐一拐的樣子,道:「怎麼回事,怎麼沒聽到你們的慘叫啊?是不是打得太少,不疼?」

  張遼與張合聽到這兒,想哭的心都有了,心想我們不叫疼,你還想再打一遍不成?

  張遼解釋道:「將軍,疼不一定要叫出來的,做為軍人,流血不流淚的,哪怕是被打死,也不能叫一句疼,這樣才是男子漢大丈夫。」


  曹洪道:「好吧,這一回我算你說的好,以後你倆都給我注意點兒,以後犯了什麼錯誤,要像仲達一樣主動認錯,或許本將軍還能饒你們的罪。」

  張合現在屁股疼得要命,曹洪還一直提司馬懿,簡直可恨至極。

  但恨曹洪也沒辦法,還得說一句知道了,遵命之類的話。

  然後曹洪就讓張合與張遼回去養傷了,好在只是皮外傷,養幾天就好了。

  許攸在營里等了三天了,似乎沒有什麼消息,樊城並沒有傳出消息來,許攸站在營帳前面,望著樊城的方向,心想按理說不應該啊,流言的傳播速度,還是很快的,並且流言達到的效果,往往比刀劍更快,更毒,更狠,當然了,前提是將與將之間本來就有不合的情況,本來就是不信任的情況,而老合跟老遼,與曹洪之間,就是這種情況,按理說效果會更佳的。

  現在許攸心裡也沒什麼底了,難道要老子動用一次模擬器不成?

  這事基本是板上釘釘的,就不用模擬器了吧?

  正在許攸想著要不要再模擬一次的時候,就見張三匆匆忙忙的,從營門口的方向過來了。

  沒等張三開口,許攸忙問道:「三兒,怎麼樣了,城內有沒有消息傳來?」

  張三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將軍,有消息傳來,據城內買通的探子來報,曹洪在幾天前,把張遼張合打了,聽說當時是要砍張合的頭的,然後張遼求情,也被牽連進去了,張合被打八十軍棍,而張遼則被打三十軍棍。」

  許攸聽到這兒,嘴角禁不住微微上揚,激動得搓著手,道:「好,太好了,如果曹洪再聽到一些流言的話,那他們之間就好不了啦,咱們就靜待好消息吧,不用咱們出手,就有人主動把城池獻給我們的。」

  張三這幾天,聽許攸說了不止八十回了,關鍵是到現在,也沒個動靜,張三的期待之情,並沒有剛開始那種強烈了,畢竟他之前就沒見許攸什麼事情說的不准過,但是這一回,幾天過去了,城內都沒動靜,等得人有些不想等了,好好的城不攻,跑到城樓下面,丟幾塊石頭就跑了,這天底下,哪有這麼攻城的?

  張合坐著馬車來到了張遼的府上,已經幾天過去了,他雖挨了八十軍棍,但好在是沒有傷到骨頭,只要屁股上的腫消了,就能夠慢慢的走了路了,只不過走得不利落罷了。

  進屋之後,張合便著急忙慌的對張遼道:「文遠,據最新的小道消息稱,咱倆要把曹洪抓了獻給許攸,這話也不知道是哪個混球傳出來的,這不是離間咱們嗎?」

  張遼聽後,臉色頓時就變了,馬上道:「老合啊,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你小道消息到底準不準啊?」

  張合道:「比我點打我板子的數都准,放心吧,這消息很準,目前消息還沒傳到曹洪的耳朵里,如果傳到他的耳朵里,就不堪設想了,咱們現在要趕緊想辦法啊。」

  張遼道:「這事有點兒空穴來風啊,咱們都被曹洪給打成這樣了,還怎麼綁曹洪?再說了,咱們手底下也沒幾個人啊,要綁曹洪,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張合道:「關鍵是這話不能傳到曹洪耳朵里啊,本來他就看咱倆不順眼,稍微聽到點兒風吹草動的,不把咱倆給宰了,不算完啊。」

  張遼道:「這事怕是有人從中作梗啊,咱倆與曹洪不和,有人專挑軟肋下手,擺明的離間之計。」

  張合眨麼幾下眼睛,道:「你說,會不會是司馬懿,是他在背後陰我們?」


  張遼這時也眨麼幾下眼睛,在屋裡來回的踱著步子,道:「司馬懿此人,高深莫測,整天悶不吭聲的,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有時候面對面他都不帶搭理你的,就跟沒看到你一樣,他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很少笑,但笑起來卻很難看。」

  張合道:「或許就是因為他的笑很難看,所以他才不愛笑的吧。」

  張遼吸了口氣,又道:「目前來看,司馬懿應該不會在背後陰我們,畢竟他可不希望樊城失守,一旦樊城失守,我們可是要全部被問罪的,他與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不會在背後中傷我們。」

  張合這時沉思著走到了門邊,扶著門框,眺望著天空,道:「目前來看,希望樊城失守的,就只有一人了。」

  幾乎在同時,張遼也似想到了什麼似的,對張合道:「儁義是說,許攸?」

  張合「啪!」的一聲拍了下門框,道:「不錯,我覺得應該是許攸,此人向來詭計多端,神鬼莫測,此事很可能,就是這斯搞的鬼!」

  張遼這時似也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麼這麼奇怪呢,那傢伙攻城攻到一半,居然撤了,只在遠處投石頭就不說了,關鍵是咱們都以為他會殺一個回馬槍,到最後咱們等了個空,害得司馬懿咱們三個,白白守了一夜,連個眼也沒眨,剛眨一下眼吧,還被曹洪給逮個正著。」

  張遼說著話,就摸了摸自己仍然微微帶疼的屁股。

  張合點點頭,道:「文遠,我想許攸此舉的用意,不單單想離間我們,他還要策反我們,讓我們在曹營待不下去,然投靠劉備,這個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哼!他想得倒是挺美,還想讓咱們登他的賊船,劉備那賣鞋的漢子,別看他現在奪了益州了,我張遼仍不把他放在眼裡,想讓我投靠劉備,除非日頭打西邊出來!」

  張合這時表情複雜的摸著門框,手在門框上面不停的摳著,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摳什麼,就是得摳點兒東西,心裡似乎才能安靜點兒。

  過了好大一會兒,張合便又回過頭來,對張遼道:「文遠,話不能說的太絕了,咱們如果在這裡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了,還留在這裡幹嗎?你也看到了,曹洪似乎永遠對我倆有意見,看我倆的時候,都是斜著眼的,看司馬懿的時候,都是正著眼的,這一點就讓人很不是滋味兒。」

  張合說罷,就不自覺的摸了摸屁股,輕輕一碰,就辣辣的疼,已經好幾天過去了,睡覺都不能躺著,一躺著屁股就疼得厲害,有時候睡著的時候,不經意翻個身,立馬就會被疼醒,每醒一回,張合就恨曹洪一次。

  曹洪現在已經到了濫用職權的地步,他仗著自己姓曹,仗著自己是曹丕的叔叔,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簡直可惡至極。

  張合說完話,張遼就像沒見過張合似的,上下審視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道:「老合,你……你要投靠劉備?」

  張合這時從門邊探出頭去,左右瞅了瞅,見張合府里的丫環沒有過來,便把門給關上了,神秘兮兮的道:「文遠,你也看到了,子遠投靠劉備之後,立馬就能單獨領兵,並且劉備對他完全信任,他打了襄陽,又單獨帶兵造船,過江之後直逼樊城,這其間一直都是許攸自個兒帶兵,並且帶的還是他在許昌的隨從張三,可見劉備的確是一個正人君子,倘是如此,咱們投靠劉備,又何嘗不可?總比在這裡受氣,不讓帶兵,還被無理由的懲罰強吧?」

  張遼這時面有難色的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又嘆出一口氣,道:「儁義,我們再換,就三個主子了,其實我自跟著呂布起,就沒再想過換主子,只不過那時在白門樓,被丞相一舉打動了些,你也知道,我是個心軟的人,受得別人的恩情,所以就投靠了丞相,但現在又讓我換主子,我有點兒難為情。」

  張合道:「這有何難為情,看看許攸,他也是三回了,三易其主,我聽說高祖時期,還有個人六易其主的,名字叫什么叔叔的,對吧?」

  張遼道:「你說的應該是叔孫通吧?為高祖皇帝制定禮儀的那一個。」

  「對對對,就是他,人家六易其主之後,一樣被重用,並且最後還得了善終。」

  張遼又嘆息一聲,道:「儁義,人跟人是不能比的,像許攸那種人,別說是換六次主子了,就是換十次,他都能心安理得,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不知忠義為何物。」

  張合這時卻反駁道:「文遠,你這個觀點,在下就不敢苟同了,丞相的確是薄了許攸了,一統北方可以說很大程度上,都是許攸的功勞,若無許攸,只怕咱們現在還在打袁熙,並且三郡烏丸的踏頓,極難對付,若非許攸將路快速鋪好,

  咱們估計還沒走到,就被踏頓的兵馬給團滅了,許攸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勞,到最後落到了什麼?賞他了一座破舊的府砥,和極少的一些錢,說句不好聽的,咱倆誰的封賞不比他多?你若是他,你反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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